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香

宇宙无边,有生命。人是动物,也是狼。来自远方的狼,在想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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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的口味偏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人喜食厚味,其中,生食葱蘸酱,可谓颇具北方特点。

来到美国,人们都颇多文明习惯与讲究。其中更不得生食葱蒜韭等有强烈气味之物。平时,更是口香糖不离嘴,香水常往身上洒。花费不小。

入乡随俗,在美国也就尽量不食。但是,久之不食,口中无味,常常思之,于是,晚餐还是要寻些葱蒜韭来吃,再漱口刷牙。。。

依我所见,美国的菜蔬品种较为单调,没恁多花样,而且,没啥味道,可能与基因产品有关,看着好,自然风味却全失。据说,欧洲人就不吃美国生产的肉与水果蔬菜。

但是,美国的葱蒜韭还行,挺有味道,要不老美咋就恁怕这些东西呢?

其实,自然之物,必有自然之味,所有的营养物都具特殊之味,所有的自然之味,都必有其用,《内经》所言:“五味之美,不可胜极”。

葱蘸酱,必要好味的豆瓣酱。

但是,品尝了华人超市的诸多酱料,楞是没有我所要的味道。人也够刁的!

过去人们常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似可解这“刁”字?

刁民,就非良民,良民又是何物?真也就说不清。因而,人类要有足够的包容心。地域出身难以选择,穷乡僻壤也有才俊,不仅如此,可能民风剽悍,生性独特,与自然更加贴近,更加亲密些,倒也有些说不清的自然道理。

我所习惯的酱料,是一种北方家居土法炮制的豆瓣酱。小时,就帮我妈亲手制做过,那种酱香,至今深存脑际。中国人中国心,加上中国胃,就是适合中国的饭菜与葱酱。这是自然之理,改起来也难,与爱不爱国一点关系都没有。文化包罗万象,文化深入骨髓,文化只有包容与借鉴,适应与发展,还需要时间,靠基因逐渐改变之。

也许我等的下一代,下几代就与老美一样了,不过也难说,或许老美被我等给改造的也变样了。

我还是说葱蘸酱。

东北人做豆酱,另有怪法,所以独具怪味,怪味又很美,值得回味。我有专文记述过,见我拙文《老妈教我做豆瓣酱》。

其实,这种豆酱之风味主要源于晒酱,这才是造酱工艺的重中之重。

晒酱,就是在春夏之交开始做酱,再将酱缸置于菜园或窗前向阳之处,每日封缸曝晒。再常常翻搅之,费时而费力。

阳光里有紫光,有红光,有看不见的光,也有放射光。。。酱料接受这些光,到底变成些啥物?说不清。吃在嘴里能感觉到。

我猜,现代大工业生产此物,一定是多快好省,可能今天做酱,明天吃,谁会给你天天晒酱穷折腾?

但是你不折腾,就没那味儿。

就拿生孩子来说吧,就非得要折腾,就非要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也要肚子痛的直折腾。不折腾个一天,半天的生不出来。所以,现代人也就抛弃了这种苯法子,发明了剖腹产这种现代化的生产方法。结束了人类实行了几十万年的破旧的,落后的,反动的,痛苦的,残忍的,不人道的生产方式。到底啥是人的道呢?

当然,依我想象,这还不够先进。因为,我知道马牛羊们生下的小孩子,刚出生就会站立,刚会站立就会走,生下来半天不到,就可以跟着父母们走上路讨生活了。可谓神奇!人类大不如也。人类应该五月怀胎,再自己破茧而出,出生就会走,两岁就上大学,五岁读博士,十岁就是高级工程师,能发表相反论,当霍金,当爱因斯坦二世。。。

我知,我这相法早就不性感了。

因为,现代人类早已经发明了IVF-ET,而克隆,复制人类器官与人类,那是早晚的事儿。

造人实现现代化,造人也实行大工业化,用机器造人,人就是机器。。。用机器造一堆爱因斯坦,造一堆巩俐。。。啥事儿都机器化,做那事儿也用机器,金属做的,钢铁碰撞,火花乱冒,激情四射。。。

我不知道,到那时,人类还有啥事可做?

