浩然谈江青:现在有人故意丑化江青,我认为不应该

浩然谈江青:现在有人故意丑化江青,我认为不应该

  他们“四人帮”倒后,一开始也把我说成帮里的人,传闻特别多,开会背靠背整我。我看了一些发言稿,说我是江青的面首,从西沙回来先奔江青去了,机关的司机在外面冻了一夜。这怎么可能呢?我上钓鱼台从来不能用机关车。

那时,作家整作家非常厉害,上线上纲,一些作家还到处鼓动,到《人民日报》督促,一定要公开批判我。有一次,发了一条文艺会议消息,发言者名单中没有我,广州一刊物认为这是一个信号,就公开发表批《西沙儿女》的文章。当时我觉得:在政治上算是完了,心里害怕又委屈……

  关于和江青,我觉得还有些补充。江青和我聊天,大都是关于《艳阳天》的,她说看到小石头的死,心里很难过。我觉得作为读者,她的看法和我很相近。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艳阳天》。说实话,第一次见面,我对她印象不错。她请我看的苏联、日本电影,我觉得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愿和她一起看,因为太紧张。

她让我坐在她身边,好多人眼里都流露出嫉妒,这我心里明白。有些军队上的人让我给江青转信。我从没转过。因为觉得转了她也不会看。信的内容并不像后来传的那样是效忠信,只是一些具体事务,军队的、地方的事向中央反映,并没什么特别惨、需要帮助的。现在有人故意丑化江青,我认为不应该。

  江青似乎对空军印象不好,不太信任,她是调用海军的飞机送我们去的西沙群岛。我们三个人穿了军装,每人配了警卫员,一早就飞到广州。许世友、赵紫阳等广东领导到军队招待所看望我们,并要去了江青的信,第二天印成铅字发到连队支部。

我们坐直升飞机跑遍西沙诸岛,一天跑二三个岛,开了十几次会。我懂得自己只是文艺工作者,只有带信任务,在会上一句话不说,由部队首长念信。

  那时,在西沙看什么都好,大海真蓝,一尘不染,心中有一股爱国主义情绪。张永枚写诗较快,而我写小说比较慢。写第二部时为了补充素材,还特意到湛江去了一趟。一个月写完全稿。

  由于对生活不熟悉,《西沙儿女》采用诗体形式,在形式上变变样,避免把故事写得那么细。把我所知道的我家乡抗战故事改造一下应用上去了。写这本书,热情很高,但又是应付差事,不足为法………

  当时,江青有几次在不同场合表示对《艳阳天》的好感。有时在钓鱼台开会,她会问,浩然同志请来了吗?在文艺会上她曾这样说过,浩然是一位执行毛主席文艺路线的好作家,好就好在是按“讲话”精神一点一滴去做的,长期生活在基层,是一位高产作家。

  当年文化部副部长序列中,由袁水拍分管文学方面。毛曾称赞袁的诗,江青让袁当副部长,是看着毛的面子。但江青嫌袁的岁数太大,不方便跑上跑下,而且袁胆子太小,顾虑重重。

  江青没透露过要我当副部长,但我感觉到,她是要抓我的。她对于会泳他们说,你们几个有搞音乐,搞舞蹈的,没有搞文学的,你们要请教浩然同志,他是专家……。我说,我从来没做过党的工作,连小组长都没当过……江青指着我说,你太客气了!我听了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正话还是反话?

  又想当官又要创作是不行的,我对官场事情不太感兴趣,我干不了这事。不进这圈子只是表面知道一些事,一进这圈子就受不了。开会还要记录,连皱眉头都要记。我只是想,被江青重视的人不会挨整的,我可以踏实地搞创作。我曾跟吴德说,可别让我当官。吴德说,我当不了家,我不好说话。

  后来,有文章说据刘庆棠透露,1975、1976年间,继恢复《人民电影》等五大刊物之后,又酝酿筹办全国文联、作协,内部已有安排我担任相当领导职务的考虑。江青确实有把我调到文化部的想法,只是没有正式谈过。江青说过,以后文化部应该团结浩然同志,多给予他任务,多关心、帮助他。

  1976年9月,我成为毛泽东治丧委员会中惟一的文学界代表。我跟老将军杨成武一起守灵,由于大会堂空调较冷,我因年轻,守灵值班时间比老同志更长一些。我见到面有哀戚的江青,并说了一些致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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