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 序致 教子 兄弟 后娶 治家
夫圣贤之书，教人诚孝，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亦已备矣。
魏、
床上施床耳。吾今所以复为此者，
齐门内，提撕子孙。夫同言而信，信其所亲；同命而行，
其所服。禁童子之暴谑，则师友之诫，不如傅婢之指挥；止
凡人之斗阋，则尧、舜之道，
汝曹之所信，犹贤于傅婢寡妻耳。
吾家风教，素为整密。昔在龆龀，便蒙诱诲；每从两兄，
晓夕温凊。
赐以优言，问所好尚，励短引长，
丁荼蓼，家涂离散，百口索然。慈兄鞠养，苦辛备至；有仁
无威，
肆欲轻言，不修边幅。年十八九，
难洗荡。二十已后，大过稀焉；每常心共口敌，性与情竞，
夜觉晓非，
铭肌镂骨，非徒古书之诫，经目过耳也。
为汝曹后车耳。
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
古者，
耳不妄听，音声滋味，以礼节之。
子生咳提，师保固明孝仁礼义，导习之矣。凡庶纵不能尔，
当及婴稚，
使止则止。比及数岁，可省笞罚。
女畏慎而生孝矣。吾见世间，无教而有爱，每不能然；饮
食运为，恣其所欲，
法当尔。骄慢已习，方复制之，捶挞至死而无威，
隆而增怨，逮于成长，终为败德。孔子云：“少成若天性，
习惯如自然”是也。俗谚曰：“
诚哉斯语！
凡人不能教子女者，亦非欲陷其罪恶；但重于诃怒。伤
其颜色，
汤药针艾救之哉？又宜思勤督训者，
诚不得已
也。
王大司马母魏夫人，性甚严正；王在湓城时，为三千人
将，
元帝时，有一学士，聪敏有才，为父所宠，
言之是，遍于行路，终年誉之；一行之非，揜藏文饰，冀
其自改。年登婚宦，
肠衅鼓云。
父子之严，不可以狎；骨肉之爱，不可以简。简则慈孝
不接，
道也；抑搔痒痛，悬衾箧枕，
陈亢喜闻君子之远其子，何谓也？”对曰：“有是也。
君子之不亲教其子也，诗有讽刺之辞，礼有嫌疑之诫，书
有悖乱之事，春秋有邪僻之讥，易有备物之象：
之可通言，故不亲授耳。”
齐武成帝子琅邪王，太子母弟也，生而聪慧，帝及后并
笃爱之，
儿也，当有所成。”及太子即位，
不与诸王等；太后犹谓不足，常以为言。年十许岁，骄恣
无节，器服玩好，
钩盾献早李，还索不得，遂大怒，诟曰：“
何意无？”不知分齐，率皆如此。识者多有叔段、州吁之
讥。后嫌宰相，遂矫诏斩之，
防守殿门；既无反心，受劳而罢，后竟坐此幽薨。
人之爱子，罕亦能均；自古及今，此弊多矣。贤俊者自
可赏爱，
以祸之。共叔之死，母实为之。赵王之戮，
表之倾宗覆族，袁绍之地裂兵亡，可为灵龟明鉴也。
齐朝有一士大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
颇晓书疏，
卿，无不宠爱，亦要事也。”
之教子也！若由此业，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为之。
夫有人民而后有夫妇，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
有兄弟：
皆本于三亲焉，故于人伦为重者也，
分形连气之人也，方其幼也，父母左提右挈，前襟后裾，
食则同案，
人，不能不相爱也。及其壮也，各妻其妻，
