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六一年九月入伍后,曾在任原陆军五十军一五〇师四四八团副参谋长、团党委、军党委委员时,于七九年三月对越作战的回撤战斗中,在师首长的直接指导下,由于少数上级领导的错误指挥,使全团受到了惨重损失。其错误在于,首先是我团在师首长的直接指挥下,违背了上级的命令,改变了我团的行动路线及方向;其次师当先头营前进受阻遭敌侧击时,全团被阻在一个半山腰上,整天时间既不前,又不退;第三是在不明敌情、地形、我情的情况下又采取仓促的错误行动。当时我的任务是带七连指挥一营掩护大部队沿公路撤退,而在他们的错乱指挥下,当天令我离开七连去一营高地,但到了黄昏时团指令我去团指挥所,当我到时,团政委李兆碧指着地图给我下达命令,使我带八连去攻占左侧大山,后又加一连。在当时敌情、地形、我情均不清,既无战斗组织准备的时间,更无战斗保障,在整个夜间行动中不准我们作任何的行动标志,且与我中断联络,当我带一、八连迂敌后,八连被打散,一连不知去向,与我完全失去联系,八连失散人员后被重围。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激战了七昼夜,人已疲惫不堪,连野草树皮都吞不下,解不出小便,连吃小便都没有,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力气,为了保证能有人活着出去回到祖国,把情况带回去,。出于此情况,由八连连长刘兴武把附近的几个人找到一起分析了当时的情况,作最后打算:一是坚持到底等待救援,直到最后一口气;二是保证有人能活着出去回到祖国,把情况狂带回不对。鉴于此,三月十八日决定由当时尚有一点力气的四排排长带二名战士下山,为最后突围创造条件,其任务是:一要摸清敌情,搞水上山,为最后突围创造条件;二是此举不成,一旦被敌抓住,不许投降,不准暴露山上情况,设法调开敌人,寻机逃跑,争取活着回国。可此次行动失败了。时至三月十九日上午敌向我实施了毁灭性打击,在敌直接炮火的打击下有人负伤,所剩数人被打散,不知何时这些人员分别落入敌手。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我和三营通讯员分别于四时左右落入敌手,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当了俘虏。可我无任何目的与动机,无任何的组织与指挥,更无任何的叛离意思,这就是事实,是真实的事实。
综上所述,五十军军事法院认定我犯“率部投降罪”是无根据的,与事实不符。根据我国《刑法》第十条的规定精神是“依照法律应当受到刑法处罚的,都是犯罪,但是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不认为是犯罪。”而犯罪应是指中国公民叛变革命,投奔敌方或者被捕、俘虏后投敌进行反革命活动的行为。再根据《刑法》九十三条规定的策动投敌叛变罪是指“行为人本身投敌叛变或率领他人投敌叛变的行为。”而投敌叛变行为是指策动、勾引、收买或被俘后经不起考验屈膝投降,或基于反动思想而自动投敌叛变,行为人实施了出卖组织、同志进行反革命活动等方能认定为犯罪。是罪非罪的界限《刑法》作出了明确的规定,从犯罪的主观条件上看“率部投降罪”必须是直接的、故意的,其目的就是叛变革命,带领部队投降敌人,同时进行反革命活动。而我被俘是基于无奈,没有任何的动机与目的,指挥的失控是当时客观存在的事实,当了俘虏也完全是客观所致,不是主管所为。特别是在越监狱及回国后的一系列现实表现中,都已证实我是一个忠于党、忠于祖国、热爱人民的人。在越集中营和监狱中的斗争,开展党的秘密活动,严守了党和国家、军队的纪律和机密,掩护和保护了其他同志。原团副政委龙德昶、二营营长雷群荣、五连连长谭安贵、八连连长刘兴武、排长靳波等均可作证。
