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101）

半边脸（101）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朱诗婷





警方很快传讯了我，因为据调查我是王医生出事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说实话，我虽然很坦然这事的确与我无关，但是我还是有一点紧张，尤其是将我带到那样一间单独的房子，关上门的一刹那，我有些怀疑，难道是我犯罪了吗？不过过来问话的警官是一名还算年轻的帅哥，这多少减轻一点我的抱怨。问我姓名，年龄，性别，职业的时候，我老老实实地作答，不过内心里还是很抗拒的，凭什么呀，我这是协助调查，可不能这样把我当犯人审吧？

问题很快就转到我最后见到王医生是什么时候？我有些下意识地有不好的感觉，难道王医生他，死了吗？不是说抢救过来了吗？现在在ICU病房隔离吗？后来我想可能是警察也没有把握，他到底会不会醒过来，所以先当成大案要案来处理，这死人了，就是谋杀，要是他还活着，就是故意伤害，前者显然要严重许多。

我老实地提问，是说他受伤以前最后一次见到他吧？他住院后我到ICU偷偷地去看过他一次，不过当时他也没有清醒，而且我很快就被护士长发现了赶了出来，还连带放我进去的小护士挨了一顿批评。警察的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下，表示要我接着说。我想了想，说是三天前的下午吧，我们一起做手术，是我管的病人，他帮我把病人送回病房以后，因为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留下来开术后医嘱，他就先一步下楼回去了。

警察问，你们不是一起下楼的？

我说，不是，因为我还要开术后医嘱，写手术记录和病程记录，所以我至少比他晚走40分钟到1个小时。

你走的时候，听说了他受伤的事吗？

没有，我是第二天才听说的。

那么，你确认他是5:30离开病房的？

基本上吧，我的术后医嘱有详细的时间记录，应该是我在下午5：30下了术后医嘱。他大概前后的时间，去医生值班房换衣服，下楼回去。

和你们一起手术的还有谁？

还有我们科的李树华教授。

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他大约比我们早走半个多小时，手术快结束的时候，他就下了台，我和王医生继续做缝合和包扎，李教授指导了一下术后用药，就提前离开手术室了。

这是你们的常规？我是说他提前离开。

也不一定，通常上级医生都是做关键步骤的手术，是不是提前离开看他对接下来我们完成的程度放不放心。若是有把握，他们有可能会先回病房。

你后来回病房，在病房里看见什么陌生人没有？

我使劲地回忆了下，好像没有。不过病房里下午是探视时间，有不少家属过来，再加上还有不少陪护，谁是陌生人，谁又不陌生我怎么搞得清楚。

警官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王斌平时习惯走安全通道而不是坐电梯吗？

我想了想，我平时和他一起走的时间好像也不多啊。如果赶上正常下班，有时候他都是和那些进修医生一起走，再要么是和小玉儿一起走。至于他是走电梯，还是走楼梯，我还真是没有注意过。我不知道该不该和警察提小玉儿，我知道一提进来，保证又很麻烦，再说王医生的老婆孩子现在也在医院。于是我有些含糊其辞，我很少和他一起走啊，偶尔一起走，他迁就我，当然是走电梯哪。

警官笑了笑，不再为难我。说，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警察接下来讯问了李树华教授，和那天的当班护士，确认了我的证词的可靠性。

不过很快警察就传讯了黄玉。

毕竟她和王斌的关系，在科室里面几乎是人人都知道。所以警察传讯她也不奇怪。

黄玉提供了一条对案子很重要的线索，就是王医生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爬楼梯上下班，因为他说这样有利于锻炼身体。平时如果不是特别地和别人一起走，他一般都不坐电梯上下楼。警方问她，有多少人知道王医生的这个生活习惯，黄玉说不知道，或许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吧，因为他来这家医院进修已经有11个月了，估计一定有人问起过或是碰到过。

除了这一条线索以外，警方希望知道王斌在医院内部或是社会上有没有什么仇人。对这个问题，黄玉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只能咬着牙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没有。

当然令警方感兴趣的，还有黄玉和王斌之间的关系。黄玉本能地想抵赖，但是在警方出示的证据面前，黄玉只好低头表示默认，但是她最后一句话引起了警察的高度重视，她颤抖着肩膀，声音有些哽咽，说，求求你们，千万不能让我老公知道我和王斌有关系，他知道了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