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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 (下)【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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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 (下) 作者: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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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声明: 1,拒绝伤感的人就不要看了这部小说了. 2,作品里有部分情色的内容,但是,小说是好的,作者文笔也很棒. 3,由于是转在博客里,我会对不适合的情色内容做一点点处理.
十八、因为爱你
晚餐时,我们要了红酒。
妩媚只陪我喝了一杯,脸就如晚霞般美丽起来,眼睛里水汪汪的,显然不大会喝酒。
「为什么忽然来找我?」她摇晃着杯里的酒掠了我一眼。
我撒了一半谎:「因为,忽然想你了。」
妩媚说:「你们分手了?」
我问:「谁?」
「琳。」
「没有开始,何来分手?」我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心里拚命讨厌琳。
「但你还在乎她是吗?」
我满心烦恶:「为什么你老是要提她?」
妩媚凝视着我说:「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我粗暴起来:「这跟你没关系,谢谢你的关心,吃完了没,我送你回去!」
妩媚垂下头,露出一截雪滑白腻的脖子。
我软声说:「对不起。」
妩媚抬起头,眼中泪光盈盈:「这跟我有关系,跟我一辈子都关系,因为我爱你,深深的爱你,这半年里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 十九、燃烧
作者:迷男
妩媚跟我回了「鸡岛」,她坚持要买一只蛋糕庆贺我的生日。
我们在沙发上边听音乐边吃蛋糕,不时缠绵亲吻,彼此有着某种默契,整晚都没再说起琳,彷佛害怕会突然从美梦里惊醒过来。
渐至情浓,我抚摸着她滚烫的身子说:「打电话回家。」
妩媚摇摇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打电话回去就不许了。」
我问:「不怕你爸骂?」我想着她父亲的声音忍不住问。
妩媚说:「明天回去就说在同事家睡呗,其实爸爸妈妈都不怎么管我,奶奶才骂得厉害,以后你要好好孝顺她。」她羞涩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朦朦胧胧的。
不敢细想她话里的意思,那一刻只求有什么特别的、强烈的东西可以填充空空荡荡的心,我用唇和手燃烧着这个诱人的女孩。
妩媚战栗着,咬着我耳朵喘息说:「你去洗澡。」
我不管她,仍放肆地上下其手:「现在就要。」
妩媚嘤呜着,身子软得彷佛被抽光了骨头。
我的手从连衣裙底下伸进去,隔着内被摸她,所触已是一团滑腻,不同于别的女人,很浓稠的感觉。 妩媚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迷迷糊糊对我说:「不要在这,不要太……太草率……不要……去里边。」她指了下卧室。
但我已被欲火烧昏了脑子,居然没听出她的意思,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裙摆高高撩起,两手推开她的腿,只匆匆乜了那诱人的地方一眼,就将勃胀如杵的怒茎抵在娇嫩上。
妩媚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秀眸慢慢闭上了。
谁知才稍稍发力顶刺,就听她娇啼起来,很吓人的声音。
我硬生生地顿住,问她怎么了?
妩媚眼角竟有泪珠沁出,小小声地说了一个字:「痛。」
我的头皮忽然有些发麻:「你是第一次?」
妩媚娇嗔起来:「当然了,怎么这样问!」俏脸胀得绯红,一副又急又羞又冤的模样。
我半蹲半跪地僵在沙发前。 -------------------- 二十、要是问,那就SY吧
也许是因为这半年间的荒唐多了,我脑子里已经没有半点处女的概念。
娴儿不过是一个在校的大学二年级生,模样清纯如水,当初我对她抱以最大的希望,但结果也令我失望最大,做起爱来,她的熟练度丝毫不逊于风尘经年的阿雅,由此我淡漠了这个令男人心动的词语。
妩媚媚眼如丝地呢语:「不知道今天你生日,没准备礼物,只有这个送给你了,开不开心?」
我的犹豫被她的妩媚轻易击溃,忽将之从沙发上抱起,走进卧室。
妩媚勾着我的脖子,一路亲吻我的胸膛臂肌,娇躯软绵如酥。
我将妩媚轻轻放在床上,三两下剥了个精光,打开床头灯,把脸埋进她的两腿中央。
妩媚羞得用被子蒙住自已的头,闷在里面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不要开灯,不要看。」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似麝不香,说腥不膻,没有可以描述的词汇,猛觉口干舌燥,百脉贲张,心中生出要在采撷之前饱览一番的强烈欲望。
妩媚伸手抓我的头发,鼻音如丝如吟,软滑的雪腿从两侧紧紧贴在我脸上。
妩媚紧张得几乎痉挛,指甲抓得我手臂钻心的辣痛,忽然悄声说:「拿东西来垫。」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妩媚扯下我身上的蓝衬衣,面红耳赤地塞在雪股底下。
我这才明白她想要为今夜留下一点纪念,心中更不敢有丝毫鲁莽,抵住含苞欲放的花朵,小心翼翼地试探该用的力度。
此前,我从没有采撷初蕾的经验。
妩媚嘤嘤咿咿地轻哼,叫得人心慌意乱,我忽然想她要是再问爱不爱她,这次该怎么回答?
可恶的琳又忽然幽灵般地浮上心头,令我差点软掉。
前端触到了什么东西,似韧又嫩,箍束得棒头阵阵发酥,在这欲火焚身的要命关头,琳的影子却始终挥之不去,我颓丧地对自已说道:「要是问,那就SY吧。」
但这次,妩媚没问。 ----------------
二十一、妩媚的初夜
妩媚低低柔柔地娇哼:「好难受。」
我问痛不痛,她摇摇头,我又问:「你还想不想继续?」问完了就后悔。
幸好妩媚点了点头,于是我再次发力,既狠又猛,突破的那一瞬,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明的恐惧。
妩媚「嘤咛」一声,上半身弓了起来,本来抓着我两臂的双手忽改成抓我的肩膀,嘴里颤声娇啼, 我两肩火辣辣的剧痛,底下突入一个窄小无比的地方,除了一丝滑腻,百份之九十九的感受就是紧,非常非常的紧,紧得几乎想要射出来,诱得我不断继续深推,欲罢不能。
妩媚小嘴张得大大的,紧闭着秀眸如着梦魇。
直至无法再进一步,我满怀怜惜地抱着她问:「怎么样了?」
「进去没有?」她居然问。
我一愣,点了点头,忍不住悄悄掠了下边一眼,那么大的东西尽根而没,难道感觉不出来?