1979年3月5日华国锋向全世界公开宣布从越南全部撤军,四四八团于3月6日从广西宁明集结地向越进发,按团编序列为二、三、一营的梯次于下午五点到集结地出发。因三营准时到达集结地,则三营变为第一梯队先头营向越开进。在师侦查科李参谋的随同下与我同乘第一辆汽车引导部队向越进发,七日晨倒带越南高坪扣顿,部队全部下车就地待命。不久官副军长到了该地后,由团李兆碧政委传达了上级赋予我团的任务:二营到朗登担任阻击,一、三营和四四九、四五〇团于朗登西北担任搜索任务,令我团于当日感到打沙、那豫地区。在还没有到达该地区就在那豫以东的吞片地区时部队停止前进,沿公路西侧山地露营。按团党委决定,胡庆忠副团长和龙德昶副政委带二营为团的主攻营,王廉智副政委和我带三营为助攻营。可在八日晨李政委令我带七连,胡副团长带四连担任前卫,在前面交替掩护前进,同时交代了沿途都是友军。在我与胡副团长交替前进中,胡先到那豫地区发现情况不敢前进,当我赶到时他给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发现屋子里的人向对面山上爬去了。我立即观察了对面山上的情况,因距离较远难以确认,我叫而营号母向对方发信号,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待我到较近的地方观察了对面山上的情况是敌情,亲眼见着对面山上的人已经进入工事。我返回原地后给胡副团长说对方是敌人,他说现在怎么办?我说打!他又说:我不行,你来指挥。在场的王廉智副政委说:现在一切听付参谋长指挥。当时我在现场指着地形给所到的七个连队的连长下达了作战任务:四连为正面进攻,七连为右翼进攻攻占右侧大山保障正面进攻,五连为左侧穿插断敌退路,六连、九连为预备队、三炮连在战斗打响前三分钟向对面山上实施火力集袭,战斗打响的时间为12点。任务下达完毕我对胡副团长说:你向团指报告同时汇报我阵地区内敌情,我到前面指挥。在四连迅速夺取第一高地的同时,七连已经攻占了右侧大山阻挡了敌人的反扑。我在一号高地上亲临指挥,随四连向敌发起猛烈进攻,在夺取二号高地的战斗中因四连副连长牺牲,三炮连的炮弹已打光,前进受阻,二营长向我报告用预备队上。此时我见五连还没有到达指定位置,我决心用预备队向二号高地攻击。正待下达命令,二营长说:团长命令停止进攻,就地构筑工事组织防御。此后我回到三营指挥位置,待次日九号在团指的组织指挥下夺取了二号高地。此次战斗我担任右侧进攻的指挥同时指挥团炮连对敌实施火力集袭,准确的摧毁了敌的暗炮阵地。七连在右翼进攻中进攻迅速,越过公路快接近一个村庄时发现了敌情,村里有敌人活动,宾副营长向我报告:怎么办?我即令他将其全部消灭。就在此刻正面进攻的部队正迅速的向后撤,宾副营长又报告:他们都撤了我们怎么办?鉴于此情七连这时不得不放弃进攻的机会随之向后撤。九日的行动是在夺取二号高地后向朗登方向发起进攻,为什么还离预定的位置很遥远而中途返回,且又无统一的指挥?八日黄昏团指令我到指挥所汇报前面的敌情,我向师李师长、魏副政委、团长、政委汇报了敌人的主要兵力在左侧大山后,团里决定向朗登方向进攻。九日的行动是朗登方向,为什么中途撤回,且整个行动又无统一的指挥?
