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求恩更值得尊敬的神甫雷鸣远 他入了中国籍(组图)
有这样一个人,他原籍比利时,20世纪初不远万里作为神甫来到中国,并于1927年加入中国国籍,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在抗日战争期间,他组织各种救济团体,救济中国各地的平民百姓。他就是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的雷鸣远神甫。
1877年8月19日,雷鸣远生于比利时根特城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家庭,父亲是佛兰芒人,担任公证人,母亲是有一半法国血统的英国人。他是家中长子,洗名味增爵。
11岁时阅读1840年在中国武昌殉教的董文学神父传记后立志前往中国传教。1895年在巴黎加入董文学神父所属的遣使会。于神学院就读期间,1900年中国发生义和团运动,比利时传教士韩默理主教在内蒙古殉教,更促成雷鸣远决定前往中国传教。
1901年,雷鸣远随北京教区的樊国梁主教乘船来华。1902年在北京成为神父,随后被派往武清县小韩村等地传教。1903年,雷鸣远主持重建了在义和团运动中被损毁的小韩村教堂。
雷鸣远到达中国传教后,他努力学习中国文化,读中国书,能说一口流利标准的国语,用毛笔写漂亮的行书。1912年,从北京教区分出天津教区,传教成绩奇佳的雷鸣远便升任这个新教区的副主教。
1915年10月10日,雷鸣远和中国天主教徒在天津租界以外的南市荣业大街创办益世报。
雷鸣远批评由外国各个修会代表本国利益控制中国天主教的作法,提出“中国归中国人,中国人归基督”的口号,积极推动教廷任命中国籍主教。为实现这个梦想,他受到修会的排挤。
1916年天津发生老西开事件,雷鸣远大力支持天津市民反对法国人扩展天津法租界,将圣若瑟主教座堂及附近地区并入该租界的行动,在《益世报》发表大量反对法租界扩张的文章,与支持法租界扩张的法国籍天津教区主教杜保禄发生冲突,于1917年被遣使会会长罗得芳降职调往浙江省宁波教区,1920年4月由传信部特使光主教安排,送回欧洲。
雷鸣远继续努力,向教廷上万言书,后来得以面见教宗陈情,举荐了6位中国主教的人选(海门教区朱开敏、蒲圻教区成和德、汾阳教区陈国砥、宣化教区赵怀义、台州教区胡若山、安国教区孙德桢)。终于在1926年10月28日,首批六位中国主教在罗马圣伯多禄大殿由教宗比约十一世亲自祝圣。在参加祝圣典礼时,雷鸣远喜极而泣达两小时之久,说:“主啊!现在可以放你的仆人平安而去。”
1927年,雷鸣远申请中国国籍获准,始被法国放行来华。在河北省中国籍主教孙德桢领导的安国教区更积极地传教,并创立了耀汉小兄弟会(1928年)和德来小姊妹会。
雷鸣远主张武力抗日,除在报纸上大力宣传之外,还提倡身体力行地切实投入抗战之中。
在山西组建华北民众战地督导团,积极援助中国抗战。先后出任宋哲元部队的残疾军人教养院长,傅作义部的前线救护队队长等职,参加作战。
1933年长城抗战的时候,雷鸣远已年近六旬,他将教会的一些成员组成救护队,自己亲任队长,带队到华北、西北各战区去抢救伤兵、进行救护工作。当行进到遵化时,有人请他讲几句话,他说:你们不要看我的鼻子、我的脸是外国的,我的心是中国的。我们抗战要抗到底!后来他为英勇抗日的二十九军创办了残废军人教养院,举行开幕礼时,雷鸣远致辞说:我对大家是表同情的,不但我应当服侍你们,凡是中国人都应当服侍你们,因为你们卫国有功。他还说:“诸位现在虽然残废不能工作了,我劝你们不要失望,要努力其他工作。将来成家立业,生养子女,接继后代。我今年虽已60,若诸位最近成家,生养儿子,再过20年,不依然是爱国的青年吗?若遇我国收复失地,那时我虽已是八旬老翁,我老头子誓死还要同你们的儿子一同参加工作。”
1935年绥远战争的时候,他又带领救护队,完成了救护队史上所未曾完成过的事,一个伤兵也不丢掉,与伤兵共存亡。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北平、天津相继沦陷。天津沦陷后,《益世报》坚持出版,宣传抗日,在经理被杀害的情况下被迫停刊。在抗战期间,雷鸣远极力主张《益世报》在后方设法恢复出版。为了解决复刊的经济问题,他设法同南京主教于斌合作。1938年天津《益世报》在云南昆明重新复刊,雷鸣远仍然是董事长。《益世报》复刊后,雷曾亲自到昆明视察报馆,并鼓励工作人员,一定要坚持抗战到底的宣传政策。抗战中,报馆多次被炸,雷鸣远呼吁大家坚定信心,坚持把报纸办下去,为抗战在坚持《益世报》抗日宣传的同时,雷鸣远向自己的教会成员发出总动员令,亲率600多人组织救护队 、野战医院和战地服务团,到前线抢救伤兵、赈济难民、教育失学儿童。
他们还深入敌后、唤起民心,组织民众参加抗战。他先后创办了《大家看》、《督导旬报》、《北原战报》等为抗战服务的小型报刊。接近雷鸣远的人,都为他的抗战热情所吸引,很多人在抗战时期,都曾被他的谈话所激励。在爱国抗日问题上,他不停地感化着别人。有一次他看见两人在争吵打架,人们围了一圈,却无法阻止他们,他伸出拳头,大喊一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时间群情激昂,人们纷纷跟着喊了起来。两个打架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喊了起来,自然也就不打架了。还有一次他在西安日军俘虏营中演讲,竟使顽固的日本军人也认识到侵略中国是多么可耻的行为,纷纷转向,也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拯救中国的思想一直深埋在雷鸣远的心中,雷鸣远的教徒汇集他的讲演词,出版了一个小册子,名字就叫《救国》。
1939年6月,雷鸣远神甫又从华北赶到昆明,向民众宣传华北抗战,呼吁大家团结抗战。
1940年,雷鸣远服务的政府军鹿钟麟部与八路军发生冲突,3月9日,雷鸣远被八路军俘虏,关押在太行山区的山西省辽县(今左权县),40多天后,经中央政府交涉,雷鸣远被释放,但已罹患重病。
在到达重庆后不久,1940年6月24日,雷鸣远因黄疸病逝世于歌乐山。
当时在重庆还曾建有雷鸣远神甫的纪念碑,建国后被捣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