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外趣: 切腹之痛

亚特兰大笔会是由一群居住在亚特兰大的中文写作爱好者组成。笔会提倡中英文写作,互相交流提高。欢迎有兴趣的人士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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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一个新春PARTY上,大家的话题谈到了身体和健康。有球友问我,看你打球时满场跑,从来也不感觉疲倦。是怎么保养的。我开玩笑说,爹妈给的。第二天,在网上看到一些关于针刺麻醉的文章,其中一些是病人写的亲身体会。一下子,多年记忆中的尘封被打了开来。

记得那是文革后期,我被分配在上海某工厂做工。那些年头,大家对文革的目标和口号已毫无新鲜感,上大学的路已被党摧毁,除了当一颗螺丝钉外,生活和工作目标简单而明白:党叫干啥就干啥。时间长了,人也麻木了,混日子也就成了多数人消磨时光的生活口号。我虽然进行着自己的奋斗目标,但繁重和乏味的工厂生活让我度日如年。
 
一天清晨,我被腹痛疼醒,迷迷糊糊地感到右下腹一阵阵的刺疼,头有点晕但体力还行。躺在床上用手点压右腹,阑尾部位明显产生压痛。是不是阑尾炎啊,带着疑问,仗着年轻,自己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医院。那时我厂的劳保医院是上海有名的中山医院,医院开业于1937年,是当时中国人管理的第一所大型综合性医院。

中山医院很大,我挂完急诊后,在腹部外科门外等候。半小时以后被叫进去检查,果然是急性阑尾炎。心一下放下来了,自打小时候起,每次吃完饭,一有活动或有点轻微症状,就幻觉自己会不会得阑尾炎。喊了那么多年“狼来了”,狼终于来了。谢天谢地,现在可以把阑尾割了。我当时有点高兴的把腹痛都忘了。赶紧给生产小组长打了电话请病假,告诉他,病假单手术后带给他。

经过身体全面检查,有俩位医生来到我的病房,一位是主治医生,另一位是麻醉师,与我商量手术的事,他们开始忽悠我,想在我身上做针刺麻醉的试验:“目前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国家在针刺麻醉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小物啊,你很年轻,体质又好。再说,针麻和药麻相比,几乎没有后遗症,手术恢复快,并发症少,术后伤口疼痛轻等优点。所以我们想在你的手术中进一步做试验,希望你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做点贡献。”我当时年纪轻,从来也没生过什么病,也不知道开刀是怎么回事?想到手术中清醒,手术后恢复快的优点。再想到能为祖国医学事业做点贡献,以及所谓革命青年的责任啦,等等。一腔热血,便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我先被推进了手术预备室,一位男医生为我做了清理等术前准备事宜。而后,只在腰部以下盖了一块布的我便被推进手术室,上来两位年轻女护士,用皮带将我的双手和双脚呈十字状地绑在手术床上。我全身一下被绷直了,试着挪动手脚,居然纹丝不动。我茫然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手术灯很耀眼,冷冷的白光笼罩着我的全身。由于我处于仰卧的姿势,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的状况,只见麻醉师用十几根针扎在我双腿的针麻穴位上,两台针麻仪开始工作,我感到进针点渐渐发麻、酸胀。主刀医生进来了,很年轻,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事后知道,是医学院毕业不久的工农兵大学生)。她和麻醉师交谈了几句,就开始了手术。

一阵火灼似的感觉从右腹传来,手术刀划开了我的腹部。主刀医生平静地问我,“疼不疼?”“还好。”我清醒地回答。接下来,感觉到腹中有一种被翻动的钝麻、微痛感觉。还可以,针麻开刀不过如此嘛。想着想着,十分钟过去了,可能是我不得气的缘故,腿上的针点上已失去了酸麻感,腹中的痛感渐渐加剧了。十五分钟后,我疼痛难忍,开始挣扎。手脚被死死勒住无法动弹,未加锁的头部不停地抽搐、转动着。豆大的汗珠急速地从头部和脸部溢出、淌下。两个小护士不停地用毛巾给我擦汗并安慰着我。

