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版本《烈女邓玉娇传》(网络文摘)
古文一:
烈女邓玉娇列传
邓玉娇者,荆州巴东人也,美而烈,以修脚为业。
一夕,浣纱于室,野三关镇吏黄德智、邓贵大、邓某相携寻欢不遇,见玉娇,遂破门而入,欲强狎焉。玉娇严词斥之,贵大怒,鞭面以币,曰:吾辈多金,岂惧汝不从哉。玉娇不顾,贵大愈怒,乃按其于卧塌,强起,复按之,并相视狂笑曰:不从亦从,贱婢岂奈吾何。玉娇羞愤,遂操细刃刺之,三创而毙,德智复犯,玉娇又刺之,重创,邓者大惧,不敢前。玉娇乃投刃自首于官。
赞曰:乐羊子之妻自缢于贼,以死守洁,千古流芳;烈女玉娇遇奸而不惧,奋然抗暴,连伤者三,忠贞壮烈无双,天下咸誉之。然一生一死,事同命殊,何哉,唯性异而已。故吾怜乐羊之妻,而独壮玉娇之行也。
古文二:
烈女邓玉娇传
邓女玉娇者,鄂巴东三关镇人也,年近三七,尚无婚约,蛰居镇梦幻城,修足为业。
乙丑年,逢母亲节戍时二刻,有镇府官吏邓贵大,偕同僚黄德智并邓某三人。三吏甚喜五色,行招商、刮民膏、饮酒沉湎,以夜继昼,尤喜窈窕而淫乐耳。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
初,三吏行酒划拳,须臾,酒过数巡,猜枚行令,腮红舌乱。间,有谏曰:“何不往梦幻城逍遥,解吾等裆下疾苦?”,六眼色起,光比狼甚,逐往。智为先、贵大邓某尾后,行楼上一寓,三吏推门,窥之,见娇浣衣,三狼淫心顿起,两股轻开,麈柄坚挺。智询娇曰:“特服否?”娇明其意,曰:“奴只修膝下二足,不候尔等裆下小足,烦官家怜之。”
智闻言,愤质娇曰:“此交欢处,汝敢拒之?汝在此何为?”娇曰:“侍女,非鸡也!”
智娇逐争,娇欲离,远狼群,未果。臾,身后贵大横言,曰:“恐吾等无银乎?”便爪入囊中取银万千,右爪持银至娇面前狂舞,娇避之不睬,复身欲往,贵大怒按娇于沙发之上。娇起贵按,往复数次。贵大欲奸娇,娇不从,逐探身索寸长果刀,刺贵大三刀。智大惊,阻之,右臂被娇刺一刀,咳曰:“汝可为吕四娘乎?”邓姓恐极,不敢前往。
呜呼!贵大淫血喷尽,肺脉衰竭,淫星陨落,智伤无命危矣,娇电衙自首。
颂曰:公好淫乐,娇为护身,贞专精纯,不贪行贵,守节执事,不为轮奸,遂死不顾,名号显遗,杀身成仁,义冠天下。
古文三:
老饕餮:新史记烈女传之邓玉娇传
湘鄂西之巴东,近有烈女出焉。此烈女非囊时夫死守寡之属,亦非旧时旌表之类,乃抗暴屠凶之女也。
盖巴东,隶属恩施州,其地偏狭,乃鄂西咽喉,神农架于其北,大巴山贯其中。土家、苗族等世守其地,宋相寇准曾为县令,将军贺龙于兹杀伐,虽然,巴东乃贫蔽之邑也。
有女邓玉娇者,正青春年少,于野三关镇充杂役,或以修脚小技苟活焉。五月十日,有该镇小吏三员,曰邓贵大、黄德智并邓姓者一,聚而饮,饮而思淫,遂至邓玉娇役作之所。斯时也,邓玉娇浣衣,而黄德智先入,见其美壮,以淫语亵,邓愠,斥其非,邓贵大醺醺继入,淫欲勃勃,见邓玉娇不从,乃大怒,出囊中钱,拍击邓女之首曰:“得非以我等无钱乎?”继之用强,扑邓女于椅,欲行奸淫。邓女强挣而起,再扑,再起再扑,邓女大怒,忽出修脚利刃,直刺其喉,黄德智大骇,前搏,邓女横刀宰之,重创黄,而随行之邓姓者,心胆俱裂,骇立而已。邓贵大酒血狼藉,未几毙,黄德智者嗷嗷待毙,而邓女掷刀于地,挽发报警焉。
江湖传此,以为邓玉娇者,今之烈女也。宰恶吏于当场,抒民愤于巴东,壮哉!余则谓:僻远之乡,民族之地,秦汉以降,无论流官土司,均以抚民为善策,不以暴烈残其民。土家、苗人等,民风淳朴,邓玉娇抑或苗族也——官府倘迫之太甚,则其血性发作,往往啸聚山林,所谓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此之谓也。邓贵大等,小镇之恶吏也,区区巴东如此,国中此辈衮衮不可胜计焉尔!纵吏残民,国祸之源也。则沪上刀客,巴东烈女之起,有何怪哉?
