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城里人,往往会忽视季节的转移,但在乡下就不一样了,农村花草树木的变化会传达换季的信息。而城市里那钢筋和水泥围成的高楼和到处都是吵杂的人群,有时连风的方向都难以辨别,更不要说季节了。
杂交稻已经成熟,不几天就可以收割。晚季水稻正在抽穗,开出点点的小白花,在微风的吹动下正在授粉。如果植物也有灵心,它们是不是也在欢乐着呢?植物学家说,植物也有感官的。
十月一日这天,学校放假,天气下着小雨。
Just walking in the rain .(漫步在雨中)
这时我和丽,遮着一把小洋伞在大街上走着。
国庆节日的这天,人们似乎没有受雨的影响。肩挑的,手提的,推车的,男的,女的;老师,学生,工人,农民,手工业者,游医,算命的,小偷........纷纷从四面八方像潮水般地向这个不大的城镇涌来。共和国的这个节日,这里除了看热闹外又是交易会的一个中心点,农具,日常用品,小吃,样样俱全。
大街上人山人海,连走路都很困难。
"多吃点,好长胖一些。"我对丽说。
"我又不瘦,还要那么胖干什么!"丽说。
"胖了健康,好看啊。"我认为丽还可以再胖一些。
"我才不要再长了,这样苗条些。"丽的思想就是比我先进些。
"吃完我们去看场电影吧,乱窜也没有多大意思。"我提议。
"好的,好像是《冰山上的来客》。"丽知道放映的片名。
吃完后,我们来到了县城唯一的一家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很多,排着长长的队伍买票。9:30的票已经没有了。我们买的是12:00的票。
我和丽在旁边的阅览室找了个空位坐着聊天。
"夏,以前你交过朋友吗?"丽问我。
"你是说男的还是女的?"我不解。
"我说的当然是女的。"丽说。
"又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反答她。
"除了你表妹还有吗?"她似乎还不相信我。
"没有了。"我说。
停了一刻,她又说:"朱妍是谁?"
我有些吃惊,她又说起了我的同学。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聊些无关于我们以前的话题,今天丽突然问我小朱是谁,我脑子里在寻思着丽怎么会知道小朱的事。
一个人如果对你的私事或说是以前的事有关注,那她(他)就是爱上对方了。我也知道丽是喜欢我的。对了,也许我放在办公桌小朱写给我的信给丽看到了。
"她是我的同学。我觉得上次对你说过的。"我说。
"是女的吗?"丽问我。
"是的。"我很坦然,我和小朱没有什么。
"她是不是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丽还在问我。
我想回答是,但又有些不妥,就说:
"她有对象了。"
我不知道丽有没有看信的内容。但看了也没有事的,我们信里话很正常的。
"没有什么,我随便问问。"丽对我交过女朋友没有,她很想了解。
不就是谈恋爱啊,要那么啰嗦干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不要几天就能搞定一个女孩。我说的没有错吧?朋友!
但是要像模像样地谈一个真正的朋友或许还是很难。女孩能够和你上床不等于爱你,你要知道开放的今天,到处都是少男少女的倩影。没有几天前,我回老家,并去了我以前在一起教书的同事那里玩,谈论到现在的中学生,如果是父母管的不紧的男女学生,他们都合租一个房间在一起同宿,怀孕打胎是常事。我问我同事,老师不管吗,还有家长?他回答我,能管住吗?不像我们那个时候的学生了,老师的话上课外听不听你的还要打个问号。他们在学校为有女朋友而光荣。少数以外,都是成双成对的。
唉,世道的变化真快的,要是停留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现在的生活也不比朝鲜好到哪里去。这也许就是时代进步的象征。
我们上学的时候为看到一本关于恋爱的书,也会脸红。文艺节目也天天是一样的《红灯记》《沙家浜》......
不过,有些片段今天唱起来还是好听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阿庆嫂,吴司令的唱段"这个女人不寻常"歌厅舞厅,大街上,经常还是能听。人这个富有感性的动物和其它有生灵的就是不一样。我和丽在感情上发生变化的那段时间里,我曾经在心里也骂过毛爷爷,自古以来到中华民国,都允许娶二房三房,,我们这个时代,为什么就不能呢!我不是说丽一个人不够,是她满足不了我的天性,我要发泄啊。有时憋得难受真自己自慰,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小姐'这个概念,去找其它的,没有地方,范围太小。同事的妻子是不能碰的,"能穿朋友衣,莫同朋友妻。"去搞学生我更不敢,不是说怕坐牢,就是有异样的眼光我也感到脸红。
最后我自己发疯着看书,爱情的书籍不敢看,感情丰富的我容易动情。鲁迅的全集,四大名著,历史书.......我反复的看到好几遍。《唐诗三百首》,最长的《长恨歌》《琵琶行》今天仍然会背,这就是那时候丽的"功劳"。我的丽她也成了双面人,白天对我好的要命,什么事情都不要我做,晚上那怕你玩得再晚她从不说一句唠叨。可是一到晚上又是一个面孔,和书上写的恰恰相反,--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她,上床后却异常奔放。平时看上去非常亲热的丽上床后是那么冷漠。唉,不会是命运在捉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