“医生,能不能给我打药麻,太疼了,我实在无法忍受了。”被绑在床上的我哀号着。“小物,现在已经无法给你打麻药了,再坚持一会,快了,快了。”医生的话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我感到时间在那一段好像停止了,极度的疼痛让我的视觉变得模糊,白色的天花,白色的灯具,和我身边的白衣天使,一片白茫茫……

我无助地任人宰割着,实习医生为寻找那段只有7公分的阑尾,在我腹腔内我不断地翻动着,而这种翻动是在针麻已全部失效的状况下进行的。大家都看过日本鬼子切腹自杀的镜头,那不就是几分钟的快速了断嘛。而我已被切腹二十多分钟了,却无法了断。那一刻,我竟然对我旁边的护士讲,“求求你找把手枪来,给我一枪。”

当时,尽管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折磨的我死去活来,清醒的大脑却告诉我,无论如何还得忍着,否则医生会被干扰的无法完成手术。突然,毛泽东语录: “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跳了出来。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背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渐渐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能够忍受了,激流般的汗水淌的平缓了。我张着嘴不出声的背诵着、背诵着,又一个二十分钟过去了。 医生终于找到那病变的阑尾,把它拉出来的时候特疼,那瞬间,嘴里的口水一下子全干了。切除完后,开始缝合伤口。当护士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兴奋地都快哭了(其实,那时我如果不背诵毛泽东语录,改背杂翁语录肯定也工作,其功用就是转移注意力)。

针刺麻醉手术后,我身体恢复得很快,当天就能自己下床走动,一周后便拆线出院了。但这场无麻醉被切腹割阑尾的亲历记,却让我耿耿于怀。自那时起,我就痛定思痛地下了毒誓,第一,在我有生之年与外科手术诀别。第二,除了例行身体检查,能不去医院一定不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庆幸的是,不仅说到了,而且做到了。从这点上说,一场不期而遇的“切腹之痛”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生活方式。

而后,“将健康交在自己的手中”,这个座右铭一直伴随着我,和带给我无病无恙,精力充沛,有效工作,享受生活的身体条件。也成了我与我的亲人和挚友分享的一种生活方式,看到或听说那些“亚健康”或被病痛缠绕的人们,我多么期望他们也能理解“将健康交在自己的手中”的理念,从自己做起,从今天做起,无病无恙,享受生活啊。 当大家都真正地健康起来时,这个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美好? 我想,一定会的……


专业读者 发表评论于
回复物外趣的评论:
物君主持一次笔友"倒霉离奇的经历'竟文大赛,一定有戏!没准儿,大家一起上导读!
专业读者 发表评论于
回复老秃笔的评论:
针灸可以缓解少女痛经,可以帮助老人从中风后遗症中,得到不同程度的康复.到底针灸麻醉能有多大功效,可能应该邀请野鹤飘进加入讨论,金歌儿也有发言权.
专业读者 发表评论于
回复物外趣的评论:
物君与老弓长一起吃过一顿饭, 哦,不对,大半顿饭,很多笔友可以见证.会长有相片为证.哈,哈!
知足妈 发表评论于
写得风趣,看着痛苦,很奇特的经历,谢谢分享。也算是坏事变好事吧,让你及早意识到要“将健康交在自己的手中”,保有一强健的体魄。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土豆沙拉、横塘雨眠、婉妮、老弓长的评论:

土豆有所不知,喜极而泣是常有的事,特别是运动员拿到得之不易的奖牌时。我当时在手术完成时,也是超级的来之不易。所以,“兴奋地都快哭了”。

谢谢横塘雨眠的同情,为了让读者快乐,我也是很快乐地来描述我当年的痛的。苦中有乐嘛。

谢谢婉妮的理解,你注意到我的回复,其实这是我文章的延伸,将观点和看法阐述的更完整。

稀客啊,老弓长同志。笔会男士我基本都见过,你的名字早就知道,就是还未看到你这“真神“啊,哈哈。3月6日见!
老弓长 发表评论于
上导读了,牛啊。
当年还有打鸡血,红茶菌,甩手疗法... 有谁试过,说来听听。这不会像“切腹”看得我肚子生疼的。
婉妮 发表评论于
这文章和物君的回复解答了我长期以来的一个疑问,我始终搞不清楚这针刺麻醉是真是假,那时候假的东西太多了。
真是经历是一种财富。
横塘雨眠 发表评论于
文章写得真有趣.不过我们读者的快乐是建立在您当年的痛苦之上,实在是抱歉!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含嫣的评论:

含嫣说得不错。人生的经历总是有跌宕起伏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是人生的组成部分。当然,这些人生的生活要素的比例组合因人而异,我早期的命不太好,自然,悲的,痛的经历也多一些。老美经常说 LIFE IS TOO SHORT! 意思是,要及时享受生活,哪怕是面临苦难,也要苦中作乐。怀着这种心境,把自己看的渺小些,把世界看的博大些,自然就不那么狭隘了。心胸开阔了,写文章时也就多了一份调侃自已的幽默。所以就写了一篇“让人觉着可怜,又觉着太好笑了”的文章。

加入笔会时,元老们送给我和大家一句话,“在笔会玩好!”我觉得,有了这种轻松的心情,文字的载体和交流平台也就成了一个友好互动的场所,于是我们的生活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会变得温暖和美好起来。
土豆沙拉 发表评论于
物君经历很奇特呀,尤其那句“我兴奋地都快哭了”更是经典奇特。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金歌儿的评论:

我这是“自我调侃”,意思是你可以砸砖。但你却赞美了,所以应该是,谢谢美言。
含嫣 发表评论于

这篇文章妙语如珠,读着让人觉着可怜,又觉着太好笑了。呵呵。
你那“兴奋地都快哭了”,真是搞笑啊,哈哈。喜欢这文,再多写几篇这样的吧。
金歌儿 发表评论于
咦,我咋成了砸砖的了,“谢物君生动好文”,这分明是在赞美嘛。 莫不是咱没表达清楚。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杂翁的评论:

嘿。这个典故从何而来,怎么成了“ 一个是"黑手", 一个是"坏手", ...”
杂翁 发表评论于
回复物外趣的评论:物君啊, 我也报名去当兵过, 但被"拒绝"了, 当时的理由是:"独子不当兵", 而我只有姐妹, 没有兄弟, 算独子. 嘿嘿. 当时那个失望哟. 不像咱这个老秃, 自小就"猴精"呀. 这回该让老秃和老双两人唱"二重唱", "牵手",两人手牵手, 一个是"黑手", 一个是"坏手", ...

"每天做到至少30分钟的最好出汗的体育锻炼。一小时更好。"好. 我要努力作到. 好为革命, 为笔会多作贡献.

蒯大富曾经相信“千年乌龟,万年王八”这种“以静制动”的生活方式,结果,不到60岁,三次中风。现在,他开始“以动制静”了。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鲍鸣、黄土大灰狼、金歌儿、夹心的评论:

老鲍言之有理,“其实这针麻的效果就像其它所有中医的治疗方法一样,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确实有效,有的人就没效,。。。。。。“ 谢谢点评。

大灰狼啊,今天你很温和,没咬人的迹象。不过,即是医生不给你打麻药,也不要找他拼命啊,不然,你那狼嘴一开,他肯定没命了。哈哈哈。JUST TEASING! 非常高兴你对运动有兴趣,欣赏你的这句话,“运动应该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样我们才会有精力去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

金歌儿啊,不当心发了这篇文章后,想着针灸协会会长乔医生会不会暴打我一顿。哈哈。其实我通篇的意思是,针麻和针灸不是一回事,我估计大伙都看明白了。如有误导我承担全部责任。自从我成了你们娘家人后,我的胳膊总是应该往里弯的,是吧?谢谢歌儿砸砖。

夹心啊,你是新客吧,谢谢点评,用句上海话,蛮窝心的。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大家好,一大早去开会,刚回来。同志们回帖都上来了,怠慢,怠慢啊。

回复专业读者,笑微、老秃笔的评论:

不瞒你说,专业读者,我还真有些倒霉离奇的经历准备以后发呢,哈哈。

笑微啊,多谢你的美言。我想,你朋友的姐姐70年代中在针刺麻醉下做的开胸手术并被拍成纪录片,要比我惨多了,在镜头下,她不但不能叫,还得强装笑脸。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咬碎牙根地使劲背诵,“下定决心,不怕。。。。。。否则,就是偷偷打了药麻了。是不是啊?

