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火与激动的心在人海中起舞 , 红色的旗帜是跳跃的音符 . 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点燃的火 , 这和平的火却在心头熊熊燃起 , 象我们的爱心一样执着 . 我的故事是成千上万个支持者中最平凡的一个 .
因为我到现场去支持奧运圣火传递 , 所以先生 , 老同学以及好朋友都称我为大家的骄傲 . 回来之后 , 几家朋友还专为我们几个前去助威的人士开了英雄会师庆功宴 , 打开了最好的酒 . 说来惭愧 , 不久前 , 我曾经是多么的麻木不仁 , 瞻前顾后 , 也曾经是多么的懦弱 .
因为我夏天要回国 , 我的假期到回来的时候会是负的 . 因此拿到 Pay Stub 我不会看有多少钱进了帐户 , 我关心的是攒了几天假 . 要不是听到圣火传递在巴黎和伦敦出了差错 , 我也只会在电视机前挺奥 ; 要不是我前美国老板 / 朋友嘲笑中国传媒只会歌功颂德 , 我也不会去亲身体察美国传媒是如何根据自己的政治倾向来 “ 自由 ” 编辑发挥和扭曲 . 当收到我们北加州华人联盟主席 / 支持火炬传递总指挥 林昇恒 先生若干动员信和集合方案 , 我终于提起电话报名 . 林先生告诉我 ,” 太多人报名了 , 你按照 e-mail 指示去就可以了 .” 电话信号不知为什么中断 . 林先生又打过来电话进行一番解释 . 我真不知道他一天要接到多少这样的电话 .
在火炬来临的每一天 , 我都在我的朋友圈里 , 尤其是老美朋友宣传我们对和平传递火炬的渴望 . 在星期二晚上 , 知道我要亲自去旧金山助威 , 几位教会的美国朋友对我进行了 ” 心理攻势 ”. Amy 的老公是消防队长 , 却在转天被调动到城里维持火炬传递治安 . Amy 的老公转告我千万不要去那最危险的地方 . Linda 对我说 , “ 我们不关心火炬 , 我们关爱的是你 . 你想过万一你出事 , 你的 husband 和孩子们怎么办 ?” Amy 接着说 : “ 我们不希望明天晚上在新闻里看到你的让我们心碎的消息 .” 对她们的关爱我感激不禁 , 我对她们讲 , “ 我要代表我世界各地的老同学 , 他们没有机会来 , 或脱不开身 , 可他们都在声援我 .” Amy 不得不让步 , “ 看来 , 你意已决 , 让我告诉你 , 明天你不仅要关注自己队伍 , 也要留神对方 , 我们会为你以及所有的人祈祷 .” 我也不得不让步 , “ 让我回去问我 husband, 如果他不让我去 , 我就不去 .” 自明本计划与我同去 , 却突然眼底出血 , 我们都慌了手脚 , 我们把什么样的怪病都想了出来 . 与医生约好转天去诊断看病 . 晚上回到家中 , 已是晚上十点 , 先生问我 : “ 是不是她们阻止你去 ?”
我很惊讶 , “ 你怎么知道 ?”
“Linda 给我发 e-mail 了 .”
“ 那我还去吗 ?” 我试探着问 . 我知道他是一个爱我胜于爱他自己的丈夫 , 同时又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 .
“ 当然去 !” 他极其平静地说 . 对他的理解 , 我很感动 .
第二天早晨 , 先生因为去看病 , 留在家里 , 我与先生告别 . 我想如果我出了什么闪失 , 家里还有他照料 . 突然一个闪念 , “ 如果他的病是 …, 孩子们怎么办 ?” 我赶忙迫使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
我先去公司料理一下工作 . 同时也给头一天晚上关心我的朋友们发了一封 e-mail,
Dear all,
Thank you for your concerns for my safety. I feel so warm. My husband couldn't go but he is supporting me to go and prepared my backpack for me in the morning. Now I am representing more than 150 classmates all over the world. God gives me fearless heart! God gives me love! Just pray for me and this event. I pray for the protesters because they don't know about China, Tibet and Olympics. God, just forgive them and love them as you love us. I trust God will give wisdom to police man to protect the whole event!
很快 , 我收到 Linda 的回信 ,
I admire your courageous heart & your deep convictions. I pray for your safety & all the peaceful supporters.
Love,
Linda
人民是善良的 , 如果他们遭到错误媒体的歪曲鼓吹 , 就会转向 . 我要帮助他们 , 也是帮助自己 . 该做的都做完了 , 我开始上路了 .