我还是说酱香。

知青时代,有一年,我被公社派到一个村屯,与老乡同吃同住同劳动,每天还给人们读报纸,一天三顿饭吃“派饭”,挨家吃,派了一个月,就吃了百家饭。

人们挺拿我当回事儿,公社派来的,又会念报纸,于是都拿出最好的食物给我吃:金黄色的小米粥,金黄色的玉米饼,时常还会有半个咸鸡蛋。。。但是,毫无例外都有一碟亮黄的豆瓣酱,有几茎碧绿的青葱。小葱蘸酱,那叫香甜,一种别样的乡土味,别样的酱香!

我下乡走了百家,尝了一百家的豆瓣酱,每家的酱香都不同,令我实在是难以忘怀!

人生,啥叫财富呢?经历也是财富,感觉也是财富,甚至苦难都是财富。因为,它们都有些价值。财富,最终还不是变为价值方可称其为财富的?平时,谁拿阳光,空气,凉水当财富?金子才是财富。平时,谁也不会拿豆瓣酱当成财富,龙虾鲍鱼才是财富。

平时,谁也不会拿驴粪球当财富,伟大的思想才算财富,虽然,伟大思想的产生与驴粪的产生都同样需要时间。思想的产生比驴粪的生产有时更快些。因为产生思想借助光与化学原理,产生驴粪主要借助普通力学原理,驴粪只是更加原始自然些。

我知道,我这样讨论酱香,会影响诸君的食欲,恕我不好。

其实,人类的所有感觉都是可以适当改变的,对各种不同的感觉,人们大可以都去尝试一下,当然,并不包括被法律所禁止的感觉,也不提议诸如一夜情,婚外恋。。。等感觉。

刚到美国时,有一上海哥们,与我分租同一座公寓,那天,他看到我手擎一杯啤酒,守着一盘青菜,却吃的津津有味儿,喝得挺香甜,他大为不解,更不知下酒菜是何物,于是相当好奇,我就请他尝试之,他却说很好吃,其实,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北方小菜,叫“拌四辣”。就是将生葱生蒜生辣椒生姜切碎,再拌上点儿咸盐或酱或酱油们,就成了。其鲜香辣味俱全。那时,没啥高级的下酒菜,就经常就着拌四辣喝口酒。没曾想,我的上海哥们尝过竟大呼过瘾,以后没人时,常常与我对酒当歌,酒菜就是拌四辣。

谁说上海人不食生蒜生葱?分啥时候。

还有一次,我与众“爬踢”们对酒当歌,当然也不能没有拌四辣与葱蘸酱,结果有一苏州美女见我食之甚香,绿葱蘸黄酱,送入口中咔咔脆响,于是谗极而尝试之,竟然也一发不收。从此,一些南方靓妹,海派哥们都破了戒。更与我成其多年狐朋。文化就是文化,文化的伟力颇难理解。

我可爱的葱香!酱香!

顺便提一下:葱,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全球都有出产。味辛辣,含有多量免疫蛋白质,有一定的抗病毒作用。

另外,有大师实验过,说此物可使白鼠的生精率大为提升。民间有“一颗葱三分钟”之说。不过,此说未经数理统计,也没人能深入研究之,比之伟哥如何,实难确知,仅供诸君参考。

当然,食生葱必备口香糖,以免使他人不快。但是,众人同食之,即众乐乐时,则互不闻其异味,省去口香糖,亦无妨矣!

拉杂记之,是为杂谈耳!

 

满儿 发表评论于
多年前,自己试着做黄酱,严格按程序,天天晒,结果还是长蛆了。只好丢掉。那时还买不到黄酱。
现在买得到了,也不想买了-口味变了。
白玫瑰花 发表评论于
看来川哥是地道北方人,不怪得那么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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