十日令我到团指,李政委直接对我说,师长叫我带师侦察连插到敌纵深去,其任务是什么均未作任何交待。天黑前我同师侦察连一起到了七连高地,随后师侦察科丁科长来到我处叫我在七连高地指挥,不与他们前往。这次的意图是什么,我的任务是什么,与侦察连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明白!在夜间行动中师侦察连又中途返回,这又是什么原因?十一日二营高地出现敌情,团李政委令我到二营高地负责指挥。待黄昏时返回三营指挥所王廉智副政委对我说团里命令我带七连指挥一营于十二日晨七时前撤离阵地掩护大部队沿公路撤回。
十二日晨七点半二营阵地尚未撤完,待全部撤出阵地后我带七连离开阵地到公路上,此时发现对面原二营高地上到处都是乱扔的东西,同时整个部队压在公路上不动,不知是啥原因,又无法联系,怎么办?必须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我方能行动。在我给七连长李福荣交待注意控制阵地、严密监视敌情后,我到前面去了解情况。可到前面一看部队不是沿公路走而是向左侧山上走,我上山后遇着高立华参谋长,问他是什么情况,他说不知道。再往前走时见到了团李政委,他说:你到前面来干什么?赶快到一营去。我到了一营指挥所和郑信友营长在一起,郑对我说:他们沿公路都走了好几公里又叫返回,现在情况是啥?我说:我也不知道。就这样我们毫不知情的待在高地上,下午李绍文团长等几人到一营高地勘察地形,选炮阵地,什么也没说,不一会儿就走了。
到了黄昏是团指令我去指挥所,约八点左右到达指挥所,沿途见机关的人员挤在半山腰上,情绪低沉,有的说这次完了,要死在山沟里了。我对他们说:你们怕什么!我不是上来了吗?到团指李政委指着地图给我下达任务,他说二营前进受阻,被敌侧的火力压在了一个山沟里,要我带一个连去攻占左侧大山。我当即提出对敌情、地形、我情均不了解,没有把握。他说:你带哪个连?我说:我要七连。他说:七连下不来,现在只有八连。八连去过山脚了解情况,干脆一连也给你,攻占后由一连控制大山,你带八连到朗庄和胡副团长带四连去四七五高地。你到了朗庄后指挥一连到朗庄,一连到朗庄后随部队行动。在确定谁跟我时,当时曾本恭股长说他跟我去,李不同意,最后叫陈鹏跟我,同时带三名侦察兵。我说夜间行动为便于指挥要求部队作标记,贾副师长不同意。如何与团联系?我提出用电台暗号。贾副师长强调说:8:30时必须行动,大家一定要注意这次穿插要小群多路。快到出发时间了我尚不知八连和一连在哪里。当去往八连阵地时,八连长来了。我一边走一边询问情况,一边交待任务。一连的任务由一营长交待。到了八连,因无时间向全连动员,我抓紧时间向骨干做了任务交待,其具体任务由八连落实。到出发时间,一连赶到。我问一连长李和平任务明确没有,他说明确了。我对他说:你连随八连行动,占领右侧大山后由你连控制,上山时你前面由八连一个排,我随八连到朗庄后,你再指挥到朗庄。并规定了各种联络信号。我叫他给我一个排跟我走,他说给二排。说完他说:你叫八连走得啰。我们就此开始行动。整个部队再密林里摸索下山。到了左侧大山脚,我令重机枪掩护,一连从正面向大山攻击。此时一连长到达我身边,我又叫他给我一个排由我亲自指挥,随八连迂回穿插到敌侧后。他说二排马上就到。一连开始向大山行动后,我八连边走边等一连二排。约过半小时,不见后面有任何动静。在行进中遇见八连卫生员罗国政向八连长报告副指导员牺牲了,叫人去抬。我令八连长把副指导员抬下来,叫二排归建。部队继续前进,同时在行进的路上设了一个调整哨,叫他等二排,等到便一同前往赶连队。前卫排到了一个山垭口时遇敌,付连长王立新带着一排跑了。一排长史福林只身一人来到连长处报告了前面的情况,连长随即下令架炮,就地构筑工事。我令连长赶快与一排联络,派人把一排追回来,部队必须强行通过。我当即询问了一排长前面的情况,他说敌人有暗火力点,过不去。我下令组织爆破,叫一排长带爆破组上,把敌暗火力点炸掉。不久三营通讯员收到一连步话机呼叫说上山后找不到连长。我叫他赶快找到连长,向我报告,我们很快会向他们靠拢。此后便再也听不见一连的任何信号。此刻八连二排也没有归建,一排又不知去向。我当时对周围的几个骨干说:现在大家一定要听指挥,团结战斗,战胜一切困难,坚决完成任务!现在团里已经通过了,我们必须强行通过。