是为记。
古文四:
世说新语--湖北巴东邓氏女
国朝60年5月10日夜,湖北巴东县小吏邓贵大,黄德智及余从聚饮于某青楼。饮至酣时,洽逢婢女邓氏过,黄欲与之欢。女正色曰:“妾虽委身于青楼,不过充浆缝之役而养双亲,非风尘女也。”黄恚曰:“此青楼,所来皆妓也,汝待何为?”。邓挺步曰:“欺爷等无银欤?”,遂出银锭数枚,前叩其颅,貌藐且狎。
女怫而走,邓强按之床,女起,邓复按之,其势迫矣。女怒,忽出细刃刺邓项,复再刺者三,从者大惊。黄欲夺其刃,女伤其臂,余从皆不敢近也。
众延医来,而邓已死矣。女自投官,合村大噪,誉为奇女子。官亦躇不能谳。
挺庐主人赞曰:邓氏乃弱质女流耳,处虎狼之侧,嗤阿堵之诱,复有聂隐、红拂之勇,岂不伟哉!作文铭之:
一介民女,
卓然而立。
身处污泥,
心似白璧。
贫不改志,
武不能曲。
浊世明珠,
男儿罕匹。
古文五:
烈女邓玉娇传
邓女玉娇者,鄂巴东野三关镇竹园坪村人也。年少壮美,恰逢盛世,蛰居镇梦幻娱乐城充杂役。以修足服务于官商,虽繁杂而能自守也。
公元二00九年五月十日戍时二刻,有镇招商大员邓贵大,帅同僚黄德智并邓某聚饮。智乃新职,谏曰:“梦幻城有女正点,愿荐。”六眼对撞,蓝绿交辉,心领神会。贵大曰:“此吾等引资之要、发展之需也!”遂笑往。
智先,贵大、邓某随,一楼休闲大厅不遇,寻于二楼休息室。窥见娇浣衣。智直戏娇曰:“特殊服务否?”娇曰:“唯服足之务也。”智怒曰:“非行此事,汝在此何为?”娇曰:“足之侍女,非妓女也!”智于主前寡颜。贵大前,横曰:“恐无银乎?爷不差钱也。”遂取囊中银票百张,晃于娇前,娇垂目欲走,受阻。择向再走,复受阻。智辅之,贵大按娇于软席。娇起伏数次无果。贵大呼号不差钱,以银票复击娇首,娇侧面闭目蹙眉强应之。贵大欲行淫邪,娇誓不从,危难之际出修足利器,以江湖失传之修足霹雳刀法抗击三吏。电闪如昼,红光飞溅,四招耳。贵大三刀命丧;智一刀重创;邓姓余吏骇立如横路敬二君,叹曰:“真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也!”娇亦不追杀,掷刃挽发自首。
事发,各界反响热烈。为其纯粹或表以爱慕;为其贞烈或赞以奇绝。而为名利虚荣解带之辈,人皆贱之。艺人范伟曰:长者贪腐暴敛,鱼肉人民;少者守节抗暴,不言清贫。同为邓姓,做银之差距为何如此大耶?温相则曰:操守比黄金更重要也。亦有以导师语录释之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造反有理也。
古文六:
邓玉娇传
邓玉娇者,鄂省巴东县野三关镇人。年及三七,卒业县学之后无力深造,乃应聘于本镇雄风宾馆梦幻城,操修足之业也。玉娇容貌端庄,性行淑婉,既为父母爱怜,亦得同仁敬重。
