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神的爱子》前言

主啊!让我看到我周遭的人,赐我以你的眼光把他们看待, 让我把智慧和力量付诸于行,使人看到你海洋般宽深的爱!
打印 被阅读次数






作 者 简 介

卢云神父(Fr. Henri J.M.Nouwen 1932-1996),原籍荷兰,1957年晋铎。曾任教于美国圣母大学、耶鲁和哈佛大学。自1986年应方舟团体(L’ Arche)之邀加入黎明之家(Day break)服务智障人士,直到因心脏病突发安息主怀。

他是近代天主教内、外著名的神学家及灵修作家。他独具心慧眼能从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最弱小的人身上透视人生伟大及软弱层面所深藏的奥秘。他的著作共有40多本问世,畅销全球,深受各界人士喜爱。

 

前 言

亚当·阿内特(Adam Arnett)在一九九六年二月死后不久,亨利(即作者卢云)便告诉我他打算写一本关于亚当的书。他很想写这本书,希望我能告诉他一些亚当的生平事迹,好帮助他完成写作。我感到意外,对我来说,亚当死了不久便替他写书,未免太早了。我告诉亨利我需要多一些时间。他觉得为难,便干脆自己动笔写,这么一来,倒教我为难了。

亨利寄了初稿给他的出版商罗伯特·埃尔斯伯格(Robert Ellsberg),然后透过书信讨论手稿的优劣,以及需要改善的地方。亨利也与亚当的父母雷克斯·阿内特(Rex Arnett)和珍妮·阿内特(Jeanne Arnett)谈过,要求他们抽空讲述亚当早年的经历及事迹。他们打算合作,让亨利可以有多点资料来写这书的首两章。

亨利于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一日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亨利在遗嘱中委托我做他遗稿的管理人,除处理其他事宜外,还负责接手完成这本书。在这方面,我得到亨利的出版商支持,探访了亚当的父母,接着我便着手整理手稿。

一开始整理那份手稿,我便深受亨利和亚当那份充满力量、意义深远的感情打动。他们的交情始于亨利人生的重要时刻,那时他正努力寻找一个家。亚当以自己的同在及纯真的心,迎接亨利到自己的家中。这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我也发现手稿有不足之处,最明显的是对亚当早年的生活着墨不够,因此我下工夫,加强这部分的内容。从事这工作让我有机会为失去这两位好友而难过。下笔时,我与他俩说话,却“听”不到他们任何回应。不过在整个过程中我仍得到很大鼓舞,怀着热情及信念干下去。这是由于他们与我同在,而他们的灵也引导我,我确实相信他们在帮助我。

这份描述他们交情的手稿,在我感到哀伤时深深激励我。现在我很感激亨利开始了这工作,我感谢他给我参与其事的机会,为撰写他俩的故事出一分力。和亨利一样,我怀着爱和愉快自由的心情从事这工作。

亨利以耶稣的一生为蓝本来描述亚当的事迹,成绩斐然。不单如此,在写作的过程中,他发现亚当的故事也是他自己的故事。最后,亨利以他的生花妙笔,也送给我们每个人我们自己的故事。

 

休·莫斯特勒(Sue Mosteller)CSJ

安大略省列治文山

方舟团体黎明之家

亨利·卢云文字中心

一九九七年五月一日


引  言

 

我为什么写这本书

一九九五年九月,方舟团体黎明之家(L’Arche Daybreak)的同工门给我一年安息年,庆祝我当他们的牧者十周年纪念。我最深切的渴望是写作,所以决定利用那一年时间,以写作来讨论几个在我事奉中给我洞见和支持的课题。这些意念很多都是在黎明之家的生活中发展出来的;实际上,黎明之家已成了我真正的家。

我一直在想:“我信什么?”“当我说我信天主——圣父、圣子、圣神——时,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背信经时究竟在说什么?”这些问题萦绕在我心头好一段日子,所以我决定写一本关于《使徒信经》的书。

我与几个人谈及此事,也向我的朋友兼编辑罗伯特·埃尔斯伯格提议,让我写一本当代的信仰表白。虽然我最关注的,是以一个崭新的方式表达我一生都想活出的信仰,不过我相信这书也可以帮助那些正在为了相同问题挣扎的人。对他们来说,传统的公式已经失去意义,变得毫不相干了。