陈鹏接话道:团里肯定没有通过,还在山上。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肯定没有通过,还在山上,我们只有上山。指导员李铁桥说:看来天快亮了,过是过不去,只有上山。随后不久,只听八连长一声令下:我掩护上山。当时约有30人不约而同地往山上爬。在爬山的途中遇着八连长,我叫他给一排长说,叫他带人控制山头。部队爬到半山腰时天已大亮,为了不暴露目标,停止了爬山行动,就地隐蔽。趁此不断的向团里联络,由于敌台的多次出现,联络十分困难,同时又不断的向周围搜寻失散的部队,希望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大约在上午十点后收到了团里的信号,立即向团里报告了我处的情况:一连不知去向,八连二排随一连去了,八连一排遇敌后跑了不知去向,我已完全失去战斗力,现在十分困难,要求夜间行动。
团同意夜间行动,于十四日赶到脊惆。因我赶到脊惆很困难,再次向团里要求询问我右翼是否有部队,以便向他们靠拢。团里对此没有任何答复,从此中断联络。上山后由于有部分战士咳嗽可能引起敌方怀疑,曾一度从对面山上向我周围射击,之后不见有行动。当收到团里指示后我向陈鹏交待,叫他抓紧时间熟悉地形、沿途路线,准备夜间行动带路,同时我叫他告诉八连长做好夜间行动的准备。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发现周围有失散人员的任何动静,实在是叫人失望。下午八连长来到我处,我给他说了团里的指示,叫他做好夜间行动的准备,他说一排长带着几个骨干跑了,我说现在不管他,待回去后再说。天刚黑我们就开始向山顶爬,因当时连长说山下敌人增加了布防只能从山上走,故决定爬山从另一方向走。爬山的速度很慢,快十二点还没爬上山顶,于是我超大家往前赶,上到山顶时发现大家停下不动,有的坐着睡觉,八连长在岩边接干粮袋。他说没有下山的路,用干粮袋连在一起往下吊。干粮袋不够,我顺着岩边找着一棵树,我说顺着树往下滑。这时仍不见陈鹏跟上来,在我上到山顶时,发现他坐着睡觉不走,批评了他:他的任务是带路,不但没带路反而坐着睡觉不动。在岩边我对连长说:叫大家跟上,我先下。边下边问后面的人跟上没有。开始时有回答跟上了。在往下行的时候我不断向后传口令加快速度跟上。八连长在我后面跟着。快到山脚发现很多草丛地,连长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这时只有三人跟上,八连长和他的通讯员及三炮连战士刘晓彪。我的警卫员费心才不知什么时候没跟上,我的物品都在他那里。因大家都渴了就分头找水,找了一阵没找着。八连长说:走,不等他们了。我说:不行,这么多人都还没有下来,不能扔下他们,向他们发信号联络。话刚说完就听见陈鹏在山上呼喊:七号,七号,七号!同时刘晓彪从上面下来向八连长报告:糟了!敌人把我们包围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无数人影在晃动。此刻是走还是等大家?走,只有四人,而后面的是大多数。前面敌人阻住了去路,当时我毫不犹豫向大家靠拢准备战斗,走不了也要把敌人拖住,为大部队创造更多有利的条件。就这样,我们失去了前进的机会。不久,天大亮了,敌人开始搜山,将要遇到我们的隐蔽位置时,不知谁向敌人打了一枪,敌发现了情况就往山下走。我们于是便被困在了半山腰上。14日实施夜间突围,分两个组:八连长、四排长莫开富各带一个组向山口突围。在突围中敌火力猛,封住了山口,无法接近,不少人受伤或牺牲。电台被打坏,报务员牺牲。我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我被敌火力压回。当我快到隐蔽位置时,八连指导员等人也在隐蔽处坐着不动了。以后的几次突围均不成功,一次比一次困难,人员大减,力量薄弱,无战斗力,被迫困在山上,等待救援。