到了 BART 停车场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找到停车位 . 又到旁边商业存车场 , 也看到的是满员的牌子 . 直到背后的另一高价存车场 , 才看到机会 , 我正盘算是否进去时 , 看到存车场大娘那着一个 ” 满 ” 的牌子出来 . 我慌忙开了进去 . 从后视镜里看到大娘把那牌子放到出口正中央 . 我今天运气还不错 , 好兆头 .
在地铁车里 , 我遵从朋友的建议 , 谨慎小心地观察周围有没有去抗议的人 . 还好 , 顺利抵达终点 , 我需要再换 MUNI. 检票窗口的服务员对我说 : “ 由于火炬传递 , 这条路线已停开 , 你只能走到那里 .”
从地铁口出来 , 我被铺天盖地的红色惊呆了 . 广场上红色的五星红旗飘扬 . 歌声口号声 , 声声如耳 . “ 啊 , 都是我们的人 !” 我一下子放松了戒备 . 福娃们载歌载舞 . 这里将是火炬的终点 . 有些女孩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 , 我与她们合了影 .. 我被这里的一切吸引住了 , “ 不能停 ! 我要去起点找南开大旗 !” 我在提醒自己 . 起点应该在 AT&T 广场 . 从 THE EMBARCADERO 一直走下去大概一两个英里就是我们的集合地 , 也将是火炬的出发点 . 走在街上 , 看到了一群中国老人拿着小国旗 , 五环旗 , 为北京奥运助威 . 我正感动之时 , 我突然发现两边的人身穿绿衣 , 高举藏独旗 , 我已只身走进了对方抗议者的人群 . 只听不远的后方一个女孩的声音 : “ 就我们几个女生 , 还是再等等我们的人吧 !”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 :” 闯过去 !” 两边抗议的人大多是西方人 . 我放慢了脚步 , 与那几个女孩走成并排 .
“FREE TIBET! Stop killing! ” 抗议人士叫嚣着 .
身边的一个女孩突然勇敢地举起手中的小国旗 , 大声疾呼 : “ Liar! Liar!” 我被女孩的精神所鼓舞 . 看到一个正叫得欢的抗议人士 , 我问他 , “ 你去过中国吗 ? 你了解中国的人权吗 ?”
“ 如果中国有人权 , 你就回到中国去 !” 他大声喊到 .
不知什么时候 , 旁边冒出一个年轻小伙子 , 卷起袖子 , 向那老美挥起拳头 , 那老美也不示弱 , 把脸迎了过来 .
千钧一发之际, 我想到 这次行动是“celebration”, 而不是“condemnation”. 赶紧去拉开那个小伙子, 回头告诉那个抗议人士: “奥运是和平与和谐.欢迎你到中国去看一看!”. 我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和那小伙子的情绪而感到欣慰.
快走到AT&T PARK 时, 明显感到支持和抗议的火药味渐浓. 红绿阵营在这里搅在了一起.但支持奥运火炬者在人数上还是占了绝对优势. 在3rd St. 向左拐, 便看到了大铁桥. 过了大铁桥, 就是火炬传递的起点,也是我们的集合地点. 于是兴奋地朝大铁桥方向赶去. 这时一群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从人缝中看到中间的两个人面对着面, 脸贴得极近. 却是怒目而视. 一个中国小伙儿, 显然是挺奥者, 另一个是参与抗议的美国人.听不清他们在争执什么. 看得出双方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但有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之势. 心中再次提醒自己, 时间已不多了, 不能在这里, 得去找自己的队伍. 这时大桥已被戒严, 很多人被堵了回来.手里拿着打印的地图, 似乎只有插翅才能飞过去. 万般无奈,不得不打电话给南开组织人丁军, 没有回音.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声音如此嘈杂,怎么会听得到呢?正在懊丧地徘徊,忽见刚才那个人群中的老美被警察带走,周围一片哄声. 虽不知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警察还是满帮忙的, 于是, 便跑到桥头去问那戒严的警察如何才能走到对面的停车场,他告诉我要绕道4th ST 才行. 按照他的指示,我走到了显然寂静了许多的4th ST,左转之后,便遥望到成片的迎风招展的红旗.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五星红旗, 也从未感到这么亲切.急忙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各式旗子,我对自己是否能找到校友会产生了怀疑.正计划不走回头路地轧遍每个角落时,突然间, “南开大学(
见过校友们.大家都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 都只是提到自己的系名和年级.其中一个漂亮女孩是外文系94届毕业生的, 她介绍说: “我们还有一组校友举着没有英文字的校旗去终点了.”听说我是化学系的,一个热情的女孩挤过来说,”我是环科92届的,也应该算做化学系.” 她们在我眼前展现的是无穷青春活力,不得不说她们仍是年轻女孩,这一点儿都不夸张.一位老先生是化学系68 级的, 看到我们的旗帜也从他的队伍里赶过来看一看.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彪形大汉, 自我介绍是丁军, 南开组织者.看到他, 心中暗喜,如果他来护驾我们的火炬, 就冲这魁梧劲儿,肯定没问题. 丁军介绍说: “我们新侨民在起点, 为了站到这个位置,有人昨天晚上就来了.你看藏独分子都在桥的那一边.”这时才发现,我们的位置真是得天独厚. 我又一次被这些昨晚来占地盘的志士的热情打动了,要知道旧金山的夜晚还是寒风彻骨的.. 这热情,可谓天地动容,只希望昨晚天气还好,他们身体不至受太多的煎熬.
