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故事] · 蓓与慧

2个女子，都漂亮。一个叫蓓，一个叫慧。 蓓以前提过，就是我的那傻闺蜜，懵懵懂懂跟着龙三少爷去浪迹天涯的那个。浪漫过后，苦涩自知。岁月流逝芳华渐尽，居然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嫁人。她妈妈提起来就头大，叹气，一脸焦急与无奈。我说：哎呀，她必须得找个老外，她只能找个老外了！ 慧，跟这个字一模一样，美丽脱俗。我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但只远观，也已能够理解为什么一向狂妄的孙在她面前就如同是一只乖顺的小绵羊。而慧的目光，是不屑停留于孙这样的纨绔子弟身上的，哪怕当时他的父亲权重一时，哪怕他表演过很多可歌可泣可笑可怜的动情场景。慧喜欢的，是蓓的2哥。 其实蓓的2哥在学校时也算得上是个坏孩子。但不知哪一天就突然转性，心中有了父母，有了责任。除了常常写信叫哥哥妹妹善待父母之外，连面容都比过去更多了几分英俊。也许，正气还是比邪气看着更舒服吧？ 那时蓓的2哥在外地服役，慧常去探望，在军营里算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两人长得真是好啊，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生怜爱。看着这样年轻俊美的人儿相爱，感觉人生真是快乐且有意义的。 然后两人都有了很好的工作。然后结婚。然后生了一女。然后蓓的母亲生了乳腺癌，家里还没从这个打击中回过神来，2哥又诊断出了肝癌。 所谓“中道崩殂”。每每想到她家的时运，脑里就会出现这个词。 母亲化疗后状况良好，2哥却未保。年轻美丽的慧，居然人生会有如此巨大的变故。 后来我们就出来了。只知慧后来与婆家闹翻，好像起因是孙女。细节不知，但一向知道蓓的母亲是很难缠的。我知道慧会依然美丽。纤巧，却极有主心骨，她是那种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改变自己的人，包括自己的容颜。我说：哎呀，她必须得找个老外，她只能找个老外了！ 某人终于听不下去，问：你把老外当成什么了？ 其实希望慧最终能嫁给孙。孙虽狂妄，对慧却一片痴心只知一味呵护。如能嫁他，倒也能令人接受。但父母带来的消息令人失望：慧，嫁给了另一个离异男人。“都是二婚”——如是曰。 仔细想想，为什么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她们应该嫁老外？为什么芦苇曾经的戏语“常去跨坛潜水因为如果婚姻有变故再嫁应该是老外”引起很多人的会心一笑？因为在老外眼里，她们依然是她们，而不会因为情感，生活的经历而令她们，她们自身的价值，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