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小鸟飞出了巢。
从此,父母那个家回得越来越少。记忆中的家在翻山越水的回忆中被一遍遍抚摸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认为自己的小家是家。和美国人说话,回中国看父母都是说回家,弄得习惯于自立、小家才是家的美国人多次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5年在外地读书,一星期一封信,从没断过。有时,一封信就是一、两万字,事无巨细,爸爸妈妈对我在学校的生活了如指掌。可以和我的记录有一拼的是先生,他出国留学时国际长途很贵,做学生很穷,于是,一周一封信给父母,对得起都生重病还支持他出国的爸爸妈妈。一个男人做到这点,尤其让我佩服。
当电子时代到来时,手写的信如枯水断流的河水,由滔滔变涓涓,点点滴滴从此不再。无论我们多想念那浸满亲情的信纸,装满话语的信封,贴着期盼的邮票,逝去的永不回头。
去年,重拾旧笔,一杆电子笔,篇篇是写给爸爸妈妈看的信,永远是孩子讨好父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