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志丹之死的猜疑
[史海钩沉]
王若望认为刘志丹的死是毛出于政治需要而谋杀的,并说:“是什么人打黑枪把刘将军打死?由于实现这一阴谋的是党内特务头子康生部署的,所以凶手肯定得到保护并且还有奖赏,永远不会破案。”这个说法与史实的确是不符的。康生于1937年11月底才飞抵延安。1936年4月14日刘志丹壮烈牺牲时,他还在遥远的莫斯科。但根据这一点就说明刘是英勇战死的那也是不可靠的。因为共产党里面能干这种事的绝非康生一人,在井岗山解决袁文才问题的就不是康生干的,而是彭德怀干的。
到底是英勇战死还是谋杀,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历史重于史实,但历史还要根据史实进行推理。
中国共产党中央于1934年前迁入江西瑞金了,而1934年10月由于受“左”倾路线的干扰,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了,共产党中央和中央红军被迫实行战略大转移。说穿了就是被国民党军打的乱窜,一会儿在这个省,一会儿在那个省。谁是中央,中央在那里,连共产党自己都搞不清,加上当时难于联系,革命形势千变万化,中央还存在不存在都不知道了。那里还有中央的统一领导。
刘志丹在陕北革命,肯定不是受中央领导的。陕北地理位置偏辟,虽则此前派出了个贾拓夫去江西汇报陕北情况,可一去却杳无音信。刘志丹是处在民国初年军阀混战局面下的,他本人也有点旧军人的性质,实质点说就是有些土匪性质,只不过高层人士中还知道点共产主义,下层人员和个别高层人员就认为自己是土匪。刘本人也是混际于土匪、军阀部队中挖别人的墙角,后来党史把这事叫搞兵运。
自己搞兵运,结果自己差点被别人“兵运”了。1934年晋西游击队阎红彦率领27人的商人武装被阎西山打的没处逃来到了陕北保安找到刘志丹,刘将他们领到华池南梁根据地,结果阎红彦在正宁县山甲塬对刘志丹进行火并,开枪打死了刘的好多人,刘为了顾大局没有还击,刘被缴了械,这时由于高岗从西安赶来支持了刘,才使刘立住了阵角。阎红彦一年后去了苏联,后又在白区工作,再也没有和刘志丹接触过。
解放后,阎红彦一直说当时的陕北红军是土匪,打仗的时候用毛驴驮着女人跑,到处抢女人。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阎红彦一直想把刘志丹搞臭,把自己描述成陕北红军的大英雄,正确路线的执行者。出于这一点解放后阎红彦的英雄名气并不高,各地党史中关于他的事很少。
到1935年2月,刘志丹的红军主力扩大到5000人,游击队发展到4000人。1935年8月,徐海东率领的红军25军从鄂豫皖根据地转战来到了陕北,和刘志丹率领的红26、27军成立了红十五军团,徐海东为军团长,刘志丹为副军团长。为什么总是外来户以一个军就当了正军团长,而刘以9000人马当了副职呢?是刘具有共产党员高风亮节的价值观吗?从现有史料上也没有见到有关徐海东和刘志丹的合作有多么的亲密无间。
中共党史称:正当西北红军和土地革命运动蓬勃发展的时候,陕北苏区发生了错误的肃反。其时,刘志丹正在前方指挥作战,推行王明路线的“左”倾机会主义者却在后方先夺权,后抓人,红二十六、二十七军营以上和陕甘苏区县以上的干部,无一幸免。在莫须有的罪名下,许多同志含冤死去。
那么同样是红军的红二十五军为什么一人未抓,是不是徐和刘之间又发生了火并呢?是不是毛打听本地山大王不要他呢?而徐跟自己一样也是外来户,徐为了不势单力孤而要自己呢?是不是毛派的先遣队进入后把他们抓起来的呢?说西北保卫局执行“左”倾路线抓的人,西北保卫局是那里来的?因为此前在陕北红军中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组织。是中央先遣队的组成部分,还是刘志丹自己成立的?西北保卫局有多少人马,敢在陕北红军中心将他们的将领一网打尽?背后没有强大的后循他们敢吗?如此看来只有徐海东敢把他们的主要骨干抓起来,而后来中央为了解决问题,把错误扣在了西北保卫局的头上。后来时任西北保卫局的戴季英解放后到死都不承认出于自己的观点而抓刘志丹他们的,再后来有人替戴说了话,戴季英总算活了下来。并且当时中央在哪里?王明在哪里?
总之,陕北红军的骨干被抓起来后,引起了苏区群众的极大疑虑。地主富农乘机挑拨煽动,地方反动势力蠢蠢欲动,以致一些地区出现了投敌“反水”的严重情况。整个陕甘边区革命根据地和西北红军都陷入极端严重的危机中,西北红军群情激昂,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西北红军和中央红军的火并就在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1935年10月19日,党中央和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到了陕甘根据地的吴起镇,与陕北红军胜利会师。毛泽东了解到这些严重问题,立即下令“刀下留人”,“停止捕人”。毛泽东说:我们刚刚到陕北,仅了解到一些情况,但我看到人民群众的政治觉悟很高,懂得许多革命道理,陕北红军的战斗力很强,苏维埃政权能巩固地坚持下来,我相信创造这块根据地的同志们是党的好干部,请大家放心,中央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接着,派王首道、刘向三、贾拓夫代表中央去瓦窑堡接管了保卫局,先将事态控制下来,避免进一步恶化;随后,指定组成在博古指导下的“党务委员会”负责审查陕北的肃反。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党务委员会”拿出了处理意见,毛泽东、党中央肯定了他们的看法,并指出:逮捕刘志丹等同志是完全错误的,是莫须有的诬陷,是机会主义,“疯狂病”,应立即释放,恢复工作。就这样自己充当了和事老的角色,唱了一出捉放曹的故事,结果是刘志丹虽放出来了,却丢掉了红十五军团副军团长之职,自己亲手缔造的红二十六军、红二十七军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中央”委派他任还没有成立的红二十八军军长这样一个光杆司令。说是筹建红二十八军,陕北地贫民瘠,筹建一个军容易吗?结果把兵权丢了个一干二净。
接着中央看到陕北很穷,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打着抗日旗号到山西发展兵源,打通国际路线,万一不行就可逃向苏联。这样刘志丹和他的红二十八军就走在了东征的行列中,又一次是外来户派地主跑腿,并且把他送上了黄泉之路,至此刘志丹问题就画上了句号。其他西北将领封官加爵,乱说乱想的就杀掉,杨琪、杨森就是下场。如此拉一批打一批,西北红军稳定下来了。
看来弄清刘志丹之死的问题需抓住几个问题:一是西北保卫局是哪里来的?二是徐海东的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抓?三是谁给“西北保卫局”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