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上来就给我一脚,正踢在我的小腿上,顿时一阵剧痛,隐隐听到“喀嚓”一声,我摔倒地上,痛昏过去。
等我醒来,已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脚被几层绷带裹住,高高地悬挂在床中央上方的铁钩子上。旁边坐着金花的表姐水晴儿。
“你醒啦?”她轻轻地问我,语气中带着万分的歉意,“对不起,是我打电话告诉她爸的,昨天乡里来电话说金花不见了,她家的人都急坏了。我考虑再三,今早告诉了他们。”
“还痛吗?” 她关切地问道。
“嗯,还好,不太痛了。”我答,忽然我想起金花,“金花怎样了?他们会打她吗?她怎么办呢?”
“她跟他们回去了。你放心,她没事的,她爸很疼她的。” 她说。
后来晴儿告诉我,如果金花真的坚决不从,她爸也不能强迫她和二娃结婚,毕竟是新社会了,法制社会了。但按照风俗,她家要向男方赔礼道歉,聘礼退还以外,还要摆退婚酒席,请四乡八邻来吃饭。
我看着晴儿,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看得出今天她稍稍化了些淡妆,身穿红色的羊绒衫和白色的长裤,围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围巾。曲线分明,青春亮丽。她的容颜比视频里见到的更加秀气更加清纯。
她见我盯著她看,脸上飞过一抹红晕,低下头说:“干吗老盯著人家看啊。”
“你好漂亮!”我感叹道,似是回答她,似是自言自语。
这时,护士进来,给我量了体温和血压。留下几颗药片,嘱咐我吃。我问护士我的腿怎样?多久可出院?她回答说只是轻度骨裂,二周就能出院,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三个月才能完全好。
护士走后,晴儿把枕头垫高,扶我坐起来。又出去倒来了温水,帮助我吃药。她在我周围忙前忙后照顾我,让我感到无比温暖,也非常感激。
“你停一会儿,休息一下,我们说会儿话,好吗?”我说。
“好”她乖乖地停下手里的活,坐在我床边。
“你今天不上班啦?”我问。
“我已经请了假,这二周都来陪你,你一个人在外地,没人照顾。”她轻轻地说。
“那太谢谢你啦,不过我没事的,你可以去上班。”我说。
“没关系,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好好养伤要紧。”她又说,“你不想要我在你身边吗?”
她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况且,我多希望和她在一起啊。
有晴儿照顾一切都很顺利。只有一件事不是很方便,就是我的小便,去厕所的话,行走很可能会影响伤口。如果是我家人在此,一般是拿个便盆,在床上解决。但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就是她愿意,我也不好意思啊。所以我只好硬撑著走到厕所,当然在她的搀扶下。
病房里有六张床位,有人康复离去,也有新的病人进来。都是高高兴兴的离开,愁眉苦脸的进来。住院总不是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