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回来了,如果不是还在忍受着通气不畅的鼻子和时不时发痒的嗓子,如果不是挠挠仍然借宿在Helen家,还没来得及接回家,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离开过。
按照以前的习惯,每次出个门,回来都要记个流水帐,算是给自己日渐衰退的记忆力一个交待。记忆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但这次却总有点提不起精神来记这个流水帐,如果不是今天有两个朋友先后在msn上催我,真不知道这篇流水会不会在还没流出来就干涸掉了。
这次巴黎香港之行,心情随着我遭遇的一个个小事情而先后几个起落,不如就记个心情日记好了。
3月28号,星期六:
开车带着大包小包属于挠挠的一应物事,把挠挠送到了Helen家。为了给挠挠个适应的机会,我在把挠挠送到后先去Lucy家小坐了一会儿,然后和Lucy一起拉着她的小狗Bobbie回到Helen家,会合Helen和挠挠,一起到附近的大公园去散步。散步回来后把挠挠骗进Helen家的院子,又去了Lucy家吃晚饭。Lucy做了陕西人特有的扯面给我吃,还做了油爆虾和酱牛肉,很是解馋。饭后又回Helen家看望挠挠,然后算是正式跟她小别。挠挠对我把她留在别人家里当时表现的是非常不情愿,让我很是内疚。回到家里,没有挠挠跟着脚前脚后,十分不习惯。
3月29号,星期日:
到附近的跳蚤市场给挠挠买好吃的,她钟爱的各式零食每样买了几大包,打算接下来每个月都买上几大包,储备够挠挠一年吃的,回头一起送到Helen家去。这种狗零食超市和宠物店一般买不到,Helen也不可能大老远跑到我家附近来给挠挠储备好吃的,其实挠挠不吃这个还可以吃别的,不过我总觉得假如可以在我离开之前,多为她准备点好吃的,等离开的时候我会少些内疚吧。卖零食的老大爷感动之余,自己主动给我打了个折扣,爱狗的人,总是彼此相惜的。
下午跟Helen通了个电话,得知挠挠前一天表现的很蔫儿,自我走后早早就卧在自己的小垫子上,几乎一动都不动,也没好好吃东西。周日早上去看她的时候,她自己缩在垫子上瑟瑟发抖,Helen有点担心,怕她生病了。我连忙安慰Helen说,没关系,挠挠只是胆小,换了新环境,不适应而已,并不是生病了,而且过两天自然就会好了。安慰归安慰,想到挠挠自己可怜巴巴害怕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要心疼的。小狗听不懂人的话,所以不知道我去哪了,还要不要她,那种被抛弃的恐惧感是多么折磨她的小心灵啊。
3月30日,星期一:
到了启程的日子了。对这次出门还是充满期待的。打包了很多打算带回北京的衣物,打算让爸妈从香港给我带回家去。随身携带的有我的双肩背电脑包和老哥让我给买的营养品,预备过了海关去退税。因为想着要替桃乐茜到机场的免税店查看一下几款名包的价格,所以特意早到了一小时。办登机手续时被告知机场的行李工人们在罢工,心里隐约升起不祥的预感。
过安检的时候被安检人员刁难了一下,非要打开我买的营养品看看里面是液体还是固体,据说鱼油类的营养品是不能随身登机的,因为胶囊内是液态物质,只能随身携带一个小塑料袋的量。如果带多了只能当场丢弃,别无选择。搞的我很是担心。幸好打开一个包装后捻开一个胶囊,发现里面是粉末状的物质,才算松了口气。
过完安检我又一如既往的被抽检易燃易爆物质。虽然说这是抽检,但我每次出门都会被抽到,不知道概率是否高到了超过偶尔的程度。这种检查比较Insulting,要求旅客伸平双臂,然后由一位同性职员从腋下一路检查到膝部。随身携带的包也要全部打开接受检查。幸好需要的时间并不长,等我把自己的包重新关好,时间也还早。