妩媚迷迷糊糊说:「不知怎么了,嘴唇麻麻的。」一副香魂欲化的模样,白腻的酥胸上汗津津的。
想来她下边八九成也是麻的,我抱着她不住得柔声低哄:「别紧张,你放松点,放松就好了。」
妩媚勾住我的脖子,要我去亲她。
我吻着她开始缓缓抽耸,居然把她整个下体都扯动起来,虽然十分费劲,心中却是无比销魂,半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新鲜感受。
不知道妩媚什么感觉,口内不断碰触到她游过来的滑舌,热烈地跟我缠绵绻恋。 妩媚鼻间发出了丝丝迷人的声音,两只嫩乳随着身子上下迷人的摇晃,俏脸艳若涂脂,也许被我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所感染,她忽然咬着我的耳朵说:「今天起,佳佳就是的田的了。」
我一阵销魂蚀骨,眼角乜见那对诱人万分的脚儿,忍不住捉过来挂在两边的肩膀上,感受着它们在脸侧花枝乱颠地摇颤,射意越来越清晰,犹豫是否要从她体内拔出来。
妩媚的里边突然泥泞起来,抽耸蓦地顺畅了一点点,射意更是迫在眉睫,我知道再不能贪恋下去了,弄不好,就是给自已套上个一辈子的枷锁。
但在拔出的一霎间,感觉到被妩媚紧紧地夹了一下,逃遁的意志顿然一溃千里,我两手用力捧住她的酥股,反而尽根没入,深深地注射在那窄紧滑烫的空间里。
喷射的数息间,妩媚羞涩的娇容,雪腻的嫩肤,尖翘的美乳,还有那对勾魂夺魄的粉脚儿,瞬如闪电般在脑海里一一掠过、放大,令我销魂蚀骨痛快淋漓。
二十二、恐惧
妩媚拿着我的蓝衬衣翻来覆去地看,在第三颗钮扣处到找了一抹血丝,她似乎有点失落,脸烫烫地贴在我胸前:「就这么被你拿去了,真不甘心呢。」声音里似含着一丝幽怨。
我懒懒说:「你后悔了?」
她抑起头,柔情万端地望着我说:「后悔也没用了,你会不会珍惜?」
我噤若寒蝉,忽然明白在突破的那一瞬为何恐惧了。
天快亮时,我醒过来,看见妩媚在玩自已的手,我问她还痛不痛。
妩媚答:「痛。」羞涩而妩媚地看我。
我要开灯帮她看伤口。
妩媚就死死地抱着我说不痛了。
我又在她耳心问:「刚才舒服么?」
妩媚笑嘻嘻地说:「没感觉。」见我盯着她,竟又补了一句:「真的。」一副轻蔑轻狂的模样。
我的自尊心受到莫大打击,于是吻她兼扪乳摩臀:「那我补课,这次包你飞上天去。」
妩媚摇头说不,在床尾被我捉住。
每个星期一的活都特别多,但我们各自打电话回单位请了假。
二十三、称呼
销魂夜后,妩媚叫我老公,要我叫她老婆。
我不肯,含糊应之:「都在机关工作,别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我还没事,你一个黄花闺女可就吃亏了。」
「黄花闺女早没了!」妩媚柳眉轩起瞪着我,终于退让一步:「那没人的时候你叫。」
「也不好,叫顺了,万一在别人跟前漏了口怎么办?」我一副无赖相。
妩媚狠狠地朝我小腿上踢了一脚,一连几天不理睬我。
我仍然喝酒,夜夜春宵,依旧跟玲玲、阿雅、娴儿她们鬼混。
上午十一点半下班,下午三点才上班,中午休息的时间挺长,我一般都不回家,在单位吃完午饭不是打牌就是上网玩泥巴。
门忽然推开,景瑾探头进来,没礼貌的「喂」了一声:「去我那边。」
我正忙着帮一个MM打装备,头也不回地跟她耍着嘴皮子:「干嘛?想哥哥了?」
景瑾说:「yas,不过不是我,是佳佳。」
我在景瑾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妩媚,她穿著一件白色七分袖上衣,一条水蓝及膝裙,露着一截线条柔美的腿肚子,再下边是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衬得一对脚儿白晃晃的无比撩人,在当时,这身打扮在死水一潭的系统里可算是最惹火的了。
她玩计算机,只跟景瑾说话,把我凉在一边当成透明人。
「找我来怎么又不跟我说话?」我在她身边坐下,鼻子闻到一股淡淡香味,既似香水又似体肤的味道,心中一荡。
「谁找你了?我是来找瑾瑾的。」妩媚正襟危坐地翻看内部网页。
我朝景瑾问:「不是她叫你找我的?」
景瑾面无表情:「她叫我别找你。」 ---------------------- 二十四、你叫我老婆
我跟妩媚耍花枪,景瑾没好气的忍了一会,婉转轰我们:「佳佳不是没去过你办公室?带她参观参观去。」
我想起抽屉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忙说:「有什么好参观的?我那边空调不好,老是凉不起来,这里耽着多好。」
妩媚也说:「我才不去。」
景瑾实在不情愿继续当灯炮:「那自便,我困死了,躺一会去,你们两点半叫我。」我知道她中午经常在单位睡,里间备有很舒适的地铺。
妩媚忙拉她:「好容易才过来一趟,你就不陪我了?不许走!」
我把妩媚的手抢了回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情理,人家困了还不让睡?有我陪你还不好么?」又朝景瑾摆手道:「你去你去,这里有我,两点半准时叫你。」
景瑾吩咐:「说话小声些,我睡觉最烦人吵。」走进里间,把门关上了。
妩媚还是不肯理睬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
我从她的头发看到下边:「没见过你穿蓝裙子。」蓝色总是让我感到轻松、舒服与愉快。
「哼,我们才见过几次?」
「总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我意味深长鲜廉寡耻地说:「我们虽然见得不多,但总是在飞跃在升华。」
妩媚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升华到此为止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的妩媚撩人心动,我按捺不住把手悄悄放在她腿上:「上班穿这样,不怕被人吃冰琪琳呀。」
「土包子。」她哼了一声,居然没拍开我的手。
我摸她:「一坐下来,就缩这么高了。」
妩媚忽着转过来,提高声音说:「你管得着,我就喜欢。」一双美目睁得圆溜溜地看我。
我严肃地瞪着她。
半响之后,妩媚终忍不住嫣然一笑:「紧张什么,我科里基本都是女的,只有一个老男人,孩子都上高中了。」
我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呀,这种老家伙往往才最危险呢,想想吧,家里的黄脸婆早已平淡如水古井不波了,像你这种小辣妞正是他们流口水的目标,小心哪天给你演一出办公室之狼什么的。」
「下流!你就是那办公室什么狼。」她腿上被我摸得浮起一片鸡皮疙瘩,这才想起打我的手:「别碰我。」
我反而抱她:「多久没亲嘴了?忘了什么滋味吧?」把嘴朝她脸上凑去。
妩媚螓首左右乱摆,十分不配合:「没忘,好臭!」
我用力把她脑袋固定,终于锁定了她的檀口,罩住一阵狠吻。
妩媚从挣扎到松懈,从松懈到热烈,粉臂绕上我的肚子。
我吸吮她送过来的滑舌,手掌在软绵娇挺的酥峰上爱抚。
放开时妩媚已是满面绯红,娇喘吁吁地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当然说有。
「那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不肯理我么?」
她又生气起来:「我不理你你就不找我了?永远都不找我了?」
「哪会,等你气消一点就去找。」我哄着,又去下边摸她的腿。
妩媚盯着我说:「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哪款人。」
我笑嘻嘻说:「那下次试试看。」手往上捋,探进她那水蓝色的裙子里。
「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她忽然问。
我一阵慌张:「去你家?好啊,早打算去贿赂你奶奶了。」
妩媚脸色松缓下来,呢声说:「这星期天你来吧,我爸妈下礼拜就要去SH看我大姨了,可能要一个多月才回来。」
我忽然明白她怎么肯放下面子来找我了,含糊应:「嗯,希望到时我不用加班,你奶奶喜欢什么?」
妩媚低低呻吟了一声,嘤咛说:「不闹了,我们商量正经事。」
我的手反而更加猖狂:「你说你说。」隔着内裤摸到一团柔软的丰腴之上…
妩媚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努力说:「我奶奶最喜欢懂礼貌的年青人,不过耳朵有些背了,到时你一定要叫大声点。」我点头,又听她接着说:「奶奶平时挺喜欢吃静心居的素饼,要不你买一盒带去,知道静心居在哪吗?」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放心好了,到时带两盒去。」低头看自已的手在她水蓝色的裙子里搅得波澜起伏,心头一酥一酥的。
妩媚看看自已的裙子又看看我,喘息说:「你为什么老喜欢蓝色?」
我答:「不知道,就是看着舒服。」想着琳曾经的形容——轻浮,心里不由一阵愤怒:「何止轻浮,我还荒淫放荡呢!」
妩媚趴过来,轻波流转地悄声说:「知道吗?人家今天特地穿给你看的。」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某处直窜到腹下,R B 迅速膨胀。
妩媚说:「你几点钟可以走?过去接我,晚上去看电影。」
我说:「不看,去我家。」
妩媚晕着脸小声应:「随你便。」娇躯倏地轻抖了一下。
我摸出一丝滑腻的的东西来,忍不住猛把两根手指塞进她内裤里。
妩媚鼻音如丝,双手无力的隔着裙子捉我的手,低声说:「别了,都说晚上去你家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嘴巴凑在她耳心:「受不了啦,先让我痛一下。」
妩媚一呆,急急摇头,连手也不让摸了,奋力从我臂弯里挣脱,弯腰把裙子拉直拉平,直起身来用手指刮了刮脸,朝我露出一副顽皮得意的表情。
我一阵极度的难过,看着妩媚挽发整衫时的撩人模样,更是欲火如焚,猛一把又将她拉了过来,火炙火燎地抱住,低声说:「这时候不会有人来的,陪陪我吧。」
妩媚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绷着脸瞪我:「你傻了?我可没你那么疯狂。」
我一连串吻她的耳朵脸蛋和脖子,「好妩媚,就一次!」
妩媚满面飞霞地望着我的宝贝,身子渐渐软绵了下来。