有笃厚之人，不能不少衰也。娣姒之比兄弟，则疏薄矣；
今使疏薄之人，
矣。惟友悌深至，不为旁人之所移者，免夫！
二亲既殁，兄弟相顾，当如形之与影，声之与响；爱先
人之遗体，
于他人，望深则易怨，地亲则易弭。
之，一隙则涂之，则无颓毁之虑；如雀鼠之不恤，风雨之
不防，壁陷楹沦，
雨，甚哉！
兄弟不睦，则子侄不爱；子侄不爱，则群从疏薄；群从
疏薄，
谁救之哉？人或交天下之士，皆有欢爱，
何其能多而不能少也！人或将数万之师，得其死力，而失
恩于弟者，
娣姒者，多争之地也，使骨肉居之，亦不若各归四海，
之地，能无闲者，鲜矣。所以然者，
处重责而怀薄义也；若能恕己而行，换子而抚，则此患不
生矣。
人之事兄，不可同于事父，何怨爱弟不及爱子乎？是反
照而不明也。
不应，良久方答；瓛怪问之，乃曰：“
”以此事兄，可以免矣。
江陵王玄绍，弟孝英、子敏，兄弟三人，特相友爱，所
得甘旨新异，
足者。及西台陷没，玄绍以形体魁梧，
共抱持，各求代死，终不得解，遂幷命尔。
吉甫，贤父也，伯奇，孝子也，以贤父御孝子，合得终于
天性，
不及吉甫，汝不及伯奇。”
曾参，子不如华、元。”并终身不娶，此等足以为诫。其后，
慎之哉！
江左不讳庶孽，丧室之后，多以妾媵终家事；疥癣蚊虻，
或未能免，
人流，是以必须重娶，至于三四，
弟，与前妇之兄，衣服饮食，爰及婚宦，至于士庶贵贱之隔，
妾，弟黜兄为佣，播扬先人之辞迹，
直己者，往往而有。悲夫！自古奸臣佞妾，以一言陷人者众
矣！
月，安有孝子乎？此不可不畏。
凡庸之性，后夫多宠前夫之孤，后妻必虐前妻之子；
妇人怀嫉妒之情，丈夫有沈惑之僻，亦事势使之然也。前夫
之孤，不敢与我子争家，提携鞠养，
妻之子，每居己生之上，宦学婚嫁，莫不为防焉，故虐之。
之祸也。
思鲁等从舅殷外臣，博达之士也。有子基、谌，皆已成立，
忍仰视。王亦凄怆，不知所容，
悔事也。
后汉书曰：“安帝时，汝南薛包孟尝，好学笃行，丧母，
以至孝闻。
去，至被殴杖。不得已，庐于舍外，
逐之，乃庐于里门，昏晨不废。积岁余，父母惭而还之。
行六年服，丧过乎哀。既而弟子求分财异居，包不能止，乃
中分其财：奴婢引其老者，曰：‘
田庐取其荒顿者，曰：‘吾少时所理，意所恋也。’
其朽败者，曰：‘我素所服食，身口所安也。’弟子数破其
产，还复赈给。建光中，公车特征，
称疾不起，以死自乞。有诏赐告归也。
夫风化者，自上而行于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
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矣。父
慈而子逆，兄友而弟傲，夫义而妇陵，
之所摄，非训导之所移也。
笞怒废于家，则竖子之过立见；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
足。
孔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又
云：“
然则可俭而不可吝已。俭者，
恤之谓也。今有施则奢，俭则吝；如能施而不奢，俭而不吝，
可矣。
生民之本，要当稼穑而食，桑麻以衣。蔬果之畜，园场之
所产；
莫非种殖之物也。至能守其业者，
家无盐井耳。今北土风俗，率能躬俭节用，以赡衣食；江南
奢侈，
梁孝元世，有中书舍人，治家失度，而过严刻，妻妾遂共
货刺客，