乙丑孟夏某夜,本镇招商办恶吏邓贵大、黄德智等三人,先于某处聚饮,皆至半醺;继而春心漾漾,淫火熊熊。乃思一展雄风,再入梦幻,遂相邀而齐赴邓玉娇役作之所。于是,入宾馆,步阶梯,至于一室之门。三吏推门窥之,见一靓女方独自浣衣,大喜,遂入。三贼挑以淫荡之语,亵以咸猪之手,迫其特别服务。玉娇强抑愤怒,正色道:“吾乃良家妇女,君等入错门也!”遂奔至门欲亡。邓贼大怒,乃出囊中厚币批玉娇之首,曰:“何须猪鼻子插蒜——装象?吾等须是不差钱也!”即扑倒玉娇于软凳之上,欲行不轨。玉娇挣而起,邓再扑;玉娇再起,邓又扑,如是者三。玉娇乃大怒,出修足利刃,直取其喉,邓贼仆地。黄贼骇极,前欲搏,玉娇亦挥刃刺之。而另一贼肝胆俱裂,唯眈眈相向,不敢前。其后,玉娇自首。警方既至,则邓贼已毙,黄贼重创。坊间传言此事,莫不拍手称快。
自古及今,烈女不甘受辱而引刀自决者不可胜数,然“与其自杀莫如杀之”。邓玉娇乃此真言之实践者,岂不壮哉!
《后汉书》曰:“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其邓玉娇之谓也?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由是观之,邓玉娇虽出身百姓之家,栖身风尘之所,实乃德智仁勇,无不具备,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大丈夫也!其所作为,出古之不合人道、摧残自身之烈女何其远矣!今之包二奶、傍大款之流又岂可与之相提并论哉!至于台上卖笑,台下买肉之类,与邓玉娇相距又何可以道理相计也。
古文七:
邓玉娇传
玉娇者,巴东野三关镇民女,青春年少,以修脚之技为业。
镇有吏者三,招商为任。五月十日,聚而饮,饮而思淫,至梦幻城休闲。二楼遇玉娇浣衣。有黄德智者,以淫语亵,邓愠,拒。黄怒,遂起争执。玉娇起身欲离,有邓贵大者拦之,言:“意吾等无钱乎?”于囊中取钱招摇,并掷玉娇头。贵大淫性大发,按玉娇于沙发,欲持强。玉娇反抗,再按,近辱际,玉娇情急,手取修脚之刃刺贵大三。黄德智大骇,阻之,亦不免一刀之快。贵大未几毙,玉娇自首焉。宰恶吏于当场,抒民愤于巴东,壮哉!
中华网民闻之,莫不称叹。君子美之,以为有节。遂死不顾,列于贞贤。
古文八:
新编列女传之邓玉娇传
鄂之巴东,其治下有一小镇野三关者。天高皇帝远,王道教化未及,致使恶吏横行,为患乡里。
话说野三关有名风月场所乃该镇雄风宾馆之梦幻城。五月十日夜,该镇招商司主事姓邓讳贵大同手下帮闲黄德智并邓某者,于饭饱酒酣之际,同往梦幻城买春。贵大因体内海参、生蚝、鹿茸酒作祟,挺胯下黑枪连御数十胭脂马仍无疲态,自感甚不尽兴。帮闲德智见状,趋前进言曰:公愿尝鲜乎?
贵大:怎讲?
德智:此楼新进修脚M邓氏玉娇者,貌甚美,鲜货可居也!
贵大:彼修脚又不修鸟。
德智:诱之以利,岂有不从乎?
