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读的毕加索:究竟是艺术大师还是风流色鬼
巴勃罗·鲁伊斯·毕加索(Pabol Picasso)是当代西方最有创造性和影响最深远的艺术家之一,创作作品近37000件。对于他的作品以及他对艺术形式的探索,人们一致认同,堪称是世界级的艺术大师。然而,人们并不清楚,在毕加索那光怪陆离,色彩纷呈的画作背后,却都是毁灭了他的女人们带来的成果。毕加索的天才绘画其实是与他的妻子、情人、女友们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是那些女人带给毕加索的创作灵感,促成了他各个时期画风的转变。有人甚至说,是女人们缔造了大师毕加索;而那些在毕加索生命中匆匆而过的女人却遭受了各式悲惨的命运,自杀,病死的层出不穷。因而,有人评价说,毕加索其实是一个毁灭女人的吸血鬼。
毕加索出生在西班牙南部港口城市马拉加,伴随这个人一生的就是大量的财富,无尽的荣耀,和数不清的风流韵事。
在很小的时候,毕加索就表现出来对色彩和女人的异常兴趣。他的父亲是位美术教师,曾做过美术馆长。他七岁时就经常溜到父亲的画室里,安静地站在一边,长时间地观察父亲绘画,对画布上的五颜六色十分沉迷。在学校里,他常常躲开老师的目光,溜到校长的屋里去纠缠漂亮的校长夫人。后来,毕加索回忆道:“她的裙子色彩绚烂,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香味,我像小狗一样在她屁股后面转来转去。”在他13岁那年爱上一名少女,性的体验为他的作品带来初显的灵感,那年他画了展现动物交媾的作品《小驴和小马》。从此,开始了毕加索在女人与艺术之间穿梭的历程。
毕加索一生有过两个妻子和五个主要的情人,一直在一群女人的呵护中成长。从13岁开始,一直到近80岁时与他的第二任妻子雅克琳·洛克结婚,毕加索一生的创作无不是在异性给予的灵感中进行。似乎一旦得到了女性的溺爱,毕加索就能把自己的潜能奇妙地通过绘画发挥出来。
女人是毕加索创作的缪斯,她们给了他不同的创作灵感。毕加索一生“阅”女人无数,每个女人都给他带来了一次画风的改变。而每每更换一个女人,他的整个生活也会随之发生改变,住所、家具、摆设,甚至宠物也不例外。情深意浓时,毕加索能让身边的女人在画中魅力四射;关系恶化时,他又会让她们丑陋无比,甚至可以在画中把她们变成形象可怕的怪物。女人造就了毕加索的艺术。
毕加索又是怎样对待那些深爱的他的女人们的呢?他在生活中抛弃她们,毁灭她们,在画布上损毁她们。他从女人的痛苦中得到乐趣。他是一个怪兽,一个吸血鬼,他一个接一个地夺走了女人们的生命。 与他相恋过的女人,无一不是年轻貌美,才华出众,但都得忍受他生活上的放荡。他这样冷酷无情地评价女人:“女人就是承载痛苦的机器。”正如这句话所说的,他给在他生命中先后出现的女人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生性浪漫不羁的毕加索,能够非常轻易地为一个女人着迷、疯狂,也能在与其共处不长时间后就弃她而去。但画家的疯狂和无常并没有使女人对他望而却步,她们反而对他趋之若鹜。毕加索可以将自己的感情经历诉诸笔端,用画布和画笔来表达他的种种情绪,而他身边那些受伤的女人们却只能暗自舔舐他给她们留下的永不愈合的伤口。
毕加索的女人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摆脱不了他所“预言”的痛苦。他的妻子并未因为他是大师而得到怎么美好的生活。毕加索的第一任妻子、芭蕾舞女演员俄国上校的女儿奥尔加。无论毕加索是因为这个芭蕾舞演员的魅力,还是因为自身想改变生活方式而娶她,最终,毕加索还是对她厌倦了。这个为了毕加索而离开祖国的女人最后还是和毕加索离婚了。可以肯定的是,毕加索当时不再是一个穷画家,他能够支持奥尔加昂贵的生活方式,并同时养活多名女人。但是毕加索有钱了,也似乎更愿意找新的女人了。
杰奎琳是毕加索的第二任,也是最后一任妻子。其实,在成为毕加索妻子之前,两人就早有恋情。她为毕加索制造了一个安静的晚年生活,但同时也将毕加索的所有朋友、亲人拒之门外。毕加索死后的13年,杰奎琳带着那份爱与恨,饮弹自尽,只因“失去了毕加索,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
他的情人和女友们也被他始乱终弃或者病困崩溃,悲惨收场。1905年的夏天,毕加索遇上了青春活泼的模特儿费尔南德。1911年,费尔南代觉得毕加索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爱她了,就离开了毕加索。
1912年,在巴黎克利希大街附近的艾尔米塔什啤酒店前,毕加索看到了迷人的金发美女伊娃。当时的伊娃已经是有夫之妇,但与毕加索情投意合,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毕加索为伊娃做了许多画,并在画上签上“我爱伊娃”等字样。1915年,伊娃病逝。
1927年,毕加索还没有离婚之前,就爱上了只有15岁的玛丽·德瑞丝。当时,毕加索已经是46岁的中年人,但玛丽最终还是愿意没有任何名分地秘密地跟毕加索在一起,并且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在毕加索离开后,到毕加索去世之前,玛丽还是继续给他写信。她替毕加索所剪过的指甲和头发也被她保存下来。在1977年毕加索死后四年,等了毕加索40年的她也自杀了。