我以为她答应了,于是先去把门内锁按了,走到景瑾的办公桌前,一手扫开玻璃面上的笔、纸、活页夹等杂物,抱起妩媚将之按放其上。
正要掀那诱人无比的水蓝色裙子,谁知妩媚又紧紧地按住了,忽然说:「你叫我。」
我一呆:「什么?」
「你叫我老婆。」
妩媚盯着我,坚毅的表情此刻在她脸上竟是异样的迷人。 ---------------- 二十五、销魂的代价
我头大如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不叫也行,放我起来。」妩媚毫无回转寰余地。
我乜了乜她那从水蓝色裙底露出的雪滑美腿,那穿著黑色高跟凉鞋的嫩笋脚儿,终于投降:「老婆。」
妩媚的身子一震,坚毅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双手放开裙子,交结搭在我颈后,用一种勾魂夺魂的声音说:「我爱你,老公。」
妩媚扬起白腻如雪的脖子,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从领口里掉了出来,闪亮地挂在下巴上,随着我的步步推进,她用手摀住了自已的嘴。
我艰难而战栗地推至最深,把她的粉股从桌缘顶到了桌心,妩媚依然极紧。
那滋味就像在一条细细的鱼肠里穿梭,又滑又窄,令我想起古书里对女人身上所谓名器的命名,不由对古人的比喻佩服得五体投地。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嗡嗡的空调声和妩媚那拚命死忍的低哼声。 -----------------
二十六、办公桌上的荒唐
景瑾在里间睡觉,外边就是过往信道,这栋八十的代兴建的老楼装璜简单而粗糙,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差得惊人,平时只要在里面轻轻咳嗽一声,外边路过的人就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在这种环境下偷欢,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我欲如火炽,把妩媚的两条美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下凶狠勇猛地抽耸,既担心她会忍不住发出声音,又渴望将她弄叫起来。
妩媚也十分动情,俏脸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娇躯痉挛似地不住扭动,嘴儿死命咬着自已的手肚子,也许因为心里紧张,底下显得更加窄紧。 或许妩媚经常跳舞的原因,两只玉乳形状极美,不但有细腻如缎的肤质,更能峰峦般地娇挺着,随着我的冲势撩人地摇晃着,这一样,除了琳,遇见的所有女人里边,没有哪一个及得上她。
我很快就有控制不住的感觉,为了缓和一下,又把妩媚整个翻转过去,从后斜斜地上下挑刺。 妩媚忽然反手来推我,一副不能承受似的娇怯模样,雪白的腰肌奇特地收束绷紧,中间现出一条深深地沟子。
我没见过妩媚这种情形,忙暂时停止如潮的攻势,伏在她耳畔低问:「怎么了?」
谁知她推我的手又变成拉扯 我不明所以,只有依她示意行事,重新奋力突刺。
妩媚连连扯拽,惹得我难以自制,大起大落地挑耸。
倏听她忘形地尖叫一声,浑身打摆子似的直抖,眼儿也翻白了,嘴角还有口水流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妩媚的高潮,挺吓人的模样。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妩媚由极端的绷紧状态倏地变成极端酥软状态,我只觉底下一片湿滑暖热,在顶开她的霎间,猛见底下的玻璃面上多了一道液体冲过的痕迹,后来才知道妩媚美透的时候会有一点儿失禁。
我兴奋无比,抽耸也越来越觉顺畅,对男人来说,女人的高潮就是一种最销魂的奖赏。
妩媚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变得无比敏感,被我吻到哪里,哪里就会浮起一片鸡皮疙瘩,在雪白的身子上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条交感神经。
我低头乜着她那一双穿著黑色高跟凉鞋的白脚儿,倾尽全身之力往前突去。
妩媚似乎叫了一下,记得她被我推得向前滑移了半个身位,桌上数样杂物一齐挤落坠地,其中有一只该死的玻璃浆糊罐,在午后宁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惊心动魄的碎裂声。
我知道大事不妙,但那一刻无可遏止,依旧死死按住妩媚痛快淋漓地喷射…
忽听一声低呼,我和妩媚一齐抬头,看见对面的室门已经打开,一脸惺忪的景瑾,在门口瞠目结舌地望着我们。
不过两、三秒钟,却显得那么的漫长,景瑾满面通红地把门重重关上。
妩媚羞得无地自容,一只粉拳无力地反到身后捶我:「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了。」
我闷声低哼:「老婆,夹紧我。」依仍按住她注射不休。
也许是这句撩心的淫话焚烧掉了妩媚的羞涩,她抖了一下,娇躯凝住紧紧地夹着我,柔柔地颤哼:「不怕,不怕,老公不怕。」
她词不达意,但有一种令人神魂俱销的效果。
自从那个荒唐的中午之后,我每次见到景瑾,脸上都露出一种恬不知耻的谄笑。 ------------- 二十七、不过是为了做爱
说出的话,覆水难收。 快活过后,我深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心里不住提醒自已,以后跟妩媚这只小妖精在一块的时候,一定要格外谨慎。 我见到了妩媚的家人,她爸爸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威严,奶奶也十分和蔼可亲,问我的话都不算多,只是她妈妈反倒令人生畏,总觉得她在默默地从任何角度观察我。 妩媚父母去SH的那段时间,我起先只是偶尔在她家里过夜,后来几乎整个星期都住在她家中,如胶似漆胜似新婚。 妩媚十分投入,帮我买了一整套洗漱用具。 我害怕起来,某夜提出要回自已家住,理由是楼上楼下都是她爸爸单位里的人,影响不好。 妩媚却满不在乎,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等结了婚,什么闲言碎语自然都会烟消云散。」 我吓坏了,那夜阳萎。 妩媚终于妥协,放我回家去住,但她却跟了过来,带了几套睡衣,跟我要房门的钥匙,自已去打了一套新的。 星期天,睡到九点半才起来,上完厕所见妩媚在厨房里忙着弄什么。 「你奶奶也不管你了?怎么过她那一关的?」我问。 「我跟她说去GZ出差。」妩媚聚精会神地干自已的事,又补充说:「我前年和去年经常要去GZ出差的,长的时候就是一个多月,所以奶奶不怀疑。」 我看灶台上放着大大小小数只珵亮的铝质新锅,忍不住问:「我这原来好象没有这么漂亮的锅吧?」 「我买的,一套五只,很好用,我家里就有一套。」她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已家了。 我心头一阵惶然烦躁,转移话题:「好香呀,在弄什么?」 「牛奶炖木瓜,很有营养的,昨天从书上看见的,你再去躺一会,弄好了叫你。」妩媚昵声说。 昨夜几乎又是通宵达旦的癫狂,我仍困倦满面:「呼呼,偶真幸福哦。」 妩媚嫣然:「知道就好,爱上我了吗?」边说边把一纸盒牛奶倒进了小锅里去。 我顿时滞住。 妩媚转过头来,强笑说:「还没有?那随便说声也行,就算哄哄我。」 我仍默不吭声。 「你说你爱我。」她停了手上的活,以命令的口气说。 我变了脸色,嘴巴紧紧地闭着。 妩媚注视了我许久,忽然大叫起来:「连说一声都不肯,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做爱!」 我仔细想了想,决心趁此让她清醒,厚颜无耻地说:「好象也是,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了?」 妩媚抓起灶上的锅,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 我大惊,急忙闪避,如非身手了得,只怕立马闹出人命来,铝窝砸在墙上,奶汁溅得到处都是。 我面色铁青,正打算报上前以几个耳光,猛见妩媚的玉手摸到了高压锅盖的把子上,慌忙扑过去抱她。 妩媚疯了似地挣扎,手脚并用之余还加上了嘴,一不留神就被她在臂上咬了一口,那是斩钉截铁绝不留情地一咬,疼得心都颤了她犹不肯松开,我只得使出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把她一条纤纤玉臂用力反拧背后,硬生生地塞进洗手间里,然后仓皇鼠窜逃出门去,听那陌生的女人嘶声哭喊:「你别回来!你永远都别回来!我看你回不回来!」 然后是一声恐怖的碎裂巨响,半月后回去,我才知道妩媚把客厅里的电视砸了。 狼狈万分地逃到楼下,穿著睡衣趿着拖鞋在街上彷徨,不知怎么,心中竟有一丝莫明的轻松感。 我在人潮里行尸走肉般随波逐流,仔仔细细地剖析自已,最终没心没肺地得出一个结论:「没错,我跟妩媚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做爱,只不过是为了那一双勾魂夺魄的小脚儿。」 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只好借发廊里的电话打给阿雅,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召唤她:「雅雅,我想你了,快来接我吧。」 -------------------------------------------------------------------------------- 二十八、酒巴里的诅咒