同样一句话,老秃啊,你楼上的笑微写的比你又多了一层幽默啦。请看,“以身作则,为我国针刺麻醉事业的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听上去舒服,这人美话也甜啊。哈哈。不过,还是很乐意回答你的“直话直说”,这种为祖国针麻事业的发展做的贡献的“傻”。也只有当时才18岁的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才会犯的。我想,当时要是轮到你,像你这样的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还不比我冲在前头,哈哈。

关于对针刺麻醉事业的看法,请见我给西虹回帖里阐述的。尽管我不得气,担仍有相当一部分人群针感好,疗效强。所以,不能以偏概全啦。撇开针刺麻醉不谈,针灸疗法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都发展得很好,有大量的病人乐意采用这种医疗方式。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夹心 发表评论于
写得好啊,就好像自己做手术一般,疼啊!
金歌儿 发表评论于
如果那时物君就认识咱们田大夫,何以会如此上当受骗,惨遭毒手啊。

谢物君生动好文,搞得我们也好像挨了几刀似的!
黄土大灰狼 发表评论于
感谢物君分享亲身经历与体会,真的很佩服物君的勇气,要是换了我,我可不敢去做别人的实验品,要是医生不给我打麻药,我找他拼命。

我也很赞同物君的运动观点,运动应该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样我们才会有精力去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
鲍鸣 发表评论于
这针刺麻醉的效果在文革时期被大大吹嘘了一阵子,没想到外趣还真的以身试过!其实这针麻的效果就像其它所有中医的治疗方法一样,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确实有效,有的人就没效,但谁也说不出个道道,这就是中医。
老秃笔 发表评论于
回复笑微的评论:
老物吃大亏了。针灸麻醉根本是个骗人的。俺父母的好友是当年在北京作针麻手术的医生。她说,实际上偷偷摸摸在伤口上抹麻药。不然,止痛效果并不好。她给当年的老外作示范,从来不敢教他们真正的内容。
老秃笔 发表评论于
老物真不容易啊。活活作了试验品。当年傻啊。当年这么傻的上海人实在不多啊。哈哈。
笑微 发表评论于
哈哈,感谢物君以身作则,为我国针刺麻醉事业的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我一位朋友的姐姐70年代中期在上海就是在针刺麻醉下做的开胸手术,手术过程被拍成纪录片, 后来在许多国家播发过....
有趣的是跟物君一样, 我在医院打针或是碰上长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背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这段口号多少年没有在脑海出现过了,今日重温,倍感亲切!谢谢分享!
专业读者 发表评论于
物君此文写得有趣极了!好几个地方我都大笑不止. 你这辈子或你的朋友,还有什么倒霉离奇的经历, 都用这种文风写来, 肯定幽默!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若敏思文的评论:

记得我儿子出生前的那一夜,为我太太专门定了单间家庭产房,在医生指导下,她使劲,我鼓劲。但来来回回折腾了9小时,未果。医生估计短时间下不来,我去买早饭了。回来,儿子已生下来了。

所以,我完全理解,若敏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所付出的辛劳和牺牲非常不容易的。谢谢若敏分享故事。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杂翁的评论:

记得年轻时报考空军飞行员,重要一点是身上不能有手术刀疤。看来杂翁还是合格的。羡慕你啊。

不过,除了老骥伏枥,志在钓鱼外,是否每天做到至少30分钟的最好出汗的体育锻炼。一小时更好。

蒯大富曾经相信“千年乌龟,万年王八”这种“以静制动”的生活方式,结果,不到60岁,三次中风。现在,他开始“以动制静”了。
若敏思文 发表评论于
物君的文章很吸引人。
我生老大时,国内提倡自然生,没有麻药,自己也好强,认为没有问题,痛不欲生11个小时,所以,特别能体会到母亲的伟大。生老二时,在美国,医生提供麻醉,当我听说1-2个小时就可以生出来。坚决不用麻药,医生和护士惊叹不已。好强让我又受了二茬罪。
如果男人都受过类似物君的切腹之痛,就一定会体谅妻子的不易。好在现在都是无痛分娩,让生孩子不再是切腹之痛!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硃砂河的评论:

我太同情你了。记得验肝功能抽血,针头下去,有人还会叫一声。和划开的手术刀口相比,可能差一百倍。我由于年轻身体好,血压没有降低,自然也昏不过去。高度清醒地目睹了一切。

身体永远是革命的本钱,应该从身体还未出毛病的时候抓起。谢谢砂河的分享。

回复玉舟的评论:

“健康的宝贵不要到失去时才懂得,珍惜再珍惜吧.”谢谢玉舟分享。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西虹雨歇的评论:

西虹大架光临,让我这小书架蓬荜生辉啊,哈哈。

我觉得你家“老爷子”也没错。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特地去观看了针麻,并一再为百思不解的针麻倾倒。他回国时,带走了针灸术的信息,使美国很快就出现了“针灸热”。作为中国医生,你家“老爷子”尝试新鲜事物情有可原,只是苦了你哥哥啊。

但是到了80年代,针刺麻醉迅速消失,除了有其他因素外,更重要的是,针刺麻醉本身有着一定的局限性,只有在一定的人群、一定的病症范围内才能起效用。

而我恰恰是在“那一定的人群之外”,由于不得气而导致针麻失败,然后便有了刻骨铭心的“切肤之痛”。但也有不少人得气感好,持续长。却能享受针麻手术的优点。所以,我觉得国内做事要避免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物外趣 发表评论于
回复花亭的评论:

我这人比较被动,没有切腹之痛的经历。可能到现在还未悟出“将健康交在自己的手中”的真谛。谢谢花亭能从我这"分享痛苦".哈哈。

回复WienFan的评论:

正因为这次亲历“男人的剖腹产”,使我对每位妈妈在生产孩子时的艰难有了切身体会,母亲是伟大的!
玉舟 发表评论于
读着就够疼了,象战争年代的事,残酷的现实.健康的宝贵不要到失去时才懂得,珍惜再珍惜吧.
杂翁 发表评论于
"改背杂翁语录肯定也工作,其功用就是转移注意力" - 好的。我这不给大家刚准备了新"语录". 物君啊, 我的肚皮上还没有"刀痕",要记住你的语录了:"将健康交在自己的手中". 谢谢分享.

硃砂河 发表评论于
物君这篇文章勾起了我的回忆,我也有过切腹之痛啊。那是我生孩子时剖腹产,打的虽是麻药,但还没起作用,医生就开始动刀子了。说是为了孩子的生命安全,必须开始动刀。所以,怎么划开肚皮等,我忍着剧痛,知道的一清二楚,直到痛昏过去。

身体健康真的很重要。非常赞成物君从痛苦中总结的经验。
西虹雨歇 发表评论于
这描写也太生动,太逼真了,令人不忍驻“读”。

“针刺麻醉”在七十年代的中国很是流行,我父亲也曾尝试过,不过他是在我和哥哥身上试针,并许之以诸多小恩小惠。后来父亲的“劣行”被母亲发现,母亲勃然大怒,将父亲的整套“针麻”设备统统丢进垃圾箱。至今,这还是母亲“痛说革命家史”的经典选段。

当年我太小,“试针”的感觉早已忘记,现经“物兄”提醒,下次电话中倒是要向“老爷子”声讨一番的。
WienFan 发表评论于
哈哈哈哈,男人的剖腹产!
花亭 发表评论于
OUCH!物外趣这篇看得我肚子痛啊!你可真能忍呐!谢分享痛苦:-)
即使没有经历过这种切腹之痛,咱们也可以“将健康交在自己的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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