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老东西的太太咏咏从上海来Madison陪读。咏咏眉清目秀,为人随和,是位典型的贤妻良母。老东西高兴极了,走路时胸脯都挺了起来。又过了几个星期,高远的太太毛毛也从上海来了。高大爽气的毛毛,和文质彬彬的高远站在一起,十分可爱。大家很快都成了好朋友。章三乐和我也都跟着分享他们久别重逢的快乐,不断地到他们的新家打牙祭。
时间久了,朋友们开始注意起我来。“小丫头也有二十四、五岁了吧,整天跟我们这帮老东西混在一起怎么行?太浪费时间了!” 。每次和他们出去东游西逛的时候,咏咏和老东西总是这样说。
听多了这样的话,自己也觉得有点不自然。有一次打电话给在加州的应义淳,“替我找一个男朋友吧,马上就可以结婚的那种。”我突然想嫁人了,最好是在他结婚之前。
应义淳远远地在电话的那一端,不温不火地说:“想什么哪,别说傻话了!”后边一番话,更是让我听了哭笑不得,“还不如我当初在Madison替他看着你;我一走,你们就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一通电话,把我的火速嫁人计划打入了冷宫。
我其实很愿意整天和“老东西”们在一起。不久前经历过的那场让我不堪回首的恋爱,留下的伤口至今仍在隐隐作痛。这半年来无忧无虑的生活,冲淡了许多无奈的心绪。没有思念和不再牵挂的日子,原来也可以是充实的。
这半年里,公司的同事们也陆续为我“推荐”过两位男士,都是正在读研究院的精英。也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对他们竟是没有丝毫感觉。像他那么优秀的男孩子也可以错过,今生今世我也许再不复有爱的奢求。
秋天又来的时候,芝加哥的一位好朋友约我去玩,说要介绍我认识她新近认识的一位朋友,陈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