一连半月,我没回「鸡岛」,也没回父母家,阿雅的酒巴里有一间小房子可供暂时栖身之用。 景瑾某日中午约我去单位旁一家新开的酒巴,没带她那位科长男友。 「这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我笑嘻嘻地说,知她八九成为了妩媚而来。 「你们真的分手了?」景瑾盯着我。 「唔。」我点头。 「为什么?」景瑾又问。 「不为什么。」我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 景瑾突然痛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下流,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声音只是略微提高,但在只有柔柔轻音乐的酒巴内足以惹来别人的注目。 我没好气地说:「别激动,我跟妩媚怎么样,好象不关你的事吧?」 景瑾咬牙切齿,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怎么不关我的事?是我把她介绍给你的!你知道她怎么样了!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跟她睡觉!」来回走动的侍应生远远地立在一旁,不再靠近我们这张台子。 我鲜廉寡耻地说:「睡觉跟爱情是两码事,我跟妩媚两厢情愿,谁也没强奸谁是不是?况且……」喝了口酒又补充:「现在是男女平等的世界,还不定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景瑾气结,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千年巫婆般从樱桃小嘴里吐出最恶毒的咒语:「你应该去死,立刻就死,出门就被汽车撞死,吃饭就被骨头噎死,泡吧就被酒水呛死!」 我猛咳嗽起来,赶忙将酒杯放下,心中诧异她那诅咒的威力,眼角余光乜见酒巴内的人都在侧目,担心再呆下去不知还会弄出什么样的难堪来,于是故作潇洒:「好好,偶这就去死,让你们俩个开开心。」言罢起身就走,谁知景瑾竟几步追过来,学电影里的那些恶女悍妇将一杯柠檬汁淋在我脸上。 我勃然大怒,反手就还了一记耳光,把她抽了个趔趄。 景瑾抚着脸惊讶地望着我,眼眶内充满了泪水,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冷冷地注视着她脸上浮起的红肿:「想扮酷么,可惜我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景瑾抽噎地奔了出去。 我铁青着脸随后离开,上了的士才想起还没付帐,那个留下诅咒的酒巴,后来再没有去过。
二十九、时如流水 半月后我从阿雅的酒巴搬回「鸡岛」,召来玲玲帮忙收拾狼籍不堪的残局。
此后三年多的时间里只见过妩媚几次,两、三次是在系统的联欢晚会上,一次是在业务竞赛的赛场上,远远的,没说话。
如哪个破喉咙唱的: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马路上的私家车越来越多,手机的价格从开头的四万几降到几千仍至几百元,几乎人手一只,单位也搬了家,由一栋六层老楼换成十八层半三部电梯的大楼。
这期间遇见了周涵,她帮忙出版了几本大多数人不会看的书,又介绍我去电台做节目,在每个星期三晚主持一个专门哄骗痴男怨女的温情时段。我买了车,一辆二手的本田雅阁,并计划购置面积大一点的房子,打算和父母一起住。
我仍喝酒,等待着那个被酒呛死的诅咒,醉后的夜里醒来,大多数时候在想琳,偶尔也想妩媚,眼睛都会莫名其妙的湿润。
三十、因为更想
和琳的见面少之又少,但保持每个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琳生日那天,我刮了胡子,理了头发,犹如小时候过年般换上一件新买的大衣,怕她嫌扎眼,暗蓝色的。 打电话问琳在哪。 琳没答,想了一会说:「还是老地方吧。」 老地方是一家有名的咖啡屋,在国内有几十间连锁店,名字里有个最具其韵的「语」字,共同的标志就是每一间都设了很休闲的藤编吊椅,曾经某年,我和琳奢侈地将许多宝贵的光阴虚掷在那里。 琳居然一个人来,身上穿著长长袖子的粉紫色羊毛衫,底下一条啡色呢质长裙,依旧美丽绝伦。 我觉得稀罕,忍不住问:「如如呢?」我跟早如如早就和好了,她当然不是因为两年前的不快而不来。 「我没叫她。」琳望了我一眼,又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不要。」我忙说,高兴中带着一点纳罕,如如就像琳的影子,这种场合,鲜有不在一块的时候。 琳样子懒懒的,谢谢我请花店送去她家的花,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了?让我算算。」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第一次送花时,琳过的是十五岁生日,此后每年照例一打,其中必有她最喜欢的玉色百合。 我们居然聊起从前,像一对垂暮老人般兴致盈然,琳的欢笑渐渐多了起来,我看着她喝咖啡,竟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从下午三点半聊到晚餐时分,琳看着菜单,忽然说:「要不来点红酒吧?」 我又惊又喜,因为琳从来是沾酒必醉,记得她曾因某次聚会中喝了小半杯啤酒,结果在大家合影留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此拒饮一滴酒。 琳饮了一小口酒,脸就如桃花般娇艳起来,美眸中水盈盈的。 我问:「你会喝酒了?」 琳摇头:「想起你说过的说话,三分醉的时候感觉最好,会有一丝飘飘欲仙的美妙,我一直都想试。」 那是从前哄她喝酒时灌的迷魂汤,当时琳只笑嘻嘻地没有中招,我问:「那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试?」 「因为更想了。」 琳的手机不时地响,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我们的话,我恼火地盯着它,琳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笑笑把机关了。
三十一、从前的事,从前的话
琳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我们的从前琐事,居然连某个一起倒霉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xx月x号,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后脑勺,我破了一条新裤子呢。」 我一阵讶异一阵迷乱,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问:「你看我几分醉了?」 我随口答:「三分吧。」 琳笑嘻嘻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吗?心口跳得好厉害。」她摸摸脸,又抚抚胸,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我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琳触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间竟也目不稍霎。 十秒、二十秒,也许有一分钟,我们默默对望,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这样看琳。 琳先说话,笑语盈盈:「怎么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许久没这样唤我了。 我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亲一下。」 琳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其实她才应该叫做妩媚。 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 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仍然摇头,笑吟吟地说:「酒精的确不是好东西,老是哄人干坏事。」 我几乎是在求她了:「过来。」 琳忽然问:「你干过坏事没有?」犹稳坐不动。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 琳盯着我:「趁别人喝醉的时候偷偷的亲人。」 我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次拍照时琳晕倒的当天,是我扶她回的房间。 「有没有?那一次。」琳仍盯着我。 她脸上笑意盈盈,我却一败涂地:「没有。」 「真的没有?我喝醉的时候虽然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是……可是脑子里边却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亵渎、窝囊又羞愧的污秽感觉弥漫心头,我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我想,但没有。」 琳「嗷」了一声,从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没有成功,果然不会成功,一直以来的自卑果然不是没理由,我万念俱灰。 琳招手跟侍应生要了杯茶,转回头对我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垂头丧气:「我知道,那个楠。」 琳「嗯?」了一声,奇怪的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我没好气地答:「连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 琳又看了我好一会,轻笑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产吗?我那时所在的公司是我哥开的,刚起步,人手不够,所以要我帮忙。」 我心中大震:「你说的男友不是他?」 琳说:「不是,他曾希望是,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适合他,两年前他就退出了,根本没有开始过。」 