罗伯特·埃尔斯伯格对这建议颇感兴奋,并花时间着力替我搜集一些有关使徒信经的文章。但当我开始翻阅这些材料不久,便发觉自己沉浸在非常复杂的神学讨论中,这些讨论环绕着基督信仰的各种主要表达方式和这些形式的由来。我开始怀疑,这个看似简单的计划是否只是一个野心勃勃、自命不凡的举动。我只想以别人能够明白的语言,表达我们如何奉我们慈爱天主之名生活,但我越读得多越感困难。我得问自己:我离开了学术界已超逾十载,也无意做艰深的神学研究,怎么胆敢写这样一本责任重大的书来讨论所有基督徒的信经?难道我现在不只是一个由弱智人士组成的小团体的牧者吗?很明显,在这个团体中讨论我们所相信的十二条信条,很难把话说得清楚。跟我一起在黎明之家的生活的人,大部分从来不会条理分明地表达自己的信仰;要他们深入思考神学问题,即使并非不可能,也是十分困难的。

正当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强己所难时,亚当·阿内特去世了。亚当是我的朋友、我的老师、我的向导。他是个非比寻常的朋友,因为他不能像大多数人那样表达情感和爱;他是个非比寻常的老师,因为他不能深入思考,也不能清楚地表达思想概念;他是个非比寻常的向导,因为他不能给我任何实质的指引或意见。亚当是我初来方舟团体黎明之家时的一位同屋,是我加入多伦多这团体时,大家要我照顾的第一个人,那时他正住在那里。

当我一看到亚当躺在棺木里,便给这个人的生死奥秘深深触动。刹那间,我心里明白,天主对这个弱能的人的爱是永恒不息的。天主差他到世上,给他一个独特的使命,就是净化人心,而他已完成了这使命。我不单发现耶稣和亚当的故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还知道一点别的事情。我很深刻地知道,对我来说,亚当不可思议地成了永活基督的形象,正如耶稣活在人世时是祂门徒的朋友、老师和向导一样。了解亚当,和亚当相处,使我对耶稣与门徒的关系,有了真正全新的认识,不单认识了他们很久以前活出的关系,更是耶稣今日要透过那些最软弱、最易受伤害的人与我及我们活出的关系。事实上,照顾亚当,不单令我加深了对天主的认识,亚当更以他的生命帮助我发现及再发现在“贫乏的灵”里活着的耶稣的灵。耶稣活在很久以前,但亚当活在我的时代。耶稣的肉身与祂的门徒一起,亚当的肉身与我一起。耶稣是厄玛奴耳——天主与我们同在。对我来说,亚当是一个圣洁的人,一个圣人,永活天主的形象。

亚当是否很不寻常?是否一个特别的天使?完全不是。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但我与他交情甚笃,他对我来说与众不同的。我爱他,我们的关系在我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亚当的死深深触动我,因为对我来说,他比任何书籍或教授更能引领我到耶稣那里。他的死唤醒了我,好像对我说:“既然我已经离开了你,你可以写一本关于我的书,告诉你的朋友及读者,我教了你什么有关我们那位奇妙的天主的奥秘,祂怎样来到我们中间,并差下祂的圣神。”

 

亚当下葬后,我恢复写作,再次面对那个问题:“我信什么?”我发觉亚当可以帮助我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再阅读那些神学及历史论文,转而思索这个非凡的人的生命及使命。他在三十四岁时离开人世,与耶稣去世时年纪差不多。当我以理智及感情回避亚当短暂的一生时,我发觉可以透过亚当的故事,以别人容易明白的方式述说我的信仰及基督教的信经。虽然亚当从没说过一句话,但渐渐地,他却成了言语的泉源,让我这个活在禧年交替时期的基督徒可以表达我最深的信念。他这样脆弱,却竟然成了我强大的支持、帮助我宣告基督的丰富;他不能明确地认出我,却可以透过我,帮助其他人在生命中认出天主。

亚当突如其来的死亡及我的哀伤,引领我到我一直追寻的心灵深处,让我能够述说天主及祂进入人类历史的故事。我发觉亚当的故事可以帮助我讲述耶稣的故事,因为耶稣的故事已经帮助我明白亚当的故事。

亚当本来可以叫做若望或伯多禄,这个以很特别的方式向我显明主耶稣的人名叫亚当乃纯属巧合,但这巧合却有天主的心意。正如第一个亚当,我们的亚当也代表每一个人,因此也更容易提出这个问题:“谁是向你讲述天主的亚当?”

我开始写这书。此书的故事大概和我原本打算写有关《使徒信经》的书差不多。通过亚当这扇门,便可以走上表达信经的道路。因此,为了他和我这份独特的交情,我怀着爱及感激写这本书。我也深盼透过亚当的故事,别人可以在我们中间认出天主的故事,从而有力量以新的方式说:“我确信”。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