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长江中的麻烦事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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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和术的退股,我是很清楚他们的用意,余是耐不住船上的寂寞,另外本来就是当村干部的,天天小牌打打,到餐顿顿有酒喝,他哪能在船上呆住呢?加上目前生意又不好。要是像他外甥一样所说的两三年就把成本搞出来,或许他还能坚持几年。术是胆小的人,看到势头不对,余又不想搞了,他赶快跑!
  老四的性格就随和多了,家里三个儿子也大了,个个都顶著要结婚成家,正好有了我发起的这个机会,他会耐住性子的。
  我是上来虎背下不来虎背。本来就想要打拼一番天地的,现在竟然已经变成大老土了,就一头死攻吧!也顾不得后果了,如果都像他们一样,那只有亏本。话又说回来,就是拿搞船这个行业来说,我说话的方法,做人的准则,办事的技巧都和一般人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一次在长江中,快到南京,一条港监艇开过来,说我们超载,首先靠码头把超载的部分吊掉。二是罚款。数目在3~5千不等。以前有很多的先例。
  船上的他们个个吓得像老鼠见到猫,都不肯出去。港监艇用喇叭叫著"减速、减速。靠边、靠边"。我走出船舱,再到船头,打个手势,示意叫小艇靠过来。小艇一会真慢慢靠到我船上。我上了小艇,先发烟,三句话就搞定了。不过那次运气实在太佳,我的一个学生在艇工作,他是南京大胜关水道的港航监督员。像这样不违法的事,可抓可放的,我是站在其它船户上散面了。
  还有一次在江阴闸,我们的船将闸门撞坏,我不仅一分钱没有花,而且江阴闸的闸长还成为了我的朋友。过程不再描述,(声明绝对没有违反国家法律)每做一件事都有它的技巧性。闸长叫刘汝元(见照片),能成为江阴闸的闸长肯定有他的一定能力,他就很赏识我。我们后来成为了朋友。在写此帖是同时,顺便向他问好。
  黄沙的价格不高,我在时间和航次上取胜,而且利用自己的一点小聪明,我就在仪征打沙(是沙细),其中有一个月我们跑了五个航次,赚到钱竟然是人家的几倍。我听说过,有些船户在吴桥码头歇过一个月的时间,而我的时间却不够用,人家有时间玩惠山,太湖,我在无锡三年却一次也没有时间去过。
  洛社后来成了我们的根据地,建筑队,油漆厂,雅西摩托厂,特种风机厂,柴油机厂......都是我给他们运沙。需要就通知我,我来不及就叫船,每吨收取一元的提成,在洛社认识的老板有,沈玉芳、叶三新,陈亚平、华老头、顾兴环,杨炳生、陆华岳、陆基围、红明预制场,.........实在太多了,我真心感谢这些朋友、领导。对你们没有物质的回报,只有真心思念和祝贺。你们有的现在七十多岁了,祝你们晚年幸福。
  一次遇到一件没有想到的事,我接款回来,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提著袋子里装著沉甸甸的两万多元沙款往船上走(那时一百元还少),走到一座没有路灯的小桥处,上来四五个大汉将我拦住,我想不好了,遇到抢劫了,我的钱没有了。
  其中一人将我手中的袋子要拿下,说里面是什么?我不肯将袋子给他,说:"有话好好说,都是江湖上混的。"
  那几个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夺下我的袋子,又几个人将我架住。其中一个问我:
  "做什么的?"
  "搞船的。"我只好如实回答。
  "身份证拿出来。"
  听到他们叫我拿身份证,我立刻定下心来,抢劫的人是不会要身份证的,于是他们用手电看了我的身份证,又看了我袋子里的钱。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联防检查站的,说:"我在叶三星叶经理家来的。"他们听说我是在建筑公司经理叶三星家来的,就叮嘱我将钱保管好。我谢了他们,无锡这里的治安就是好啊!!
  望亭有时自己去,有时就叫人去。但关系保持著,每次过去薛宝康就请我喝酒,他甚至给我的钱一次比一次多。唉,那时我真小心眼啊,我不会说不要,想想真是后悔。
  有一次正在收麦子的时候我们在卸沙,谈话中他说要请人割麦子,我自告奋勇,和老四、他儿子、舅舅四人全部去给他割麦子,其实请几个人也不要多少钱,而我们到他家后花的钱比请人的钱还要多,但那种情意却不是用钱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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