我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刚才说你有男朋友了?」 琳点头:「他叫许东,去年认识的,在电视台工作。」 我呆若木鸡,这家伙曾在电视上见过,主持一个专门介绍房地产和家居装璜的时尚节目,1米八几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酷与帅几可直追当时正红的四大天王。 琳看着我接着说:「我们的关系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 我如遭雷击,脱口问:「你答应了?」 琳转头望向别处,说:「我想答应了。」 我居然横蛮地叫了起来:「那不行!不行!不答应!」 琳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行?他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还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浑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红了,轻轻说:「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 那夜没回家,在车里跟涵癫狂至天亮。 -------------- 三十二、流氓与恶魔
这本是妩媚的故事,为什么老要牵扯上别人呢,唉,接下来我一定会保持清醒。 说巧不巧,妩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做为代表本市某系统业务竞赛的选手结伴而行,我们先到GZ报告,然后与其它市县的同系统竞赛选手一起转去BL县的某个大型培训中心,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拨,为三个月后的全国某系统业务竞赛做准备。 我和妩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谈笑风生,没谁看得出我们曾经有过故事。 培训中心座落在那闻名遐迩素有岭南第一山的旅游区内,风景幽美,环境舒适,吃和住的条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象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功课。 好象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象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著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 MM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阴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MM说:「知道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MM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MM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著,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她。 MM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MM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口交,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MM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自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挨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MM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暴发出来,并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
三十四、做爱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鸡岛」,在老市区找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 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做爱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佛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做爱代替爱。
三十五--三十七、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楼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翻出一件没启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上,左看又看,微笑说:「蓝色真的适合我老公。」 我想起一件事,把她抱入怀里:「对了,我有一件衬衣不见了,找过几次也没找着。」 「谁叫你老乱丢,哪件?」 「那件,那次你垫在屁股下边,粘了血的那件。」我在她耳边说。 妩媚粉嫩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娇声说:「我扔了!」 我把手放在她腰上:「别骗人,在哪里?拿出来让我重温重温。」 妩媚笑嘻嘻说:「真的扔了。」 我说:「看来不上刑是不招的了!」放在腰上的手稍稍用力,那里是她的死穴。 妩媚咯咯笑出声来,拚命挣扎了几下,就醉虾般地酥做一团,抽着气儿颤叫:「我去找找看,快停呀。」 于是我放了她:「老老实实的做人,自然会少吃点苦。」 妩媚娇啐:「真赖皮。」下床去开衣柜,在最下边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翻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衫衣来,捧着贴我身边坐下。 我展开来看,在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陈年的褚红,果然是从前那件染血的战衣:「你带回家去了是吗?」 妩媚脸贴在我胸前,滚烫如烧:「不带回去,恐怕早被你拿去当抹布了。」 除了染血处,别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我深深体会到了妩媚的浓浓情意,心中不由悄然叹息:「真谓造物弄人,对琳那么好,她偏偏无动于衷,对妩媚不及琳的万分之一,她却是这样的珍惜用心,老天爷不公平,太不公平。」 妩媚满眼娇羞的抬头望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一个弄过手就不珍惜的大坏蛋!」 我知我就是这种坏蛋,满怀疚歉地垂头吻她,长长一吻。 这夜我们十分动情,无所不用其极。 我吻遍妩媚身上的每一寸,把她融做个水人儿,被子上、枕巾上、床单上到处都能碰触到粘黏黏的东西。 我们时分时合,妩媚摆出我想看的每一个姿势,换了一件又一件我想看的衣服。 我们从床上纠缠在地面,从衣柜前嬉戏到书桌上,我把妩媚两只条诱人的美足高高架在肩膀上,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次午后销魂? 心中欲念如潮,要她去找当年那条蓝裙子。 妩媚说早就不穿了,放在家里没带过来,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我,要我别闹。 我恼起来,从脖子上解下妩媚的双臂,扔下她去衣柜里找到一条蓝色牛仔裙做代替品,又拿来一双黑色高跟鞋,企图重现当年情景。 妩媚说下次,躺在书桌上懒洋洋的不肯动,于是我好只亲自帮她穿鞋子,又抱她起来换裙子。 妩媚任由摆布,咬着我耳朵呢喃低语,絮絮叨叨说刚才那一阵真好,差点就来了,嗔怪我多事,把感觉弄断了。 我一阵销魂,重新投入娇嫩中抽耸,保证这次要让她飞上天去。 妩媚不住嘤嘤呀呀地娇叫,忘情地求我再深一点。 我拚命往前,无奈牛仔裙太窄,妩媚的腿张不开,始终不能如意。 「坏蛋,你坏蛋!」妩媚以为我在捉弄她,两只穿著鞋子的脚儿在我胸前乱蹬。 「裙子太窄了。」我喘着气说。 妩媚急了,两腿架在计算机上,拱起屁股脱裙子,恣态撩人万分。 我放她褪了裙子,迫不及待地重新杀入,一枪没底。 牛仔裙缠在妩媚足踝上,她弓起身伸长手臂去摘,却半天没能弄下来。 我蓦觉她那粉粉嫩嫩在面前晃动的小腿肚极美,一泄如注。 妩媚一阵失神,忙凝住身子承受,等我劲头过去,立时乱拳相加,雨点般捶我胸口,大发娇嗔:「下次再也不穿给你看了!」 我又哄又慰,用手指弥补她。