贵大:所言甚是,前头引路可也。
三人遂往休息室以觅玉娇。及见,贵大上前曰:“烦M替兄‘特服’片刻”,玉娇回曰:“吾乃杂役,非特服也”,转身欲走。三人上前纠缠,强按玉娇于沙发,贵大自怀中掏出沓银票,边抽玉娇头部边斥之:汝狗眼竟敢轻慢于我,难道欺我无银乎?看看这是啥!
玉娇挣脱,起身欲跑。三人欺玉娇力单,撵之,复架玉娇于沙发。贵大覆玉娇上,摩阴搓乳,好不快活!淫兴勃发之下,贵大掏出尘柄,竟要行Q B之事。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玉娇怒从心起遂手摸身旁茶几修脚之刃,挺身一刺,复刺,再刺。贵大突遭此变,未及反应即淫精与狗血齐射,一命呜呼也!期间德智上前帮凶,亦被玉娇重创!邓某吓晕当场!
嗟乎!泱泱中华,荡荡神州,如今却多恶吏横行!快哉!鄂之侠女,奋而抗之,击而毙之,长我小民威风!
古文九:
史记邓玉娇列传
关中秀才
邓玉娇者,鄂恩施州巴东人也,年21,美而惠,洁而烈,因家贫,少辍学.曾谓其双亲曰:家贫,吾欲与乡亲姐妹离家挣资以养家.其父对曰:方今乱世,人心不古,汝一弱女,远离家乡,难保其全,况因西方危机,波及国朝,离家亦未知可挣资以养家也,且承不测之险,不若守双亲漆下,虽家贫,然天伦之乐且自补,不亦乐乎!
及长,有同乡姐妹相约与谈曰:今巴东三关镇雄风宾馆聘风月场中陪客,亦有修脚之杂役。玉娇欲往,其父阻之曰:雄风宾馆实为一青楼也,其名为宾馆,实行前朝青楼之业,此业曾为国朝禁绝,然开放以来,此业之繁荣昌盛有过前朝无不及,汝往污自名节也,玉娇对曰:今家贫,家中田亩且为府吏所收,村活且少,吾在家亦无事,且雄风宾馆离家颇近,吾自行修脚之业,不行风月之事,请无忧!其父默然,玉娇因之得以修脚之艺承业于雄风宾馆三楼KTV也。
时,国朝60年5月10日,有三小吏邓贵大,黄德智及余从邓姓者一,饮酒行乐,酒饱饭足,乃至思淫,相约往雄风宾馆寻欢。黄德智在前,贵大及邓姓者随后,及至二楼偶遇玉娇浣纱于室,黄德智垂涎玉娇之美色,戏欲与之欢,玉娇正色曰:妾以修脚为业,非娼妓也。黄德智怒而斥之曰:此为青楼也,汝既业于此?非娼待此何为?贵大亦趋步责之曰:欺爷等无银乎?且自怀中取银数锭,以银叩娇首。玉娇不欲与之争,乃罢浣欲亡之。
贵大止娇亡,按之于榻,娇起,贵大再按之于榻,凡按者三,其势险已!
史记《陈涉世家》载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玉娇者,冰清玉洁,出污泥而不染也,今不亡,则辱成,辱成,生何颜焉?与其辱死,不若搏之以网破,以保其贞。思毕,乃迈莲步,出修脚之细刃,,急创贵大者三,一刃中肩,一刃中肺,一刃中项,贵大乃三创而毙。黄德智欲夺娇刃,娇再创其臂。邓姓者骇然而立,呆若木鸡。事既成,
娇整衣驰电警衙。坦然而对!
隔数日,有传媒播其事于网,合朝大哗,百姓无不交口称颂,赞玉娇为时代之英豪,亘古之烈女!官衙默然无对,然民情涌动,不能不应也!又数日,府衙应曰:邓玉娇涉嫌故意弑人 ,现因疑其患抑郁之症已送医确珍矣!然消息甫出,即有勇士扬言,若判玉娇罪成,当弑官一百也。
太史公叹曰:中华传统之德,向自死者为大,何贵大之毙人皆唾之?反扬民情于高昂也?