接着去找Gucci的商店,找了一圈没找到,被告知悉尼机场没有Gucci,于是此项计划作废,我只好百无聊赖跑去了公务舱休息室找吃的。没想到的是,休息室里人满为患,几乎找不到一个坐的地方。后来得知是澳航的航班全线晚点造成的,很多旅客早就该登机的,还在休息室里无限期的等待,大家情绪都不是太好,那里的空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四处看看,发现没什么好吃的,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看我带的小说‘Fair is the Rose’. 这本小说讲的是在19世纪的苏格兰某农场发生的姐妹易嫁的故事,也许是作者叙述的方式比较吸引人的关系,我很喜欢读。
一直读到登机时间,当时很庆幸我们的航班可以按时登机,谁知有点高兴的太早,登机后在飞机里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才起飞,据说是因为行李工人罢工,行李未能及时运上飞机造成的延误。我幸好有小说为伴,倒也不觉得太无聊。
一路上看了两部电影,都没什么太大意思。一部是演吸血鬼爱情的Twilight,胜在俊男美女,否则我估计会中途换台。另一部叫做Burn after reading,里面汇集了不少大牌演员,包括Brad Pitt和George Clooney,但故事情节实在令人沮丧,,强力不推荐。
3月31日:
香港的转机还算顺利,虽然我们的航班晚点了不少,国泰航空的内部协调工作不错,临时把我们安排到了晚一班飞往巴黎的航班上,落机登机之间,几乎没有浪费什么时间。当时很是担心自己的行李会跟不上我的步伐,后来证明这种担心不是枉然。
在先后飞了二十几个小时之后,我们于巴黎当地时间早上7点多抵达巴黎。取行李的时候一直担心自己的行李会不翼而飞,后来我同事的行李先到了,我也跟着松了口气。我们俩从悉尼一起过来,她的行李既然赶上了这班飞机,我的行李就没有道理赶不上吧?虽然没有道理,我的行李就是没赶上。等传送带上的行李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开始循环往复时,我才死心跑去服务台询问。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在电脑里查了一下,告诉我说,你的行李还在香港呢,要明天早上才能到了,你留个地址等行李到了我们给你送过去。这也没办法,因为之前做了比较充足的心理准备,倒也没为此感到多么的倒霉。问了一下如果我需要购买换洗的衣服,国泰航空是否有补偿条例,被告知说他们会负责报销90欧元的置装费,但需要我保留收据,然后到香港国泰的办公室才能办理。
拿着90欧元为标尺,我到酒店办理入住手续之后,就和同事一起坐火车跑到巴黎市中心的老佛爷去给自己买换洗的衣服。老佛爷物价十分之高,转了几圈,凡是90欧元可买的,都完全无法入眼,凡是可以入眼的又贵的离谱。最后勉强买了一件在打折的长袖T恤,又买了身内衣裤,总价略高于我的标尺,但好歹算是可以入眼了,也算不虚此行。晚上洗了澡有干净内衣来换,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变臭了。
更不虚此行的是,在老佛爷的Gucci店帮桃乐茜买到了她心爱的包包。据她报告,那一款包在国内标价五千人民币以上,在老佛爷只要365欧元,而且出境时还可以退大约10%的税,比在国内买划算很多。她早几个月就给我下放了帮她买包的任务,这次巴黎之行终于可以不辱使命,我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跟她汇报表了功,而且如意料之中得到了她的表扬。
从老佛爷出来和同事一路看着地图走去了圣心大教堂。这座教堂盘踞在巴黎的制高点上,爬上去多少要费些力气,不过上面风景很美,应该说是景有所值。这座教堂曾在98年第一次去巴黎的时候和爸妈兄嫂大皮鞋一起去过,时光荏苒,很多地方都已经变了模样,幸好这里还能多少给我一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圣心大教堂
从圣心教堂看巴黎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