从12日开始的夜间行动来看,我们过于仓促,无充分准备,无水无粮,加之自三月六日起部队开进和连续战斗,战士们有些疲乏。由于是夜间行动,不少人将自己所带的重物统统扔掉,包括未经请示扔掉的六〇炮及无坐力炮。在山穷水尽,断水断粮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坚持战斗,为大部队赢得时间,创造了有利条件。可我们在人员大减的情况下,有气无力,失水严重,无任何战斗力可言,环境恶化,情况危急,等待救援无任何音讯,形势逼人,怎么办!是等到最后一口气困死在山上,还是采取积极的办法,哪怕是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也是胜利。鉴于此情,刘兴武把陈鹏、陈繁荣、莫开富、李铁桥找到一起,分析研究了当时的情况,分别谈了自己的想法:一是坚持到底等待救援;二是困死在此;三是寻机突围。大家认为寻机突围也可能有人能活着出去。陈鹏说:去人摸摸敌情。当即李铁桥说:就叫陈参谋去,他有条件能应付敌人。可陈不去,后决定由排长莫开富带两名战士去摸敌情。其任务是:在摸清敌情后,设法搞水上山;二是一旦被敌发现,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争取有人能活着回国;三是不幸被敌抓住,不准投降,不准暴露山上的情况。谁知18日下山后有人向山上喊话,叫我们下去。当时我想他们已暴露,借此把敌引上山来给他们以脱身的机会,同时我们作最后的死拼。由一名战士回答他们,我们不下来,叫他们上山来。之后就再无音讯。我们警惕着坚持不动,随时准备死拼,仍继续困在山上。
19 日上午敌向我实施了毁灭性打击,想把我们全部炸死。随着敌人炮火的打击,有人受伤有人牺牲,幸存人员被打散。在我下方隐蔽的陈鹏向敌方喊话,不要打了,我们下来。不知何时他们是怎样下山的,以后八连长走到我处直逼我说:他们已经下山了,我们也下。我随即回答:我不下,我就死在这里。当时我在想,如果不顺他们,很可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不如随之而去,跟大家一起继续战斗,不让任何人叛变投靠敌人。因此我必须为真理受辱而顽强的活着。只要生命在就是胜利的希望。人心所望,完全失控,无力左右局势这是客观事实,则在客观所致的情况下被迫无奈的于三月十九日下午四时左右落入敌手。
落入敌手后被绳索捆绑带到一个集中点,不久待苏联军官出现后,我们手脚被捆绑着用汽车押往另一个地方,经过几天的审讯后又被手脚捆绑用汽车押往一个体育场,途中几次想跑,但都未能实现,大家都是有气无力,走路都是问题,无力与敌拼搏。到了体育场我被关在一个小屋里与大家隔开了,但我看见体育场关有数百人,心里很吃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关在这里?又见不少人为抢饭吃而挨打,心里很急。我想尽一切办法了解情况,我利用解便的机会与外面的骨干接触,发动骨干开展工作,发动大家团结起来,坚持战斗,在与大家接触的过程中曾几次被敌人用皮鞭抽打。几天后我被放出来与雷群荣等数人住在一起。我就抓紧时间开展党的工作,发动群众团结战斗,要求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不准向敌说实话,不准出卖同志,不准出卖党和国家军队的机密,坚持斗争,一人不留的争取活着回国。在和大家一起被关押中我积极的在做越狱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就组织带领大家越狱。在曾关押美国战俘的集中营数天后,敌发现我在活动,一天下午突然把二机连的一个排长和我从集中营押往到一个监狱,从此就开始了监狱的残酷斗争生活,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受尽了摧残和折磨、审讯、拷打、威诱,敌人未得到任何的好处,从而使我更加坚强,更坚定我的立场,任何情况也动摇不了我对祖国、对党、对人民、对军队的忠贞。严守了党和国家、军队的秘密,掩护和保护了其他同志的安全。在回国前的一个星期,敌人把我从监狱里放出来,我见到了一连的连长、指导员、副指导员。副指导员跟我说,连长、指导员不想回国。我问清了情况,分别对他们做了思想工作,在我等的帮助下,连长、指导员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充分的证实了这也是战斗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