半夜里又再销魂了一次,我们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本想出去吃饭,临了两人又都懒了,妩媚去厨房做面条,我要她只穿围兜。 妩媚娇嗔说:「快要被你变成荡妇了。」 我想起阿雅,对她说:「你顶多算个初晓风情的小浪娃,想要升级成荡妇还须再经偶的千锤百炼。」 妩媚在冰箱里找不到鸡蛋,要我下楼去买:「看见草莓顺便买一点。」 「我回来时会按三次门铃,除此以外你都别开门,小心哪个淫魔闯进来把你奸了。」我看着她,不无担心地说。 妩媚说:「就要开门,谁按门铃我都开门,谁叫你让人家穿成这样!」 我提着鸡蛋和草莓回来,按了三次门铃,一进门就抱住妩媚叫:「强奸!强奸!」 妩媚闭眼贴上来:「鬼叫什么!哪来这么土的淫魔,我老公出去买东西了,你来吧。」 我瞪着她:「果然有发展成荡妇的条件,昨天喂了你三次还不够饱?」 妩媚拿了鸡蛋进厨房,居然说:「半饥不饱,昨天三顿,两顿是快餐,只有一顿算正餐。」 我脸上微烫,跟进厨房看她忙碌,渐渐连身子都燥热起来。 妩媚身上只系着一件粉底白点的围兜,裸露的香肩,雪背,粉股,美腿无一不是珍品天物。 我仔细欣赏着她身上每部分的活动状态,晃晃手里的钥匙串,匙扣是一只乐呵呵的卡通猪:「这是你换的?原来那粒骰子呢?」 「不好吗?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妩媚问,她站直的时候,背后的腰心可以见到一条清晰的沟子,真正上过一百条女的家成曾有评价:「这种身材的女人是极品。」 「太儿童了,把骰子还我。」单位新来的两个女实习生笑我怎么用这样的匙扣,建议我把卡通猪送给她们。 「里面有个小灯泡,捏一捏猪肚子就会亮,这条楼梯太黑了,又没装路灯,晚上回来可以做照明用。」妩媚认真说。 我不以为然:「不用!大男人一个,还怕这点黑。」 「这只是公猪,还有个母猪在我这,一对的,你不用也得用。」妩媚边说边往锅里下鸡蛋。 「这是什么逻辑?」我明知故问。 妩媚转身看我,只说:「没逻辑,不用就不跟你睡觉。」 想不到能从妩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盯着她,盯得她脸红起来,猛地把脑袋往她酥胸里拱:「我用我用,现在公猪想母猪睡觉!」 她咯咯地笑:「现在不行,母猪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吃完面条,妩媚洗碗,我在旁边喂她吃草莓。 一滴红艳艳的莓汁掉进她围兜里,我掀起来,用嘴吮了。 昨夜的过度狂欢使我十分持久,妩媚娇娇地呻吟起来,双臂绕上我的脖子。 我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妩媚酥成一团,犹在我怀里不住地呢喃:「真好,真好,居然这么玩我,真想再来一次。」 我浑身乏力,已是彻底疲软,跟她开玩笑:「这么如狼似虎的,恐怕再过十年、二十年我就不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妩媚迷迷糊糊说:「能有十年、二十年么?我只求三年,三年就够了。」说完脸色就变了,睁开眼望着我。 我愕然看她,毛骨悚然。 某种征兆冷不防从销魂中悄然蹦了出来。 ------------------
三十八、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 一次是妩媚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裤,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妩媚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暴发。 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被下班回来的妩媚捉奸在床。 妩媚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床,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床!」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领导,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 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妩媚明白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迷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耻地继续享受她那迷人的肉体。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回到古代
妩媚是计算机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藏在计算机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计算机桌前笑得花枝乱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乱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日「食色性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性的东西矣。 妩媚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妩媚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在我们几个兄弟交换的文章里边,为了投入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身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淫的魔爪。 妩媚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精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干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妩媚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妩媚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花心」? 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身上的某某东西。 妩媚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玉莆团里边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妩媚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玉蛤?真的有阴精吗?为什么女人的高潮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 那晚的做爱,妩媚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泄如注。 又是一年的生日,妩媚陪我在外边吃饭。 手机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妩媚的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妩媚说:「要不回家吧?」 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妩媚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过生日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水。 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妩媚!妩媚!搞什么鬼?」 妩媚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床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陈横着一个穿著潮绣的缎衣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不是妩媚是谁。 剎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 我掀帐上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妩媚:「小妖精,你花样真不少。」 妩媚笑靥如花:「郎君喜欢不喜欢?」 「哪里买来的这套衣裳?」我从她胸口的衣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儿。 妩媚翻身,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姿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写过一系列的意淫文章,想不到妩媚今夜让我真真实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 「我的小妩媚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妩媚顽皮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择言。 妩媚身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腰抱住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妩媚盯着我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妩媚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搏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精结婚吧。」 --------------
