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提醒张维迎:市场原教旨主义该清盘了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因我自横刀向天笑 故我自立马冷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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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斯提醒张维迎:市场原教旨主义该清盘了

  2009年6月14日,央视经济频道的《对话》栏目播出的一期节目,是围绕两个“重量级”或者说“顶级”的人物展开的,一位是在全球金融界乃至于经济界大名鼎鼎的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一位是中国执中国经济学教育最高学府——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牛耳的张维迎院长。

  张维迎先生是中国泛市场化理论界的先锋甚至可以说是“大师”,这年头“大师”很多,所以说张维迎被奉为“大师”也是可以接受的。而索罗斯先生也是“大师”,或者说是“大师”级的人物,号称“金融天才”,从1969年建立“量子基金”至今,以平均每年35%的综合成长率令华尔街同行望尘莫及。索罗斯最辉煌的“战绩”,是一举击败泰国金融体系,从而引发1997年东南亚金融风暴。

  如果说张维迎先生是理论上的、嘴巴上的“大师”,那么,索罗斯就是行动上的“大师”,而他们遨游的,是同一条大河——市场经济。只不过索罗斯先生是“中流击水”一族,因为人家是在一个已经成熟了的,或者说熟的快要腐烂的市场经济中玩水,张维迎先生则是在“摸着石头过河”的险途中走一步看一步。

  按照张维迎先生在当年顾雏军-郎咸平之争中,坚决站在顾雏军一边面对媒体的时候说“象我们这些人,20多年来的命运一直就跟改革搅和在一起,我们知道这个国家的问题在那里,我们同样知道这些问题需要积极的改革来解决。”(《世界商业评论》),再按照身担要职的樊纲先生的话说“过去的一些说法都是过渡性的,那么,30年之后的今天至少要明确,我们就是要向市场经济转轨,我们要建立市场经济基本的制度规则。…把这三十年的全过程仔细想一想,哪一步改革,包括领导人,包括学者,不是要把香港是怎么搞的、新加坡怎么搞的、美国欧洲怎么搞的拿来借鉴?”(《南方周末》 樊纲:还要多少年才能抵达河对岸?)。

  就是说,张维迎先生的“20多年来的命运”和樊纲先生的“三十年来的全过程”,就是要在市场经济的大河中达到“彼岸”,就是“香港是怎么搞的、新加坡怎么搞的、美国欧洲怎么搞的”那些东西变为现实。

  1997年,索罗斯先生的基金玩塌了东南亚经济,2008年,十年之后,轮到美国的金融体系被基金们、银行们、虚拟们玩塌下了,并且席卷全球,殃及中国。于是,这回该索罗斯先生“摸石头”了,于是,有了央视提供的《对话》平台,商界人士、名流贤达跟索罗斯先生吃一顿饭,是要花大价钱的,张维迎先生能够面对面地切磋,实在是难得。

  在经济学理论的实战方面,可以说张维迎先生是应该甘当小学生的,毕竟索罗斯先生在资本市场是一个牙齿都吃黄了的老牌饕餮,但可惜的是,张维迎先生悍然与索罗斯先生来了个“激辩”,网络媒体在发表这次《对话》内容的时候,使用的标题是“索罗斯与张维迎激辩:市场已经崩溃 要进行干预”,一看标题就知道,“崩溃”和“干预”触犯了张维迎先生们的“底线”,所以,即便是在完全、彻底的市场经济中赚到了大钱的索罗斯先生的帐也不买了,要“激辩”一番了。

  报道说,索罗斯跟格林斯潘吃了两顿饭,第一顿饭格林斯潘还坚持关于金融市场“创新”带来的好处夺过其损伤的观点,第二顿饭格林斯潘“他(格林斯潘)承认金融创新我们付出的代价不是小的代价,是很大的代价了。当然了,格林斯潘先生要为自己的行动辩解,他很关心自己在历史长河当中的位置和对自己的评价。但是这个时候他却赞同了我的观点。”(索罗斯),看来格老已经被眼前的巨大经济灾难搞得心神不定了,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要“遗臭万年”了。