快到一点钟了,也就是火炬预计起跑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戴着透明防暴面罩的警察齐刷刷地开到路的中央,一字排开.这阵势让我开了眼界,没有增加安全感,反而平添了气氛的紧张.
这时候,先生打电话告诉我说经过医生细致检查,并无大痒.我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点钟了,我们在耐心地等待.有一两个记者也在他们的特区里摆好架势.每到记者们的镜头对向我们, 大家就玩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小红旗.很快已经挥烂了两个旗子了,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开幕式已在不远的主会场McCovey Cove开始.听不太清讲话的内容,只听阵阵的欢呼声.每隔几步的栏杆上就挂着一簇彩色的气球在空中飞舞,也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丁军说: “把气球解下来,火炬过来的时候,再放出去.”接下来的便是静静的等待. 那边缥缥缈缈传来”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有几个北大的校友一直不知疲倦地撑开一幅巨大的国旗. 这时各个团体已经混在了一起,却井然有序.旁边的一群人身着盛装,打着腰鼓,有很多是老外, 他们的腰鼓却打得认认真真,有板有眼.对面的队伍高声放着音响.右前方也表演着精彩的节目.左前方传来阵阵口号之声.一个女孩在问:”火炬过来的时候,我们喊什么哪?” 我提议, “好运北京!”女孩儿说: “有点儿不好读.”经过若干个提议,大家决定在火炬通过之时,齐声共喊: “北京北京!” 接下来的还是漫长的苦等. 大家相约不能把国旗落在路上的,不知是谁的小国旗脱落掉到了地上,随风吹到了路的中央,那是在警察的警戒线内,一阵风吹来,那小国旗随风向着我们的方向翻滚过来, 我兴奋地喊到: “过来了!过来了!”我的周围一片兴奋, 都问“在哪儿? 在哪儿?”我才知道,大家以为我看到火炬了,哪知道我是在盯着马路上的那飘过来的小红旗.
已经两点了.我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会不会火炬不经过这里了呢? 我给先生打了电话,他在电视里已看到了火炬起跑了.而且路线由原计划的六英里缩减到三英里.现在到了VANESS和BAY ST 附近, 我告诉周围的人,然后问: “会不会火炬不经过我们这里?” “怎么会?这里是起点呀!”北大的校友们已经在卷起他们的大旗了.大家也陆续得到了外面的信息. 丁军把手里的气球放了出去,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望着远逝的气球,我还是向我们的祖国妈妈祝福:”奥运必胜!”
我们决定去既定终点等火炬. 不知名的年轻人举着南开的大旗,环科系的女孩在拿着地图指路,我们一行七八个人向终点进军.才发现英雄所见略同, 所有的人都涌向同一个方向. 路上偶尔会看到几个抗议者. 一对美国夫妇拿着反对中国货的招牌.我们一行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与他们理论了一番.最后那妻子拉着丈夫从人缝中挤到一条岔道上溜了.大家越战越勇,见到抗议者我们就会前去教育. 我们随着大旗,就象一个宣传队.不知谁在说道, “”看不到火炬,我们要好好游行一把,这也是收获!”外文系的女校友收到了同事的电话, 告诉我,”我的公司就在VANESS大街上,我同事们都看到了火炬,他们还笑话我请了一天的假,还没看到火炬哪!” 我安慰说:”重要的的是参与!”她也很同意这样的说法. 后面有人传过话来:”五分钟前,火炬转到水路,快点走,火炬快到了!” 直到这时,我们还抱着必能看到火炬的信心, 扛旗的小伙子加快了步伐, 我们也小跑地跟上.这时, 我感到有人拽了一把,回头一看, 是个老美,他向我喊: “We are supporting you! Supporting the Olympic!”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他又重复了一边, 我才衷心地向这位特殊支持者道谢.沿街看到抗议人士, 我们还是不忘边跑边宣传.到了广场,我们看到一批藏独的支持者.其中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骑在树上,挥舞着藏独旗.我向他喊话: “你知道西藏在哪里?你知道西藏的历史吗?西藏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也将永远是!回家好好读书吧,不过, 欢迎你夏天到北京去看奥运会!”