世间名士，但务宽仁；至于饮食饟馈，僮仆减损，施惠然
诺，
耗乡党：此亦为家之巨蠹矣。
齐吏部侍郎房文烈，未尝嗔怒，经霖雨绝粮，遣婢籴米，
因尔逃窜，
何处来？”竟无捶挞。尝寄人宅，
颦蹙，卒无一言。
裴子野有疏亲故属饥寒不能自济者，皆收养之；家素清贫，
邺下有一领军，贪积已甚，
人肴膳，以十五钱为率，遇有客旅，更无以兼。后坐事伏法，
阳有人，为生奥博，性殊俭吝，
酒，数脔獐肉；婿恨其单率，一举尽之。主人愕然，俛仰命益，
后，诸子争财，兄遂杀弟。
妇主中馈，惟事酒食衣服之礼耳，国不可使预政，家不可使
干蛊；
必无牝鸡晨鸣，以致祸也。
江东妇女，略无交游，其婚姻之家，或十数年间，未相识者
，
曲直，造请逢迎，车乘填街衢，
诉屈。此乃恒、代之遗风乎？南间贫素，皆事外饰，
必贵整齐；家人妻子，不免饥寒。河北人事，多由内政，绮罗
金翠，不可废阙，
河北妇人，织纴组紃之事，黼黻锦绣罗绮之工，大优于江东也。
太公曰：“养女太多，一费也。”陈蕃曰：“盗不过五女之门。
”
人多不举女，贼行骨肉，
家饶妓媵，诞育将及，便遣阍竖守之。体有不安，
生女者，辄持将去；母随号泣，使人不忍闻也。
妇人之性，率宠子婿而虐儿妇。宠婿，则兄弟之怨生焉；虐妇，
至有谚云：“落索阿姑餐。
婚姻素对，靖侯成规。近世嫁娶，遂有卖女纳财，买妇输绢，
妇擅室，贪荣求利，
借人典籍，皆须爱护，先有缺坏，就为补治，
之一也。济阳江禄，读书未竟，虽有急速，必待卷束整齐，然后
得起，故无损败，
多为童幼婢妾之所点污，风雨虫鼠之所毁伤，实为累德。
圣人之书，未尝
不肃敬对之；其故纸有五经词义，及贤达姓名，不敢秽用也。
吾家巫觋祷请，绝于言议；符书章醮亦无祈焉，并汝曹所见也。
夫圣贤之书，教人诚孝，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亦已备矣。
魏、
床上施床耳。吾今所以复为此者，
齐门内，提撕子孙。夫同言而信，信其所亲；同命而行，
其所服。禁童子之暴谑，则师友之诫，不如傅婢之指挥；止
凡人之斗阋，则尧、舜之道，
汝曹之所信，犹贤于傅婢寡妻耳。
吾家风教，素为整密。昔在龆龀，便蒙诱诲；每从两兄，
晓夕温凊。
赐以优言，问所好尚，励短引长，
丁荼蓼，家涂离散，百口索然。慈兄鞠养，苦辛备至；有仁
无威，
肆欲轻言，不修边幅。年十八九，
难洗荡。二十已后，大过稀焉；每常心共口敌，性与情竞，
夜觉晓非，
铭肌镂骨，非徒古书之诫，经目过耳也。
为汝曹后车耳。
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
古者，
耳不妄听，音声滋味，以礼节之。
子生咳提，师保固明孝仁礼义，导习之矣。凡庶纵不能尔，
当及婴稚，
使止则止。比及数岁，可省笞罚。
女畏慎而生孝矣。吾见世间，无教而有爱，每不能然；饮
食运为，恣其所欲，
法当尔。骄慢已习，方复制之，捶挞至死而无威，
隆而增怨，逮于成长，终为败德。孔子云：“少成若天性，
习惯如自然”是也。俗谚曰：“
诚哉斯语！
凡人不能教子女者，亦非欲陷其罪恶；但重于诃怒。伤
其颜色，
汤药针艾救之哉？又宜思勤督训者，
诚不得已
也。
王大司马母魏夫人，性甚严正；王在湓城时，为三千人
将，
元帝时，有一学士，聪敏有才，为父所宠，
言之是，遍于行路，终年誉之；一行之非，揜藏文饰，冀
其自改。年登婚宦，
肠衅鼓云。