  精彩的“激辩”在下面:

  【在与张维迎的对话中索罗斯认为:事实上市场已经崩溃了,我们必须要进行干预。】

  张维迎先生当然不干,因为这太不符合其毕生都要坚守的“市场万能”的坚定信念,于是反诘:

  【张维迎提出疑问:但是市场可以自我创造,也可以自我修正。】

  “老市场”索罗斯先生并不买账:

  【他又提出:“证据呢,证据证明市场不能够自我修复,不能够每次当我们有一个泡沫的时候,监管者都会来出力,来影响,来出力来保证这个泡沫不要过渡。”】

  张维迎先生没有举出“证据”来证明他所谓的“市场可以自我创造,也可以自我修正。”,而是开始无谓的挣扎:

  【张维迎:那么您的意思是说市场本身制造了泡沫?】

  索罗斯先生迎头痛击:

  【索罗斯:监管者必须要认识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没有监管者本身的恰当的影响,任由市场自身发展泡沫,总有一天这个泡沫会崩溃,只不过有的时候这个泡沫持续的时间非常长,这是为什么我们需要监管,需要监管发挥作用。我明白你对这个市场原教旨主义的一些捍卫,…】

  好一句“我明白你对这个市场原教旨主义的一些捍卫”,那就类似于这样的话语“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按照草民的理解,索罗斯先生把这个“原教旨主义”提出来,就有点轻视或者讥俏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这个“原教旨主义”已经是一个“晚三秋”了的东西,而且,在“证据”面前,张维迎先生及其代表的中国主流经济学界,已经沦落到要表达“对这个市场原教旨主义的一些捍卫”的境地了。

  如果这句话是从历来就与张维迎先生及其所代表的群体的“市场原教旨主义”对垒的学者、百姓们口中出来,一点也不奇怪,本来就理念不同么,但从在市场经济的混水中浸淫了大半辈子的,已经吃饱喝足了的索罗斯先生的口中说出来,分量就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呢?证据!就中国的情况而言,证据也是无情的,仅举两例。

  其一、市场决定论,以吴市场(吴敬琏先生)为代表,市场包打天下,包医百病,“看不见的手”推动一切,结果,在最市场化、最私有化的美国,市场捅下的篓子,要非市场来收拾,市场决定论破产;

  其二,产权决定论,以张产权(张维迎先生)为代表,公有制企业是“产权不清”的,所以没有人管,也没有发展生产力的动力,越死得早越好,而把企业卖给高管、私人,才能够焕发出勃勃生机,让一切创造财富的活力“迸发”。

  张维迎先生说过“中国国有企业的民营化过程是这样开始的。因为我们意识到,如果所有制不发生一个根本的变化,我们改革的目的就达不到。为什么现在要讲国退民进?因为检验一个企业所有制的标准,就是在竞争中有没有生存能力,这是一个基本的方法。”

  证据呢?美国的雷曼兄弟、花旗银行、通用汽车…一系列如雷贯耳的企业名字,“产权”不可谓不“清”,而恰恰是这些地地道道的“民营”的,在“就是在竞争中有没有生存能力,这是一个基本的方法”被证明了,确实是缺乏生存能力,最后花旗、通用靠国有化苟延残喘下来,产权决定论破产;

  已经破产或者正在破产的,还有“市场配置最优论”、“市场换技术论”等等,按照这些理论和其指导下的实践证明,中国总是在吃亏,别人总是在打中国的主意。

  在经济活动领域,有个名词叫做“破产清盘”,就是在破落之时,要盘点一下,已经破产失掉了什么,还剩下点什么,市场原教旨主义在索罗斯先生与张维迎先生“激辩”的过程中,被礼节性地说成“我明白你对这个市场原教旨主义的一些捍卫”,或许说是暗喻市场原教旨主义已经“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索罗斯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在当下,张维迎先生们的市场原教旨主义还没有被清盘,还在被“捍卫着”。索罗斯提醒:喂!已经破产了的,该清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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