1933年,毕加索在拉丁区的咖啡馆看上了朵拉·马尔多。1936年,55岁的毕加索离开24岁的玛丽,31岁的朵拉正式成为他的情妇。然而,朵拉并不幸福,受尽感情磨难的她过起了隐居的生活,1997年穷困潦倒地在巴黎寓所去世。
而毕加索遇到弗朗索瓦斯时,她是一名年轻有抱负的画家,而毕加索已经62岁了。弗朗索瓦斯为毕加索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被毕加索抛弃后一度精神崩溃,最终选择皈依宗教得以解脱。
毕加索的人格中有着十分坦露的“恶”的因素,他喜欢把女人当作他的实验对象。不过,这种实验更多的并不是性反应的,而是精神性的反应。女性的肉体秘密毕竟有限,她们的精神活动却复杂丰富。在毕加索看来,这才是极为有趣的。为了这种欲壑难填的好奇心,他经常有意把他生活周围的女人置于同一场景中,并努力挑起她们之间的争宠战斗。然后,他饶有兴趣地一旁观察,并把它记下来,甚至作到画上去。
所以我们可以说,毕加索的画作里面充满了女人的哀怨、痛苦和压抑。那些青春旺盛的美人,备受他利用、剥夺,人生的精华都被夺走了,精神都给魇住了,压碎了。
毕加索是所有性格的综合体,他厌恶女人却又离不开女人;他行为怪异而滑稽,但同时又是一个让人沉醉、不可抗拒、魅力十足的艺术家。用一句话来概括他,他是个追求无极限体验的人,他不仅在画中这样追求,作为一个人也是这样,这一点在他对待女人的方式上表露无遗。他可以非常浪漫,可以深陷爱情,但他永远不会止步于一个女人。他的热情可以很快地从一个女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他永远能从女人的怀抱中获得重生。
毕加索一生画法多样、风格迭变。从自然主义到表现主义,从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然后又回归到现实主义。在长达70年的创作生涯中,毕加索从不受羁于任何束缚,满怀热情,不停变换。鉴于女人们在毕加索成就中的影响和作用,众多艺术评论家把毕加索的7个女人借代为他作品的七个时期。毕加索不同创作时期的特征,正是他与不同异性的故事:费尔南德·奥利维叶与粉红色的玫瑰时期;奥尔佳·伊娃与新古典主义时期;玛丽·德瑞丝与超现实主义时期;朵拉·马尔多与旷世名作《格尔尼卡》;弗朗索瓦斯与如花的外形及绿与蓝冷色的和谐。
毕加索认为,世界上最接近宇宙奥秘的便是极度危险的异性。他曾在一幅画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希腊神话里人兽兼半的怪物,正在吞噬一个纯真的少女。如此种种,毕加索都让我们觉得他甚至于把创造力的缘由偏执化,这和老庄的阴阳归一不谋而合。我们不能得知毕加索是否能够如此深刻地理解东方精神,但他必定是在艺术创造的层面上认同和力行了这个理论。的确,异性给予毕加索天地间最直接的灵感,而对于西方文化来说完全是异质的东方哲学也给予他同样性质的感召。就这样,杂糅和奇妙组合成就了今天仍然传奇的毕加索。
在毕加索那里,阴阳的理论得到了最具体化,也是最感性的实践。他的第六个女人弗朗索瓦斯表达过这样一个概念:“毕加索需要一个缪斯,一个能启发他灵感的女人,一个在他的生活里走来走去的生命。正是这个人的存在,使他找到了色彩的和谐、光与影的对比以及线条和符号等等一切自然的魔力,并以此来展现身体和灵魂的联系。也正是这些联系,促使毕加索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创新。”
毕加索自已这样说过:“无论我在失意或是高兴的当儿,我总按照自己的爱好来安排一切。一位画家爱好金发女郎,由于他们和一盘水果不相协调,硬不把她们画进他的图画,那该多别扭啊!我只把我所爱的东西画进我的图画。以往,绘画是按累进的方式逐步来完成的,每天产生一些新的东西。因之,一幅画是一个加法的总和。至于我,一幅作品如同个减法的得数。我完成一幅画,接着就把它毁坏掉。但是归根到底,什么也没有损失,犹如我抹掉的一部分红色,它将在另一个部位重新出现。但愿人们从来不了解我的作品是怎样画出来的,因为我要求我的作品,只是表现激情而已。”
由此,可以看出毕加索性格中的那种渴望去毁灭,恣意放纵的不安分因素。在毕加索逝世后,人们花了5年的时间对他的作品进行了整理。据统计,他的作品包括:油画1885幅,素描7089幅,版画20000幅,平版画6121幅。通过他的这些画,人们可以深入他的内心和精神世界,探视他一生毫不隐藏的性激情和癖好,以及他对情爱的不舍追求。
毕加索是天才画家,也是美术杀手。他首先把一切都敲得支离破碎,再把它们重新整合,给它们所谓新的生命。20世纪再没有谁能够像这头大怪物那样,得到这样彻底的创作自由;毕加索也是一个女人杀手,他把她们的青春、美貌、精神捣得粉碎,然后在画布上随意地、错乱地将她们重新整合。毕加索创造了艺术,也破坏了艺术。他摧毁现实生活中的女人,创造了画布上的,依然是七零八落的女人。唯一成就了的,只是毕加索和他自己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