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么打虎英雄武松为何轻轻松松地过了潘金莲这一关呢?很显然,武松不喜欢潘金莲。
只有情人眼里才出西施,武松从来就没有也永不可能有西门庆对潘金莲的任何感觉。
且看:
次日武松清早出去县里画卯,直到日中未归。武大被这妇人赶出去做买卖,央及间壁王婆买下些酒肉之类,去武松房里簇了一盆炭火,心里自想道:‘我今日着实撩斗他一撩斗,不信他不动情。’
那妇人独自一个冷冷清清立在帘儿下等着,只见武松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那妇人揭起帘子,陪着笑脸迎接道:‘叔叔,寒冷?’武松道:‘感谢嫂嫂忧念。’入得门来,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那妇人双手去接。武松道:‘不劳嫂嫂生受。’自把雪来拂了,挂在壁上;解了腰里缠带,脱了身上鹦哥绿纻丝衲袄,入房里搭了。
那妇人便道:‘奴等一早起。叔叔,怎地不归来吃早饭?’武松道:‘便是县里一个相识,请吃早饭。却才又有一个作杯,我不奈烦,一直走到家里来。’那妇人道:‘恁地;叔叔,向火。’武松道:‘好。’便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掇个杌子自近火边坐地。那妇人把前门上了拴,後门也关了,却搬些按酒果品菜蔬入武松房里来,摆在桌子上。
武松问道:‘哥哥那里去未归?’妇人道:‘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买卖,我和叔叔自饮三杯。’武松道:‘一发等哥哥家来吃。’妇人道:‘那里等得他来!等他不得!’
说犹未了,早暖了一注子酒来。武松道:‘嫂嫂坐地,等武二去烫酒正当。’妇人道:‘叔叔,你自便。’那妇人也掇个杌子近火边坐了。火头边桌儿上摆着杯盘。那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手来,一饮而尽。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武松道:‘嫂嫂自便。’接来又一饮而尽。
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那妇人吃。妇人接过酒来吃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来,放在武松面前。那妇人将酥胸微露,云鬟半亸,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敢端的有这话麽?’武松道:‘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头。’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那妇人道:‘他晓得甚麽。晓得这等事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一杯。’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
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纳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四五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那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
那妇人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六七分不快意,也不应他。那妇人见他不应,劈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不会簇火,我与叔叔拨火;只要似火盆常热便好。’武松有八九分焦躁,只不做声。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武松劈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
那妇人通红了脸,便掇开了杌子,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直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搬了盏碟自向厨下去了。武松自在房里气忿忿地。”
就原文看去,那酥胸微露,云鬟半亸,脸上堆着笑容,对小叔子“过于热情”的潘金莲,在武松看来不仅没有一丝美感,凡让他认为潘金莲放荡和不知羞耻,她的举止恰似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那么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武松还会喜欢潘金莲吗?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么在古风又起,优雅盛行的今朝,梦想爱情的男女们,不妨做一回君子和淑女,幸福就离你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