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说放弃之老杨的故事(2)

夕子做過記者、PR和廣告人;出过书、写了很多文章,也买卖了很多房子;現居多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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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ZZA店的新开始

记得当初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就从最简单最艰苦的生活过起,一步步的走,尽管当时也不知道未来究竟走到哪个地步,也不知道明天要面对的是什么样新生活,可是当时的那股劲头现在想想也觉得佩服,反而如今感觉没有当初的那种大无畏的精神了,是人成熟了,还是思想退步了?

现实的生活自己没有太多的选择,也许面对正视目前的困境才是重要的,好在自己有了这么多年经验和经历,好在自己还年轻有力气,好在知道不久父母家人就来到这里团聚,这一切都不足以让我再去胆怯,钱财用去可以再挣,时间用去换来珍惜,只要能够身体健康,信心还在就是最宝贵的财富。

提起PIZZA相信不少人都还是很喜欢吃,特别是小孩子更是热衷。在加拿大我与PIZZA也有很深的交情。

  最早第一次吃是在99年中,在士嘉堡东边动物园附近做工,中午很饿,外面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吃东西,唯一看到一个PIZZA店,就去买一块PIZZA,有饮料有薯片。当时还因为对加拿大饮料不太熟悉,闹了个小笑话。店员递给我PIZZA后问我要什么饮料,我看了半天,说:CANADA DAY 吧。把那位南亚裔老兄乐坏了。他说,CANADA DAY 不能卖。我还很认真地指着饮料对他说,就这个啊。他拿给我说,这个能卖。不过这个是CANADA DRY。直到现在每次看到CANADA DRY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第一次买PIZZA的趣事。

  过了一年多,买了一个几百块的破车,想去找份送餐的工作,可是当时又没有工作经验又不知道怎么入行。我的朋友TONY就鼓励我,我们为了研究如何送餐,还特的在他住那里叫了PIZZA来,看看人家怎么送。结果呢,吃饱了肚子不过还是没有了解怎么进入这行业。后来,我在百年理工的同学介绍我去了一家很大的PIZZA店。尽管也没有经验,不过还是能够有个工作做了。后来才渐渐明白到,在这里找工作,有时候如果能够有个该公司的适当的介绍人,成功地几率会高很多。

   开始找到了送餐的工作,开始要熟悉这个店区域的每条路,和店里的各种配料还要帮手做些厨房的工作。不过,每次都可以享用可口的PIZZA确实是个好地方。慢慢的跟做PIZZA的熟悉了,有时他们还让你自己做些你自己喜欢的吃的PIZZA。也有时会用炸薯条的炉子煎油条吃,也就是做PIZZA的面,把它擀薄,拿切PIZZA的刀切开然后去炸成油条。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做PIZZA吃。

 命悬于一线牵——我被打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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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ORDER PIZZA都是在深夜,有的甚至是凌晨时间。很多次我去送PIZZA的时候,行车经过的小区几乎都是黑暗一片,大家都在熟睡中。夜半时间也是相对治安最松懈的时间,我就有三次被打劫的可怕经历。

第一次是在WARDEN和STEELS附近的一个公寓楼下面。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凌晨12点左右我接到一个电话,那头是很年轻的老外的声音,说要我送一大盒PIZZA还有一桶鸡翅、若干汽水以及薯条和洋葱圈;总共订了差不多将近50块钱的食物。

紧一紧衣领,我拿起车钥匙拎着装PIZZA的大黑袋子就出发了。

那是深冬时节,外面的天空幽蓝有些泛着微微的紫色,空气非常寒冷。当我到了公寓楼下停好车打开车门的时候,一阵冷风马上就如刀子一样割得脸生疼。走到楼下按客户给我的BUZZ CODE,却发现按了好几遍都不对,那边根本就没有这个号码。我挠了挠头,想回车里翻一翻记事本,看看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这个时候,公寓大门边上的黑暗里忽然窜出两条黑色的高大身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墙角。当时一个人用手钳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个人开始搜我的衣服,并小声地勒令我不许动。

 因为猝不提防,我当时连反抗都没来得及。脖子被有力的手指掐得有点喘不来气,想喊根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的钱包、公司统一派给我们找客户零钱的零钱包、之前送餐到前几家给的PIZZA钱以及小费、手机、圆珠笔、打火机;甚至我的车钥匙和脸上戴的眼镜都被唏哩哗啦地掳到一个袋子里;当然他们没忘记把那一大袋子的食物拿走。

风卷残云,前后也许只有不到7-8分钟的时间;两个黑大个就消失在如墨水一样的夜晚中了。

回过神来,我先大口吸了一下空气;脖子上有种火辣的感觉,用手一摸,有的地方已经破了。身无分文车钥匙也被掳走,连打电话的25CENT都没有。幸好一个路过的TAXI司机好心帮我报了警并送我回家,否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公司并没有因为我被打劫而作出任何的同情,相反还让我赔偿了当天被黑人掳走的PIZZA以及之前送PIZZA拿到的34块钱订货费。

 当我以为打劫只是一个偶然的时候,没过多久我又被打劫了两次。都是和第一次一样是凌晨时分,只不过其中有一次是我刚刚拿着PIZZA的黑袋子下车;旁边走过来一个头发都白了的东南亚黄皮肤长相的老头,他冲我点头微笑走过来;和所有我从前见过的很友好的老人一样,我以为他过来问路,于是停下脚步等着他过来。

川剧有个很独特的表演艺术叫“变脸”,也是很多人包括明星刘德华都为之痴迷感到震惊的一个国粹表演。

那天,那夜,那个向我走过来面带微笑的老头让我一辈子都记住了“变脸”这个词儿。

他从远处走过来,在靠近我身边1米左右的时候,脸色忽然旋风一样变了;眼神里面也开始充满恶狠狠的残酷;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我的腰上,另一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之前被打劫的可怕经历。

这一次我偷偷把车钥匙扔到了地上并用脚踢到车底,他和上次的黑人一样,搜走了我所有的钱、手机以及任何他认为值钱的东西。在5分钟之内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确认他走了之后,我爬到车底,找到车钥匙打开车子回家;在路上觉得双手很疼,借着路灯才看到因为刚才有些紧张,在爬到车底的时候整个手都被擦破皮了,血站在方向盘上,黏黏的,我把车窗摇下来,风吹在手上,那种刺骨的疼和冰凉,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没有向很多人讲起这段被打劫的经历,只有身边几个要好的朋友知道。那时候想想很苦,不过和一年后我的纽约打工经历比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纽约的繁华和贫穷、奢侈和寒酸、悠闲和辛劳;是只有真正住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才能深刻领悟得到的。

(请关注下一期《北美时报》枫国有约专栏《你没有资格说放弃系列-老杨的故事(完结篇)》,和老杨一起进入世界上最大的都会,体验在纽约的心酸和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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