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公司有活动。虽然我是蹭吃蹭喝的配角,但还是穿上了套裙、风衣、高跟鞋,别着公司的徽章,搞得人五人六的。早早就去占了一个好位子等着开吃。
主持人刚开口致祝酒词,坐在我对面的“御用摄影师”惨叫起来:“啊!相机没有充电!”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时,马上有人喊到:“小福子,把你的口袋相机拿出来!”
我的口袋相机的确每天都装在包里的,但同志们怎么这么了解我呢?我不由思索起来:我包包里、脑子里装着的其它东东你们也知道吗?
救场如救火,我还能怎么办?
可怜的我从此就没有吃上一口安稳饭。总部的大佬们鱼贯致词,我就上窜下跳地瞎忙,好几次为了抢到大佬的风采,差点被自己的高跟鞋绊倒。配角们也不能怠慢啊,一桌一桌照过去,至少要保证每人都有一张拿得出手的合影不是?
其间错过了很多好吃的。酒倒是没少喝,总有人给我斟上,说是要激发我的创作热情。紧张的我也的确需要借酒压惊。
总算告一段落了,把相机递给同志们,我把早就凉透了的饭菜匆匆塞到肚里。
这下可好,同志们拍了不少可以用来“blackmail”的片片:灌酒的、熊抱的、坐大腿的……我一看,得了,不能相信这些活宝,大佬们的closing remarks speech还是我来拍吧。
又是一通忙,等尘埃落定,我一看,我最爱吃的巧克力慕丝蛋糕也进了邻座的肚子:“人家要收盘子了,我就帮你吃了”他说。“吃吧吃吧”,我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
冒着大雨回到家,马不停蹄地upload片片,选出80张做了两个影集:40张是可圈可点、可以上报纸的,40张是充分体会同志们的team work和办公室之外“潜力”的。弄完都快十二点了。
今天把影集发给全体人民,害得我又忙了半天:忙着回复他们的email啊!他们是什么赞美之词都用上了:incredible, wonderful, excellent, unbelievable, amazing……我只能不停地说:不客气啊,真好啊,以后要拍片片我还可以效劳啊……
今天,是南印度地区印度教的新年。同事小G给我带来一份小吃和甜品,我接过来还是热的。心里暖暖的感动。
办公室有不少人自带午饭,但很多人的大概都是头一天晚上的饭菜吧。小G幸福啊,他太太每天早上六点钟起来给他现做。他有时羡慕我们这些天天出去吃午饭的同事,觉得我们边吃边聊多好玩,还增进友谊;但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如果我们家里有人早上六点做新鲜的home-cook lunch,我们绝对不会出去吃餐馆了。又健康、又省钱,何乐而不为?
我问过小G,如果你们家头天晚上有剩的,你太太是不是就不用做了?小G腼腆地说:“她还是会给我做。她自己中午吃剩的。”唉,身为女人,俺真是惭愧啊!不过,小G是办公室的传奇,大多数印度同志好像也没有这等福份的,lunch box里也常常是leftover来着。美国同志、中国同志大概就更别指望了。
印度同志们告诉我,今年是“ The Year of Enemy”,要善待自己的敌人,化敌为友。我不觉得我有敌人,如果有的话,我今天吃了小G家的新年祈福食物,也算沾了他们的新年之福气了。敌人们:请你们来做我的朋友吧!
最近和印度小说干上了。又看了一遍《The Namesake》,读后感写了一半;V.S.Naipaul的《An Area of Darkness: A Discovery of India》还没有看完;有人投我所好,送我一本《Maxium City: Bombay Found and Lost》我以前看过书评,是进入普利策Final List的,一个印度海归记者的记实。刚开了个头,看到说孟买的海归们、小资们有社交、有异性,就不热衷于传统的婚姻了: “If you have milk everyday, why buy a cow? ” 我不仅笑了起来:世界大同了啊!人们的想法都相通了。小G家的模式就更是稀有了。
今天下班,觉得太累了,什么也干不了了。就去Anthropologie坐了一会儿。如我这样的伪小资大概不会不喜欢这家店,他们的主题是Romantic和Artistic。很多漂亮的家居用品、衣饰、有趣的小东西,很独特并有艺术气质。店堂的布置也是我的风格:温暖、怀旧、充满温馨回忆,并有点小小的零乱。我每次去不是逛,是真的“坐一会儿”,坐在宽大的读书椅上,听着美妙的音乐,随手翻看他们独特的书籍,看看周围选购商品的女人,很放松的感觉。
今天在Anthropologie实在坐了太久,觉得有责任买一点东西,就买了一个红花作旧的瓷花盆。然后又去隔壁的Williams-Sonoma逛了一会儿,买了一本食谱。
现在得了一个毛病,什么都要拍下来。所以昨天同志们抓我的差也是应该的。如果他们懂中文,我就会怀疑他们到过我的园子,知道我这个新添的毛病,所以才点我的将。呵呵。
今天的收获。
祝大家周末愉快!
(March 27,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