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朱最初从学校相识到相互爱慕,再发展到难以克制而肉体结合,婚外恋的这一过程是那么一帆风顺,到今天也整整20年了。但在这20年中,断断续续,时分时合。
有人说,这是一个自然规律,恋人们自己的心里往往无所察觉。烈火般燃烧的恋情,使相会的时间显得那么短暂,这一切都是和恋人们的心情有关。而在约会之前等人的那短暂时间却显得那么漫长,心境完全是两码事。然而当他们结合后就在情爱逐步升级达到顶峰的一瞬间,他们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条峡谷而裹足不能前进了。当两人沉浸在极度快乐之中,以为这就是性爱的乐园。过后才意识到前面是杂草丛生的荒野,他们需要冷静地加以面对,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在那一刻所想象的。
小朱这是第二次来到我的家,间隔了整整十年时间。今天,我父母亲知道小朱过来,他们也特地从住的圩堤上下来。我父母亲很喜欢小朱,这个跟媳妇的喜欢不一样,他们看到的主要是小朱办事通情达理,人也好,说话很和气。
我们将小朱接到家时,妻子已经在准备了。小朱一来她也很热情,说遗憾没有把爱怡带过来。这次小朱来,妻子的态度很好,没有把不快放在表面上,而是很客气地招待着小朱。
过春节,小朱很少在农村里待过。她这次来,一是很想看看农村的风俗习惯,二是看看我的态度。
她一进门将带来的东西拿出一部分给了我父母亲,再把余下的一份放在桌子上。我叫她坐下,她却说去厨房看看,妻子在那边做菜。我想,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
妻子和小朱的谈话都是客套话,小朱在一旁看着她做菜,她对农村做菜的习俗也感到很好奇。
一般招待女客,荤菜是不要多的,我只是准备了一条新鲜的大头鲢鱼。其它除老菜外都是时令蔬菜,也很新鲜。所谓老菜,是指过年前准备好的,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一样,猪肉、圆子、豆腐、蛋饺.....
中午吃饭,菜摆了一桌子,尽管小朱吃不了多少,但都是为她准备的。吃饭时,母亲想用那调蛮【方言,变调】的普通话对小朱说话,但又不会讲,只是在发音的后面拖了些长腔叫小朱多吃菜。农村的老人就是这样,心地善良,认为让客人多吃些菜就是最好的招待了。她想用筷子夹给小朱,被我阻止了。母亲又笑笑说城里人拘理【方言:客气】啊。
中饭后,我带小朱在房屋四周看看,又走过门前的一条水坝来到田间,欣赏田野的自然风光。冬天的小麦、油菜在大雪后萎缩在土里,看不到一线生机。被霜冻焦的蔬菜也只有菜心中有一些完整的嫩叶。但细看那朝阳的一面,有点点小草的嫩芽,只待着春风吹又生。
今天,我和小朱都没有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我没有主动说,小朱也没有提及。也许这种自然空气中飘散着的不是情爱的气息,只有欣赏风光的氛围。我去年年底好容易去一趟苏州,本想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可是,小朱来了。想起在她家做的那个梦,不知道是否有预测?
“多情女郎朱品易,笑笑流泪慢养养。”那个朱就是小朱吗?难道她真的就是笑笑流泪?我现在沉下心来,忍不住更多地去考虑家庭,最主要是孩子真真。如果说我的命运中“潇洒人生常欢笑,风神飞扬比天高”,那说明只有命中所注定了。那么“星儿书儿桅子花,燕子归巢念旧家”,这个旧家,是我的家还是她的家?目前真还不知道何解,只等时间去定论了。
“明天带你去看打水浒。”我对小朱说。
“是吗?”
“在丹湖的小花【地名】,离我们这里有5公里。”
“那不远,好高兴哦。”
“遗憾爱怡没有来。”
“以后会有机会的,她还小。”
我们站在田头,能看到我家的门口,妻子正在收拾着饭后的一切,她在水里洗着一些东西。我和小朱转了一圈,尽管是中午,外面有风,也感到有些冷意,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家走去,小朱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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