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的八卦

大家一柔情一怀旧我就赶紧想啊想,我的蔚蓝晴空般的初恋,到底是幼儿园那段算开始呢还是小学三年级还是初中二年级还是……高中二年级?!

嗯,初恋的标志是什么呢?写在日记本里的诗落在操场上的凝望还是夹在课本里的水仙花?还是眼光明里暗里飞了又飞撞了又撞?还是排排坐拉拉手……

太遥远的,我老人家记不得了,或者觉得没有回忆的必要;我想去触动的,是尘封在高三岁月的一段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我们那个学校号称长江边上一颗明珠,是一所风气极为保守的全住宿省重点学校,也就是说,我们这些青春萌动的少男少女都必须住校,周末才能回到差不多十里以外的城区家里。而学校,那完全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集中营,非常有利于学习的同时也非常适合发展小思想,我的小思想在高二的某次秋游中和一位擅长乒乓球的男同学碰出了真火花。

男同学也是我班的体育委员,于是我对体育的热情也空前高涨起来,清晨全校的集体跑步于我不再是折磨,我甚至可以在集体跑步之前先行跑上个5000米——当然,在我的前边,差不多5米左右,一直是体育委员矫健的身影;到了后来,体育委员总会在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比大自然还要自然地塞给我无数信件小纸条,这些爱情的火苗像奥运火炬一样一直传递到最后的高考——高考算什么,我像刘翔一样轻松地一跃而过,可惜到了大学断了清晨的领跑和爱情的小火苗,晨跑渐行渐远,甚至上午的课都渐远渐行了,呵呵呵,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高三的最后几个月,大概5月的一个夜晚,下了晚自习回宿舍的途中,体育委员从身后超过我,头也没回地消失在黑暗中——我像地下党一样地摸摸口袋:是的,那儿有一张薄薄的纸条。

按捺住心跳我跑到一个有亮光的安全的地方,纸条上说:“今天你从我身边走过,今天都是你的sweet breath”——我被这句话击中了,于是我掉头就跑向体育委员的宿舍——他不住男生寝室而是借居在某位亲戚老师那里,那天是星期六,老师回城了。

体育委员正在洗脸还是洗衣服,看到我站在门口,脸上有种很复杂的表情,像是预计中,又像是喜出望外。

我们这样相距3米左右地面对面地站着,完全找不到平时那些没完没了的话题,也想不出半道可以探讨的习题,于是体育委员先把灯灭了,黑暗中他说:进来。把门关上。

门关了。人近了。呼吸粗重,心跳加速,害怕又渴望。

体育委员拉着我,我们并肩坐在床边,床前是一张体育委员平时温书复习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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