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 my hand (4)

诉说些美丽的爱情故事,给海外的生活增加些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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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YongeFinch的一幢Condo里,是个小型的两室一厅。汪倩雯原先租下来与她的女朋友林晓燕合住,结果半年没到她们俩就吵架了,听说是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租期还有半年才到期,林晓燕搬了出去之后,汪倩雯只好到处找女士填补这个缺,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租客。汪倩雯是个上海人女人,比较挑剔,横看竖看,看谁都不顺眼,已经空关了一个月,想想这1400加币一个月要她一个人来承担也真的不舍得,后来就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干脆来问我住不住。

 

我和汪倩雯是同事,她比我大一岁,已经考过了加拿大注册会计师,在上市公司那个组里做Senior Accountant,暂时还没有升到经理的位置上,她的工作性质要比我的高级和轻松得多。由于他们负责的是上市公司的审计,大公司,面对公众投资者,重要性大,所以总是有好几个人一起做,要偷点懒也看不出来。再说加拿大对上市公司管得严,审计是必做的,他们想省钱都不行,所以客户与我们事务所的关系相对来说好处一点,不象我所在的私人小企业组,客户们千方百计地想降低我们的收费。

 

汪倩雯活泼开朗,工作认真负责,人情世故掌握地很恰当,所以在事务所里口碑很好,升经理是迟早的事。只是她像绝大多数的上海人一样,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也不想让别人占她的便宜,这样一来与她交往就显得太有点礼尚往来,就像君子之交淡如水似的,很难往深度里去发展。

 

我很少在事务所里呆着,她也很少,有一天碰巧在厨房里遇上了,她突然间问我是不是和别人合租,我说是的,她就说她有个房间空着,离单位只有10分钟的车程,问我愿不愿意搬过去,租金一人一半。 

 

我当时租的是房东的二楼,与一个单身女孩子合用卫生间。我这个人很爱干净,以前大学宿舍里的哥们说我有洁癖,而且我的嗅觉又特别灵敏,总是指出谁谁谁的脚臭,记得我的上铺跟我争辩说:“脚越臭证明身体越健康,脚不臭才有问题呢。”扯远了。我本来以为女孩子应该相对干净一点,没有想到她很离谱,镜子上溅得都是她刷牙后的牙膏沫,地上,水池和浴缸里尽是她的头发,从来都不知道清理。更恶心的是厕所,也许她是蹲着上的厕所,经常有黄色的小便留在座椅上,我下了狠心改了一大早#2的习惯,硬是憋到上午时间去事务所或者客户那里解决。

 

还有一个原因使我想搬走的是房东的女儿,她也住在二楼,16岁了,经常深更半夜乘她的父母亲睡着了就往我的房间里钻。一会儿要问我数学题目,一会儿要听我download下来的歌。有一次竟然坐上了我的腿,搂着我说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性欲?”我警告她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就告诉她父母亲,她居然说我要是告诉她父母亲的话,她就说是我调戏她,从此我一回到我的房间就把我的房门锁死。这小姑娘倒也不坏,也没有去她的父母亲那里挑拨离间,不过我还是想搬走。

 

上海人爱干净是出名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下班的时候,我对汪倩雯说我现在就去看她的房子,这是个突击检查。我是绍兴人,绍兴是个出师爷的地方,那些在官员背后老谋深算的绍兴师爷在各个朝代都出现过。继承了老祖先的天赋,我也心机不浅。再说汪倩雯在事务所里还有些地位,和她住在一起,关系搞好了,对我这个新手会有些帮助。

 

汪倩雯一口就答应了,她的卫生间是一尘不染,房间里也是井井有序,窗明几净。我的房间很小,但是有窗有壁橱,足够放下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于是我马上就答应了下来,条件是她必须等我三个星期完成那边的租房合同,她也爽快地同意了。后来我的房东一个星期就找到了租我房间的人,把钱退给了我,我也就提早搬进了汪倩雯的房子。我把钱交给她的时候,她抽出一张100块,递给我说:“你的房间比我小,少收你100。”典型的上海人,不想自己吃亏,也不想让别人吃亏,亲兄弟明算账。

 

我们在一起住了半年,很融洽,于是她又跟房东签了一年合同,她说她要租到有一天她找到一个可以结婚的男人,然后一起去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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