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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起源是悬挂在房檐下的那盏灯.
她在守望生命的同时,又将现实中的生命投置在我们精神寓所的西墙上,这是光的二像,也是生命的二像.
诚然,光是可以跨越时空的,但它真正的作用却是对时空的界定与对现实的笼照.这种边界的存在是设身处地的,它不但使我们清晰地意识到现实之内部的空虚性,还使我们能够听到往事的回声,看到旧时的折射.
从结构主义出发,如果我们可以将这种表达三维化的话,光为我们界定的其实是一个鸭蛋形的空间.而我们正是端坐在这鸭蛋里的人们,在生命的灯里,spend我们的春夏秋冬.
在这鸭蛋里面,心情表现为一个过程: 面对生命之灯,我们的光景与我们的心境,在这鸭蛋的内壁上发生折射与分叉,然后又准确地聚焦在两个点上,一个是过去时的,一个是将来时的.
这正是我们心情的写照,过去的缺失,会引起我们的遗憾与悲伤,未来的暗淡,会带给我们萎靡与沮丧.而当我们独立当代,即前无古人,而又后无来者之时,生命之灯投照出来的是寂寞.
这寂寞的清辉中,有梨花的游走,有青竹的默立,有秋菊的谢落,唯独缺席的是红色.细看这百般装饰的灯盏,跳跃的灯豆中缺失的也是灯红酒绿.
鸭蛋里,生命渐次展开,心情也跟着滋生,然而究竟是我们在讲述着灯的故事,还是灯在讲述着我们的故事,其实是很难说清楚的一件事情.既然理还乱,那就不搅也好,不扰也罢.
我读秦照,读出的是青色,婉约中闪动着哲思.隽永里散发着清香.清人刘熙载曾说:“词之妙莫妙于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说的是一种言近旨远的境界,这种境界在秦照青色的质地里是通明的.甚至是鲜艳的.
墨影是通明的终极,清辉来自火热的灯心.秦照的笔是一柄青铜剑,流出的是冷艳,但心确是温柔的,甚至是火热的,这也是秦照诗歌里的二象.是为补.
附:秦照原诗
装饰灯
你满身亮甲 游走于我的房檐下 怜蓝帘墨影 是我伏案游走于梨花 青竹无曲秋菊乱飞 何叹秋冬春夏 有影无声 不搅也好 不扰也罢 你我都寂寞
我独看明月当空 数雲层数星星 你默默站我身边 泪花可辨闪闪点点 散见树影婆娑 是你唏嘘入耳 轻叹袅袅 不怨也好 不愁也罢 你我都寂寞
几声惊雷 震落漫天星星 是秋是春是夏?
我通体透明 看琉璃破碎 真有趣! 没有泪!
秦照于2009/9/12旧金山。 深夜惊闻炸雷碎雨,是秋是春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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