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anuary 25th, 2009 2: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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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前最令人震惊的一条新闻,无过于弗吉尼亚理工大学中国留学生朱海洋的凶杀案。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也没有很多谜团。从目前传出的消息来看,朱海洋的杀人和两年前同一所学校韩国留学生赵承熙案件一样,主要是出于心理失常。无独有偶,去年在加拿大也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惨案。一个前中国留学生用一把利刀,割下同车厢一位不相识旅客的头颅。可以肯定地说,轰动大陆的北京青年杨佳杀警,也同样由于心理失常。至于说是不是精神病,就看所在国的法律医学鉴定标准,或者其他政治利益需要。
在深深同情青春美貌的受害者杨馨的同时,我也寄同情于朱海洋,一个学业很优秀很有抱负的青年,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毁了。不要随便把这件事看成一件突发的小事,并且与自己无关。“人命关天”,对于死者和凶手本人以及他们的父母亲友,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不但如此,人认识自然,认识社会,认识周围的过程,就是分析一件一件独立个案的过程。没有一个所谓的圣人能够预知一切。把任何类似事件看成是孤立事件,试图赶紧忘掉的想法,都于事无补。因为下一次同样事件,也可能发生在你的周围甚至你身上。
亚洲尤其是中国的社会,虽然礼教十分发达,但是人文科学相对落后。学生从小被教育灌输的价值体系,以社会关系为首,而不是以人本为首。中国的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把人称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说的也是同样逻辑。两者最显著的区别在于,前者把人看成被动的附属物,后者把人看成主动的主体。把人看成附属物,随之而来着眼点就主要是人的才学,技能,地位,财富,其他的都不重要。把人看成主体的,着眼于人的内心世界。看一个人有没有成长为一个人,主要不在于这个人有多聪明,成绩多好,赚钱多么有本事,当官多么有能耐,而是看这个人有没有独立完整的人格。
为什么要这么强调一个人的人格呢?因为一当独立人格形成以后,任你环境变化,地位变化,外界的压力大小,受到干扰与否,受到挫折与否,主体都不受很大影响,不会剧烈变化。所谓“荣辱不惊”,“处惊不变”,说的都是这个。很多中国长大的孩子,不论地位上升或地位下降,都难以把握自制,不能客观理智地处理内外矛盾和冲突,尤其是到了国外进入另一个不同环境。当超过心理承受极限,自然就崩溃。心理机能强健的要稍好一点,心理机能弱的,就会出现像朱海洋一样的结局。朱的智商和个人才能也许出众,但是心理脆弱是肯定的。
无神论者为什么常常被喻为“迷途的羔羊”?我想主要因为他们在精神上缺乏神的指引,没有固定方向地随波逐流。缺乏人文素养的无神论者,是所有迷途羔羊当中最可怜的一群。当有神论者能在黑暗和迷雾中找到爱的时候,无神论者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绝望。
一切对中国的下一代还有一些责任心的成年人,都请思考一下朱海洋现象。
角线附言:
作者关于人格教育的说法我很赞成,这正是许多中国长大的孩子心理脆弱的原因。但心理承受能力与有神论无神论恐怕没有必然联系,不同意作者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无神论者未必找不到爱,情况依每一个具体的人而不同。而且,无神论者同样可以称有神论者为“迷途的羔羊”。若把朱海洋看成一只迷失的羔羊,他是迷失在自我价值的判断上,是把主次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