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紧紧地捏着媚的手,互相依偎在沙发上。惑的心有些飘飘然:这是另外一个女人,除了妻以外的女人。
惑到了不惑之年,如同大多数的美籍华人,他仍然保持着一张娃娃脸,所以媚会相信他是单身。
惑并不是骗子,尽管他骗妻在加班,骗媚没有妻。他其实很爱妻的,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结婚生子,留学定居,俨然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妻是惑唯一接触过的女人,他不知道别的女人是啥滋味,那是他心中的一个小小的空缺。当然,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知道那条界限。
媚的手很柔软,当第一次触摸到那份柔软时,惑的全身经历了一场七级地震,十年未有的强烈震波。噢,女人的手,不同于妻的女人的手。
他望着媚,更确切地说,望着她两片殷红的唇。在荧荧的烛光下,那两片微张的唇,带着极强的磁性。惑被吸引过去,渐渐地靠近,他的双唇在寻找,如同一个饥渴的孩子……刹那间,在唇与唇碰撞的刹那间,惑感到了天崩地裂,火山爆发,他的肉体化为炙热的岩浆,在口中尽情地喷发。惑拼命地吸吮着,如同一个饥渴十年的孩子。噢,女人的唇,不同于妻的女人的唇。
惑并不是在偷情,他在寻求一份答案,他想知道一生只有一个女人是否值。惑有他的操行,他知道那条界限。
惑的双手在寻找,慢慢地钻进了媚的衣衫,他的指尖在快速地滑动……噢,女人的肌肤,不同于妻的女人的肌肤。
惑的身子俯在上面,柔软的,不是沙发,而是女人裸露的玉体,不同于妻的扭曲着的女人。
天啊,惑正站在那条界限的边缘,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