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间”最南 (7)

/心之初

二月,在北方还冷得发抖;但在美立坚合众国的最南端的州,最南端的岛,只需短裤汗衫。我特别喜爱纳兰性德的词句“人生南北真如梦,但卧金山高处”,人生梦是从南边开始吗?金山是什么?梦就是金,在枕头上做。

迈阿密的夜,很美。空气里有点淡淡的咸。回家前夜,和朋友两口一起消夜,啃着凤爪啃着鸭,喝点小酒吃点瓜。四个“半百老人”,两对朋友夫妻,没有半句客套,只有情深意切。一起重温“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互相鼓励坦然面对“退休的钱,少了几十万”。人,在环境里,能怎么着?该吃得吃该聊得聊该睡得睡。

第二天四更刚完,爬起,奔机场。天没亮就坐上飞机,告别迈阿密。迷迷糊糊一会,天亮了,我已在天上,在云里。远处,层层叠叠堆堆的云朵上有一个橙色弧,煞是好看。近处,白白的云则像是一座座雪山,飞机像一条船。窗外的景观,让我想起中学时读的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里的一句: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美国最南一周游完,人的精神很爽。看过座座桥,走了不少路;看了大海,趟了小湾;听了小曲,也生了闷气。我走遍茫茫天涯路,才知世上只有老婆真心对我好。年轻独上高楼时,“为赋新词强说愁”。今日半百白发人,只求日子不挠头。

人在家呆着,想出门旅游。看风景,触景生情,情生爱胡想,想人想物。七天游,写七小篇,篇数对天。游已尽,情未了。天下游想在家闲呆,在家呆想经常神游。在这物化的年代,人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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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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