我走到一位胸前挂着”解放西藏”的女士面前,首先邀请她到中国看看,她激动地说: “我爱中国!我爱中国人民!可中国政府不与达赖讲话,他们竟然说达赖是分裂分子!”我很不客气, “难道达赖不是分裂分子吗?如果你们的夏维夷闹独立,或者亚特兰大也闹独立,你会同意吗?”我为她较详细地介绍了以前西藏的农奴制.她还反复强调她爱中国,我说: “如果你爱我们,就请拿下你胸前的牌子吧!”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对下一个目标进行教育去了.我知道有很多善良的美国民众会被新闻误导,只希望他们知道真相.
我们已经预感到火炬有可能也不会到这既定终点了. 我的手机电池已经没电了,便向别人借了一个电话向老公询问情况,得知火炬已到了Doyle bridge附近,离金门不远了 .感觉我们可能无缘亲眼看到这代表着和平的圣火了. 不怨旧金山市长,也不怨警察局局长, 怨只怨那些抗议人士的幕后指使!
我走进BART地铁车站,无论是支持者,还是抗议者,大家都已陆续离开了.看见一个手拿着藏独标语的大男孩, 便好奇地走过去单刀直入地问他: “是有人花钱雇你的吗?”他摇摇头,然后说道: “没有,这标语是有人免费送给我的!”
我上了地铁, 我看到两个高中生大小的女孩儿,一个拿着“No hatred”, 另一个拿着“No killing”. 我装作只看到“ No hatred”的牌子,我告诉她,”你的标语很好.这世界和奥运会都需要爱与和平.爱和平的中国人欢迎你!”那女孩连连称是.悄悄地挡住“No killing”的牌子. 我现在要不放弃任何机会宣传我的国家,我的爱.
开车到家,我走进院子,我还未拿出钥匙,门开了,老公张开双臂, “欢迎我的英雄归来.”当我被拥入他胸前的一刹那,才发现被我压迫了一天的双脚已经不能动弹了.
后记一
赢家和输家
电视里讲这次旧金山火炬传递有三个赢家和一个输家.市长和警察局是赢家,因为没有伤亡事故;抗议者宣称是赢家,因为火炬传递被迫更改了路线;支持者是赢家,因为他们喊出了自己的声音;只有真正想去看火炬而又没看到的人是白忙了一天. 我不敢苟同.我觉得抗议者是个大输家,他们让全世界的人看到他们颠倒黑白,扰乱治安, 连一个象征和平的奥运火炬都不放过.如果说他们的目的是破坏火炬传递,不让大家看到圣火, 是的,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他们让更多的中国人以及爱好和平的人觉醒了.这一次真正的赢家是全球的华人.全世界的华人空前地团结起来,支持自己的祖国.只要大家众志成城, 奥运必定成功,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止祖国的繁荣富强.
后记二
万众一心
若非亲历,很难想象, 会有超过万人的支持者在这一天聚集到旧金山,这个北美奥运火炬唯一经过的城市. 有的开车从加州首府南下而来,有的开车从洛杉矶北上而来,有的乘飞机从Washington DC,以及美国的各个城市而来;更有人开飞机在当天的天空划下“GO BEIJING!GO OLYMPICS!” 和“TIBET IS ALWAYS PART OF CHINA!” 两道绚烂的彩虹; 北加州华人联盟主席林昇恒先生为了指挥这次行动,母亲仙逝,他却推迟了归国的行期.
每一个人就 有一个动人的故事, 一万个人,一万个努力,一颗心!
后记三
小儿子的故事
我家六岁的小龄童从学校回来说: “妈妈,我对我的老师说,你去看火炬了,我的老师问我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她也想去!”是啊,谁又不想去为正义呐喊呢?我要让我的下一代记住发生在今天的故事,也许,他现在还小,但希望将来他会知道我们对和平的努力.
老同学寄来Youtube网上传唱的“做人不要CNN!” 小儿子问: “什么是CNN?” 先生说: “CNN是坏人!因为他撒谎,撒谎的人是坏人,坏人是要被惩罚的.” 撒了弥天大谎的CNN是要被惩罚的.遥想八九”六四”当年,CNN是广大爱国志士崇拜的自由之声,而如今CNN被同样的全球华人淹没在唾液之中,这也算是他们欺骗人民的报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