四十、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妩媚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 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 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妩媚,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脱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 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鸡,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衣服。 妩媚颤声问:「你要出去?」 「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妩媚哆嗦地又问了一声。 「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血。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满心惊诧:「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身都热了。 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 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 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 「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 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 琳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胡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交叉支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浑身战栗。 我通体皆麻,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乱:「原来你知道。」 「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 「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白无力。 琳哭得抽搐起来,我忙起身坐到她身边,用手帮她按摩背心:「不哭,不哭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欲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 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满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满眼温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胸膛,娇小的身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 「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生日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琳的泪水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满了脸庞。 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 「因为你喜欢蓝色,你轻浮,你花心,我想等待你的成熟,我拒绝了无数个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一点成熟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你把这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鸡,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四十一、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回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见了妩媚,她没去上班,仍穿著那身美丽的潮绣缎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头发蓬松,满面憔悴,只有昨夜涂的口红依旧鲜艳。 我先把计算机桌上的几本文件和几张软盘放进了公文包,然后进去卧室收拾衣服。 妩媚烟雾似地跟了进来,倚在门边,轻轻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继续往皮箱里塞衣服,看见其中几件是妩媚这半年中帮我买的各式蓝衬衣,又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妩媚又说:「这几件你不带走?」 我说:「不了。」想委婉一下,却没说出来,看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该带走的,就锁起皮箱,从她身边穿过,在客厅里拿了公文包,正要开门出去,忽听妩媚尖叫:「等等!」 我心头跳了一下,转身静静地看她。 妩媚说:「等一下,很快就好。」飞快地跑进厨房去了。 过了几分钟,仍不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起来:「我走了。」 妩媚端了碗东西出来,说:「好了好了,早上你还没吃东西吧?喝了这碗牛奶再走。」 我皱眉,这时候怎么还能享受她的温柔?就说:「不了,我还要赶去单位,到时再叫外卖。」转身就走。 妩媚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喝碗牛奶能花多少时间呢?你早上老不吃东西不好。」 我不肯再跟她有一丝纠缠,手臂一挣,就听妩媚轻呼一声,接着是碗坠地的破裂声。 我回头,看见碗已砸得粉烂,牛奶溅了一地,两只剥了壳的熟鸡蛋滚出了老远。 妩媚怔了一会,慢慢蹲下去捡碎片。 我心中过意不去,但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婆婆妈妈,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并未见妩媚追来,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又转身上楼,在门口悄悄探头望进去,看见她仍在捡碎片,手上已被割得鲜血淋漓,脸上犹浑浑噩噩的仿若不知。 我心中一缩,几乎就想奔屋进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若是这一步重新踏进去,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 四十二、爱人不见了
我休了年假,和琳去某个有名的海岛住了半个多月。 每天的内容都简单无比,无非就是手拉着手看日出日落,吹海风,散步,写诗,我们渡过了今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回到ST后的第三天,琳回家了一趟,此后就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我屡屡追问,琳总是含糊对应,跟我爱得更是如胶似漆欲仙欲死。 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心中始终惶然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夜琳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去SH她哥哥的分公司帮忙,长期的,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几乎虚脱,问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才不相信是为了工作的理由。 琳只坚持:「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去SH很久了。」 我软弱地在她面前流泪,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这一走我就完了,彻底的完蛋了。 琳吻去我的眼泪,叮嘱我无论如何,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再颓废,要不她会很伤心。 送机的那天,起飞前的半小时,琳忽然对我说:「知道吗?李佳非常非常爱你,你走的那天她割脉了,如果不是门没关恰有楼上的邻居路过,她也许就不在这世上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现在她还在你们曾经的温馨小窝里等你。」 剎那我暴怒起来:「你真伟大!我们的爱情竟抵不过一种幼稚的怜悯,竟把我当成安慰品送给人家,这就是我们的约定?这就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我会听你那可笑的安排!」 琳在眼泪掉落前进了验票处。 飞机飞走了。 我忽然发觉,今生本来可以幸福的,只是被我自已用颓废扼杀了。