父子之严，不可以狎；骨肉之爱，不可以简。简则慈孝
不接，
道也；抑搔痒痛，悬衾箧枕，
陈亢喜闻君子之远其子，何谓也？”对曰：“有是也。
君子之不亲教其子也，诗有讽刺之辞，礼有嫌疑之诫，书
有悖乱之事，春秋有邪僻之讥，易有备物之象：
之可通言，故不亲授耳。”
齐武成帝子琅邪王，太子母弟也，生而聪慧，帝及后并
笃爱之，
儿也，当有所成。”及太子即位，
不与诸王等；太后犹谓不足，常以为言。年十许岁，骄恣
无节，器服玩好，
钩盾献早李，还索不得，遂大怒，诟曰：“
何意无？”不知分齐，率皆如此。识者多有叔段、州吁之
讥。后嫌宰相，遂矫诏斩之，
防守殿门；既无反心，受劳而罢，后竟坐此幽薨。
人之爱子，罕亦能均；自古及今，此弊多矣。贤俊者自
可赏爱，
以祸之。共叔之死，母实为之。赵王之戮，
表之倾宗覆族，袁绍之地裂兵亡，可为灵龟明鉴也。
齐朝有一士大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
颇晓书疏，
卿，无不宠爱，亦要事也。”
之教子也！若由此业，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为之。
夫有人民而后有夫妇，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
有兄弟：
皆本于三亲焉，故于人伦为重者也，
分形连气之人也，方其幼也，父母左提右挈，前襟后裾，
食则同案，
人，不能不相爱也。及其壮也，各妻其妻，
有笃厚之人，不能不少衰也。娣姒之比兄弟，则疏薄矣；
今使疏薄之人，
矣。惟友悌深至，不为旁人之所移者，免夫！
二亲既殁，兄弟相顾，当如形之与影，声之与响；爱先
人之遗体，
于他人，望深则易怨，地亲则易弭。
之，一隙则涂之，则无颓毁之虑；如雀鼠之不恤，风雨之
不防，壁陷楹沦，
雨，甚哉！
兄弟不睦，则子侄不爱；子侄不爱，则群从疏薄；群从
疏薄，
谁救之哉？人或交天下之士，皆有欢爱，
何其能多而不能少也！人或将数万之师，得其死力，而失
恩于弟者，
娣姒者，多争之地也，使骨肉居之，亦不若各归四海，
之地，能无闲者，鲜矣。所以然者，
处重责而怀薄义也；若能恕己而行，换子而抚，则此患不
生矣。
人之事兄，不可同于事父，何怨爱弟不及爱子乎？是反
照而不明也。
不应，良久方答；瓛怪问之，乃曰：“
”以此事兄，可以免矣。
江陵王玄绍，弟孝英、子敏，兄弟三人，特相友爱，所
得甘旨新异，
足者。及西台陷没，玄绍以形体魁梧，
共抱持，各求代死，终不得解，遂幷命尔。
吉甫，贤父也，伯奇，孝子也，以贤父御孝子，合得终于
天性，
不及吉甫，汝不及伯奇。”
曾参，子不如华、元。”并终身不娶，此等足以为诫。其后，
慎之哉！
江左不讳庶孽，丧室之后，多以妾媵终家事；疥癣蚊虻，
或未能免，
人流，是以必须重娶，至于三四，
弟，与前妇之兄，衣服饮食，爰及婚宦，至于士庶贵贱之隔，
妾，弟黜兄为佣，播扬先人之辞迹，
直己者，往往而有。悲夫！自古奸臣佞妾，以一言陷人者众
矣！
月，安有孝子乎？此不可不畏。
凡庸之性，后夫多宠前夫之孤，后妻必虐前妻之子；
妇人怀嫉妒之情，丈夫有沈惑之僻，亦事势使之然也。前夫
之孤，不敢与我子争家，提携鞠养，
妻之子，每居己生之上，宦学婚嫁，莫不为防焉，故虐之。
之祸也。
思鲁等从舅殷外臣，博达之士也。有子基、谌，皆已成立，