或曰:近闻湘之罗彩霞,杭之胡兵,鄂之高鸳鸯,习水之嫖,深圳之林官,及至贵州冲衙之乱,等等,皆为权钱所某也。民畏官,官残民,民畏富,富欺民。今玉娇不畏Q B,手刃淫 官,实为民出气也!
太史公曰:泱泱中华,上下数千年矣,自太史公迁《史记》以来,及至《清史稿》,《民国通志》,凡二十有六。而国朝已历六十载,且呈繁荣昌盛之象,何乃以一弱女手刃淫官之忿,扬民情于高昂也?是乃呈末世之象乎?当谨矣!
古文十:
《玉娇传》——仿史记
邓玉娇者,鄂郡巴东人也,年二十一。
时新朝立六十年矣,太祖立新朝,二十八年而崩,其继者遂去太祖之制三十年而自谓曰“盛世”。然民困顿,其医、住、学皆大贵,不堪其重,病无医及辍学者甚众。
玉娇时年二十一,家贫,无一为资,至县曰梦幻城者以谋职。梦幻城者,乃富商大贾、纨绔子弟、宦吏声色犬马之所也。玉娇至,为人濯足,然洁身自好,出污而不染。
农历己丑年五月,有吏曰邓贵大者携二从至梦幻城以寻乐,见玉娇,悦而爱之,欲相狎。玉娇曰:吾非为此也,吾职乃濯足,君欲濯足,吾尽而为之,君欲狎,吾非死不能从也。邓吏怒而曰:岂谓吾无资耶?于怀中取交子一沓,视之玉娇,玉娇弗从。更怒,以交子挞其面,貌甚邪。玉娇不堪其辱,恐,欲去。止之,遂扑玉娇于座,如是者三。玉娇不胜其恐,且怒,遂取刃以自卫,中一吏臂,一吏见状,甚恐,弗敢前。次中邓吏颈及胸,血流如注,及至医,伤重,遂死。
事发,民闻之,皆曰:吏风日下,贪赃枉法者众,虽死,死之可也,姣乃自卫。昔太祖时,太祖常曰:民者,社稷之本也,吏者,民之仆也,民苦,太祖为之涕泪。时有吏曰刘青山张子善者,以为有功,携功自重,欲贪,稍稍试之。太祖闻,大怒,遂斩二吏于市,天下震动,吏风随之清明,乾坤随之朗朗。及太祖崩,太祖之制不复,贪腐之风遂盛。
余观玉娇之貌,貌甚端,一弱女子尔,非爆强类。然手刃欲为爆者,岂非恐极而为之?玉娇之状,生于底层,非侵之甚岂敢为耶?遂叹民生之多艰,故以记之。
古文十一:
《国朝史稿·烈女·邓玉娇》
邓玉娇者,荆州巴东人也。美而烈,以修足为业,迫于生乃就市于勾栏,然非卖笑者焉。一夕,野三关镇吏黄德智、邓贵大、邓某相携而至,微醉焉。值玉娇浣纱于勾栏侧室,三吏于勾栏内寻欢不遇,见玉娇,遂破门而入,欲强狎焉。玉娇严词斥之,贵大怒,聒噪不止,鞭面以币,且大言曰:吾辈多金,胡不从?吾辈皆官,汝岂得不惧而从哉!玉娇复拒,贵大愈怒,乃按其于塌,强起,复按之,三吏相视而嘻。而贵大固强,玉娇至于无所遁藏,羞愤已极,遂操所业之细刃刺之,及颈,三创而毙之。德智复犯,玉娇又刺,重创,邓某大惧,不复敢前。须臾,玉娇乃弃刃报官。及衙,即被收监。不及过堂或曰此女有疯疾,乃移之于疯人所,缚四肢,昼夜监守焉。
史官曰:此女之行状岂一“烈”字可盖乎哉?夫昭昭天日、朗朗乾坤,良家女子知廉耻不欲为娼而求以技而食竟不得。又念及此前十数齿不足二七之少女罹害于官而罪不上之,仅罚数帑而纵之,此国之不国及朝野糜烂之一斑可见矣。朝廷之官吏仰之于民而祸于民,既无廉耻,遑论忠义乎?或曰,此皆党人之祸也,皆因非党人而不得仕。然祸国者仅党人乎?依附之而得以盘剥众生之大贾巨富其竟无虞乎?两己丑年间为虎伥之民竟无责焉!非已巳年后逆来顺受之愚民不得使欺男霸女之匪类充盈庙堂尔!试想,使鱼肉百姓而不得其刑,焉可求其视淫人妻女为罪乎?此官场之风向所从来也。嗟乎,国其亡乎哉?
