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我往往是这样的,哪怕凌晨三点才睡,五点钟时必醒的。有时,我的生物钟准确到只差几秒。我醒来时文还睡着。看她昨天也许真的累了,这行为不能当饭吃的。
我起来小解,然后再上床时,文醒了。我的动作吵醒了她,也许是。
“几点了?”问文我。
“还早,5点不到。”我说。
“你还吃早饭去吗?”她问我。
“不要忙了,到街上吃点吧。”
“那好,我送你们到车站。”文说。
“好的,现在天不下雨了。”
“我问你个事。”她说。
“说。”
“不太清楚,也许有了吧,我没有问过。”
文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呢?不会是怀疑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吧?我沉默一会说:“什么意思?你问这话。”
“我随便问问。”
“不要瞎想。”
女人真是有些弄不懂,自己老公在外这么辛苦,哪会往这上面想呢!再说我和柒只是为了做生意才到他家去的。
“我只是想,你在外面是怎么熬住的。”
“你错了,我们在外面是不想的,没有指望想了也没有用。”
真真听到我们说话,他也醒来了。他大概也是灵了心的,以前这个时候叫也叫不醒他。
“爸爸,什么时候走?”果真如此,他问我。
“马上起来了。”我看了一下时间,5点了,也能起来了,早点过去,赶第一班车。
我们都起来了,我到水跳上洗了脸,等他们洗好后就出发了。
到了车站旁边,我们先吃了早点,然后买票,上车。儿子和母亲告别,我和老婆告了别。
车子开动了,真真很听话,其实才5岁的人啊,他一路上感到什么都好奇,问这问那。我弟弟常说他,“真真是个问题伢业。”意思是说什么都好问。
车到溧水,天又下起雨来。黑压压的一片云正从北边飘来,“云往南,大雨飘起船。”今年雨水真多。
车到南京9点不到,我们到上新河后,船已经在等我了。老四说我来到这么早,他们买菜还没有来呢。我说知道船今天早上要到的。
等老四的儿子和舅舅买了菜回来,我们就开船出发了。江水满得使长江的江面,看起来增加了好几倍宽,水流也很急。这时用“滚滚江水向东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了。
我在把舵,真真在我身边,看到什么问什么。我很耐心地一一向他解答。
船到了芜湖,我们的运气真好,当天就打了沙,而且沙子还不错。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我们就到了南京长江大桥,我叫真真起来看大桥去,他风快地爬起来,脸也没有洗。就跟我来到了船头,经过大桥的半个多小时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盯着大桥看着。一面看一面问我,大桥有多高,火车从哪里走,人掉下来会不会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