忍仰视。王亦凄怆，不知所容，
悔事也。
后汉书曰：“安帝时，汝南薛包孟尝，好学笃行，丧母，
以至孝闻。
去，至被殴杖。不得已，庐于舍外，
逐之，乃庐于里门，昏晨不废。积岁余，父母惭而还之。
行六年服，丧过乎哀。既而弟子求分财异居，包不能止，乃
中分其财：奴婢引其老者，曰：‘
田庐取其荒顿者，曰：‘吾少时所理，意所恋也。’
其朽败者，曰：‘我素所服食，身口所安也。’弟子数破其
产，还复赈给。建光中，公车特征，
称疾不起，以死自乞。有诏赐告归也。
夫风化者，自上而行于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
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矣。父
慈而子逆，兄友而弟傲，夫义而妇陵，
之所摄，非训导之所移也。
笞怒废于家，则竖子之过立见；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
足。
孔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又
云：“
然则可俭而不可吝已。俭者，
恤之谓也。今有施则奢，俭则吝；如能施而不奢，俭而不吝，
可矣。
生民之本，要当稼穑而食，桑麻以衣。蔬果之畜，园场之
所产；
莫非种殖之物也。至能守其业者，
家无盐井耳。今北土风俗，率能躬俭节用，以赡衣食；江南
奢侈，
梁孝元世，有中书舍人，治家失度，而过严刻，妻妾遂共
货刺客，
世间名士，但务宽仁；至于饮食饟馈，僮仆减损，施惠然
诺，
耗乡党：此亦为家之巨蠹矣。
齐吏部侍郎房文烈，未尝嗔怒，经霖雨绝粮，遣婢籴米，
因尔逃窜，
何处来？”竟无捶挞。尝寄人宅，
颦蹙，卒无一言。
裴子野有疏亲故属饥寒不能自济者，皆收养之；家素清贫，
邺下有一领军，贪积已甚，
人肴膳，以十五钱为率，遇有客旅，更无以兼。后坐事伏法，
阳有人，为生奥博，性殊俭吝，
酒，数脔獐肉；婿恨其单率，一举尽之。主人愕然，俛仰命益，
后，诸子争财，兄遂杀弟。
妇主中馈，惟事酒食衣服之礼耳，国不可使预政，家不可使
干蛊；
必无牝鸡晨鸣，以致祸也。
江东妇女，略无交游，其婚姻之家，或十数年间，未相识者
，
曲直，造请逢迎，车乘填街衢，
诉屈。此乃恒、代之遗风乎？南间贫素，皆事外饰，
必贵整齐；家人妻子，不免饥寒。河北人事，多由内政，绮罗
金翠，不可废阙，
河北妇人，织纴组紃之事，黼黻锦绣罗绮之工，大优于江东也。
太公曰：“养女太多，一费也。”陈蕃曰：“盗不过五女之门。
”
人多不举女，贼行骨肉，
家饶妓媵，诞育将及，便遣阍竖守之。体有不安，
生女者，辄持将去；母随号泣，使人不忍闻也。
妇人之性，率宠子婿而虐儿妇。宠婿，则兄弟之怨生焉；虐妇，
至有谚云：“落索阿姑餐。
婚姻素对，靖侯成规。近世嫁娶，遂有卖女纳财，买妇输绢，
妇擅室，贪荣求利，
借人典籍，皆须爱护，先有缺坏，就为补治，
之一也。济阳江禄，读书未竟，虽有急速，必待卷束整齐，然后
得起，故无损败，
多为童幼婢妾之所点污，风雨虫鼠之所毁伤，实为累德。
圣人之书，未尝
不肃敬对之；其故纸有五经词义，及贤达姓名，不敢秽用也。
吾家巫觋祷请，绝于言议；符书章醮亦无祈焉，并汝曹所见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