古文十二:
恩施网名曰:
观世音菩萨观世风日下,官员腐败,贪污成风,道德败坏,色魔四起,豺狼当道,民怨沸腾,乃转世化名玉娇,于雄风宾馆梦幻城佯当修脚女,意在除暴安良,为民消灾减难。5月10日,三腐败色狼贼性大发,猛扑玉娇体,玉娇夺命拔刀,伸张正义,邓鬼大应声毙命。此乃美哉!快哉!
花花太岁邓贵大传
◆汉江浪子
巴东野三关镇,乃一弹丸之地,名不见经传,近日却因邓贵大之死名声大噪,四海尽知!奈众人只顾盛赞烈女玉娇,忘却贵大之功,是不平也。看官试想,如无贵大酒后思淫,强暴烈女,进而被烈女铢之,又怎能使野三关名扬中外耳?故邓贵大乃野三关之功臣也!
邓贵大者,盖巴东野三关镇之招商官吏也。传闻其腰缠千万,甚是豪富,常以招商为名,到处眠花宿柳,人称其为花花太岁,无人敢惹。农历己丑年四月十六日,邓贵大在另两小吏陪同之下,相聚某酒馆欢饮。三人醉后思淫,信步该镇一欢娱之所,欲寻苟欢之乐。恰遇烈女玉娇正在浣衣,同伴小吏黄某羡其美艳,以淫语亵之。烈女愠怒,痛斥其非!斯时贵大醺醺而入,遂淫心勃勃,强行求欢,再遭玉娇严拒。贵大怒而抽钱拍击玉娇之颅:“尔量吾等无钱乎?”皆因钱壮其胆,又仗官身高贵,量一弱女敢不从之?遂强扑邓女于椅,欲泄兽欲,玉娇强挣而起,贵大再扑,如此再三,玉娇大怒,忽出修脚利刃,愤而直剌其喉。同行小吏黄某大骇,上前夺刀,玉娇横刀再剌,将黄重创。玉娇之勇,吓得另一同伴邓某心胆俱裂,呆立当场。玉娇目睹两恶吏一毙一伤,始掷刀于地,健步往警局投案。
贵大淫女不成,横遭刀铢,死时犹不瞑目,思量自己乃小镇之太岁,横行多年,小镇民众皆不敢怒,尔等弱女竟敢在本太岁头上动土,且持刀伤其命。更有甚者,众多网民竟盛赞玉娇之勇,溢美之辞不绝于耳!而对贵大口铢笔伐,极尽讽剌痛恨之能事,十万言帖如狂风聚雨,压得贵大亲属不敢抬头,竟无一人想起贵大为野三关扬名之功矣。想我贵大,身为招商官吏,吃香喝辣,横行数年,眠女无数,敛财千万,居然猝死石榴裙下,名声扫地不说,还惨遭口铢笔伐,是不幸不公也!
野三关之所以名扬四海,盖邓贵大之功也!想玉娇再烈再勇,如无贵大淫心挑衅,再三施暴,玉娇则终无屠恶之机会也。老夫思量数日,甚觉贵大为野三关扬名之功当不可没,理当为之立传,使其传扬后世,遗臭万载!更当使为官、为富、为淫者戒。无论尔等官居几品,腰缠几何,切勿自甘下贱,自甘堕落,孰知为此扬名之时,便是遗臭遭唾之始。古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因不耻行径使小镇扬名,己遭唾骂,何苦乃尔?
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