四十三、蓝色过去了
我疯子似地冲上曾经的小窝,妩媚又惊又喜,竟问:「你……怎么会来?」 我恨透了她的虚伪,开始砸东西,电话、音响、电视机、电冰箱和微波炉,冲她大吼:「你去跟琳说什么了?你喜欢割脉是不是?好,我们一起来割,要不从这里一齐跳下去也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会在一起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么!」 妩媚哭了起来:「我没去找她,是她自已来这看我的,我只跟她说我们曾经的故事,说我只要你三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谎话,不信你去请她来当面对质。」 我怒不可遏:「我去请她?她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你叫我去请她?叫我上哪里请她?」客厅里已没有可摔的东西,我又冲进了卧室寻找新的东西发泄,猛地拉开衣柜,扯如一件件各种款式的蓝衬衣,找了把剪子边剪边撕。 妩媚抢上来抱我的手臂,哭道:「别剪,求求你别剪。」 我看她在乎,剪得更是痛快,千百缕蓝色碎布条从空中四下飞散。 妩媚突然尖叫:「这一件不能剪!」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 我乜见在第三颗钮扣处有一抹暗色的褚红,冷笑一声,一剪从当中破开。 妩媚哆嗦了一下,彷佛我剪着的是她身上的肉,忽然说:「别剪,我以后再也不缠你了!真的。」 我停了手,冷冷注视她。 妩媚悲恸地跪在地上,把那些蓝色碎布紧紧抱在怀中,抽噎不住:「你好残忍,你真残忍,既然你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你那天要来找我?为什么你那天要背我?」 我终于平静下来,丢了剪子,看见她爬起来对着墙壁,嘴里犹自喃喃呓语:「不公平,真不公平。」 我淡淡地说道:「从来就不公平,这世上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心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好笑,头也不回地出门,下楼,绝尘而去。 我知道,今生的蓝色阶段终于过去了,妩媚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琳。 ------------- 四十四、最后的妩媚
一年很快就过去,我心如止水的工作,写文章,很少喝酒,没有再去风花雪月,跟玲玲、阿雅、娴儿、媛媛的联系基本都断了。 偶尔会在深夜里接到没人开口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后来我就习惯了,接通电话也不问是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对方干耗着,安静地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我希望是琳。 这段时间,反而跟一见面就拌嘴的如如联系多了些,偶尔会一起去跳舞,听歌或泡吧,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琳的消息。 无奈如如总是守口如瓶,被我逼急了就哼忘了是谁的歌:「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某夜的迪厅,我们在舞池边摇头晃脑,如如忽然指着某个方向叫我看。 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里辩认出其中一个是妩媚,她把原本令我感到骄傲长发剪了,染了一头十分撩人的玫瑰色,玫瑰色唇彩,黑背心,胸前尖尖的两点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戴乳罩,下边一条短短的皮裙,唯独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还具本色,正在一帮烂仔中间以一种极尽妖媚与放荡的舞姿拋撒妩媚。 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见妩媚下场休息,身子亲热地贴着一个穿著明晃晃蓝上衣的小子。 如如说:「是尼格那一圈的。」我仔细一认,就知如如没有看错,不禁一阵反胃,那圈人五毒俱全,随便那个小角色都比从前的我更坏,传说他们抢劫,砍人,吸毒,还群交。 蓝衣小子帮妩媚点烟,妩媚跟他亲嘴,旁若无人。 我忽然朝她走去,如如想拉没拉住。 几个烂仔警惕地盯着我,妩媚也看见了,吐了一口烟圈,跟他们说:「我朋友。」 我对妩媚说:「聊聊天,那边。」指了指巴台。 妩媚居然看那蓝衣小子,那小子看看我,目光锐厉,眼神阴鸷,一副轻狂不羁样子。 我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巴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LANT,吸了口烟,一手优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说:「他喜欢。」 「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 「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著晃,整个厅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 「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女)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性情变得温柔大度,对我当年的粗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 「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 「会判几年?」 「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所赐。」
四十六、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mai,情到浓处甚至网交,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问:「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费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摸摸,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绵,凭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了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精神和精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我。 我说要租,偶尔还要过来住的,年底再过来付明年的租金,说不定会租很久很久的。 请了年假,一路辗转去省北的那个著名的监狱,办手续探望妩媚。狱方告诉我,申请批了,但她不肯见你。 那夜,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梦见妩媚在浴室里慌张地把脸上的美容面膜洗掉,在我怀里撒娇说:「我永远不要你看到我的难看。」 此后,每逢夜阑人静的时,从前的缠绵温柔都会来寻找我,那是一种不知是恩抑爱的感受,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销魂,那是一种五内如焚的煎熬,每当泪流满面地从梦中醒来,每当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容颜,我知道,剩下的日子已经不会太多了。 忽然间,我已明白,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谁占了便宜,谁终归是要还的,不但要还,还要加上利息。 老天爷,你的设计真真巧妙,让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琳,又叫我转眼间就失去她,这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但我认了。 去看琳时,我对她说:「除了你,现在我还常常思念妩媚,你知道的,我欠她太多了,乖乖的别生气,不用太久,我就会去陪你的。」 蓝衬衣,无论代表什么,无论剪没剪碎,无论喜不喜欢,今生,我毕竟已穿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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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lost 发表评论于
哭死了, 这么好的琳, 这男的怎么这么混
ollie 发表评论于
"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琳是值得爱的。
是否耐得住考验的就是块验金石。
好文采!
小得 发表评论于
这篇看得伤心,但是作者文笔确实很棒,被感动了,音乐也配的很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