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菜」英文

                     

 荷西/王博仁

 

    在入太极门练功前,我连中文都很「菜」,因为从小单亲背景所累积的不安全和疏 感,让我形成不善表达的个性,学音乐以后更习惯躲在音乐背后与人接触,尽量避免说话,因此造就了自己屡屡「言不及义」的状况。没想到练气修心多年后的自己,竟然可以在美国用「菜」英文来教音乐,还教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呢!

 

    我与英文的第一类接触开始于小学三年级,妈妈到家里附近的夜校进修,把我跟弟弟托给班导师的太太照顾,这位太太正好是国中的英文老师,因此妈妈也就拜托她顺便教教我们兄弟俩ABC。当时我刚考上音乐实验班,在小提琴乐谱中,除了满满的豆芽菜之外,里面总会有各式各样的外文术语,我心想如果要拉奏出美妙的音乐,应该必须要看懂谱上的那些无字天书,才能道地的诠释大音乐家们的音乐吧。

 

     到了国中,英文课本中那『Good morning, Miss Li.』的课文已经无法满足我对英文的渴望,我更想知道的是伟大作曲家们呕心沥血所创作的交响曲、奏鸣曲和协奏曲的创作背景与乐章标题的意涵,于是就用所有的零用钱去买原版音乐录音带和CD,从英文的乐曲解说中边查单字边学英文,似懂非懂但也乐趣十足,自此英文成了我通往世界的沟通媒介。

 

    大学时代我连续四年考上奖学金加入能到世界各地巡回演出的「亚洲青年管弦乐团」,这百人交响乐团是由来自亚洲十多个国家的年轻音乐家所组成,每年璁期两个月我们会共同集训并巡回演出,记忆中英文讲最好的总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香港的同学,台湾的学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每次看着同学们跟世界级的音乐家和教授们侃侃而谈时,我总在心里暗中羡慕,虽然团长曾夸我英文讲得很好,自己也担任过占乐团四分之ㄧ强的小团长,但从小养成对人的疏 感以及不善表达的个性,总对自己很没信心,甚至还一度有「次等公民」的情结。那时我在同学推荐下开始在太极门练功。

 

      在太极门修心练气多年之后,让我了解到语言虽然是重要的沟通工具,而以心与心的交流却更能快速拉近人与人的距 ,而这才是引起共鸣的真正核心。也很庆幸有机会能跟随师父洪道子博士到五大洲做文化交流,在师父的引导下,接触不同种族和文化背景人士的过程中,自己渐渐能打开心自然地与人分享及交流,师父的「世界一家」的理念更启发了我对世人都是生命共同体的体认。因此,不再觉得自己是「次等公民」了。

 

    两年半以前,三十多岁的我有机会「奉妻女之命」来美国生活,但在陪老婆进修MBA以及照顾刚出生的女儿同时,总不能在国外坐吃山空啊!于是我就班门弄斧地凭着多年的小提琴教学和演奏经验,在附近收起家教学生。

 

     刚开始接触了几个ABC小学生,沟通上还勉强过关,当教到中学生时,刺激的就开始了,因为青少年讲话又快又直率,不管你是否听的懂,有时还稀哩呼噜问了一大堆问题,真让我脸红脖子粗,招架不住。

 

     想起太极门师父曾教导我们的『嘴要甜、腰要软』放下身段的功夫,将这份真与诚运用在学生和家长的身上。我决定鼓起勇气用自己的『菜』英文来表达对学生的关爱。

 

      每当学生一进门时,我都会诚恳地询问家长他们练习的状况,上课中我也会 时地关心学生的校园生活,聊到高兴时,可爱的学生们更会滔滔不绝地跟我谈天说地,像把我当作好朋友似的,我也就把握机会增广见闻教学相长,慢慢地纾缓了教学上的沟通压力。

 

    现在我已经在当地教学超过两年了,在面对每一位不同种族或文化背景的学生时,心中都把他们当成是要来相互帮助的贵人,也感谢家长们的肯定与信任,让我减轻留学小家庭的生活负担。

 

      我的青少年学生们,现在都成为我的免费英文小老师,其中也有考上旧金山交响乐团附属青年团或当地校内外乐团的学生,我最感谢的就是师父教我「学说话、改脾气及练心量」的好功夫,运用在工作中真的是无往不利,让我「菜」英文也能出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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