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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沙发上运筹帷幄掀外交高潮 zt
春天,中南海内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游泳池边的这栋旧房子里,一位病中的老人被搀扶着,颤巍巍来到一张崭新的沙发前坐下。不一会儿,老人笑了,说:很舒服嘛,比原来的好多了。
除了在床上的时间,毛泽东住在中南海游泳池边房子里的日子,大部分都是在这张沙发上度过的。而他晚年那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外交故事,也由此而展开。
与尼克松会谈玩笑话开场
1972年,在美国宇航员登月成功近三年后,美国总统尼克松终于登上了飞往中国的专机,开始了这段曾被称为“比登月还难”的旅途。
当与尼克松握手之际,毛泽东说的却是:“我们共同的老朋友蒋介石可不赞成这样啊。”一句话,让大家都笑出了声。书房里,沙发上,毛泽东营造的是一场轻松的、坐而论道式的会谈,嗅不出勾心斗角,也看不见剑拔弩张。
而半个多月后,回到白宫的基辛格在他的办公室里细细琢磨毛泽东与尼克松的谈话记录时,才发现就在那场看似不经意的谈话里,毛泽东其实已经勾画出了后来发表的两国上海公报的全部内容,他注意到,公报里的每一个段落,在谈话中都有相应的一句话——毛泽东的哲学,是为现实服务的。
送书给田中角荣意味深长
7个月后,日本首相田中角荣也跟随着尼克松留下的脚印,走进了同一间书房,见到了沙发上的这位老人。
王效贤(毛泽东的翻译):主席走上前跟田中握手。田中说我叫田中角荣。毛主席说我叫毛泽东,是个大官僚主义者,见你们都见晚了。他就这么说,大家都笑了。所以说毛主席是一个非常幽默、非常诙谐的人,本来大家非常紧张的时候,给毛主席这两句话一说,一下子气氛完全就不同了。毛主席陪着田中就坐下来了。刚刚一入座,毛主席第一句话就说,你们吵架吵完了吗?天下没有不吵架的。
毛泽东所指的吵架,是指在抵达中国的欢迎晚宴上,田中角荣那句险些引发一场外交风波的话。
翻译:田中角荣总理大臣在致辞中说,过去几十年之间,日中关系经历了不幸的过程,期间,我国给中国人民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在此再次表示深刻的反省。
在翻译时,田中角荣所使用的日文“迷惑”一词,被翻译成了“麻烦”,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日本对侵华战争的谢罪态度是否诚恳,周恩来因此据理力争,要求日方必须改变措辞。
王效贤:主席谈完别的事又说,说那个添麻烦的事怎么解决的?就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了,田中就说了一句,说是按照中国方面的要求改了。
得到了日本方面的明确承诺,毛泽东立即不再纠缠,引开了话题。就在客人告别之前,毛泽东却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自己书房里的藏书,并且出人意料地挑了一套《楚辞集注》,作为礼物送给了田中角荣——如果田中角荣熟悉这本书的话,就会发现在《楚辞·九辩》当中,恰巧载有“迷惑”的原始用法:“慷慨绝兮不得,中瞀乱兮迷惑”——毛翁之意不在书,在乎字里行间。
曾顶得赫鲁晓夫下不了台
但若以为外交场合中的毛泽东永远温文尔雅,只会委婉地使用比喻,那就大错特错了。对客人,他可以客客气气,留有分寸,但对过分的要求、无理的霸权,毛泽东的回应从来旗帜鲜明,绝不含糊。以北方的“老大哥”自居的赫鲁晓夫,就曾经被毛泽东顶得下不了台。
张木奇(毛泽东的警卫员):1958年,赫鲁晓夫通过驻华大使尤金,跟毛主席说,要建个联合舰队,又要在我们沿海地区建立一个长波电台。毛主席一听这个就火了:你让赫鲁晓夫来,我们当面谈这个事。尤金马上给他打电话。赫鲁晓夫就来了,毛主席在颐年堂接见了他。毛主席问,我们还有没有主权,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主权!这才是毛泽东不可动摇的底线!
坚守主权的毛泽东,用他那毛氏风格的开创性思维,不拘一格、独辟蹊径的方式,想人之不敢想,重新规划着他眼中的世界,在外交阵线上,为中国赢来了一个又一个胜利。而这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划分三个世界”的思想。
逄先知(中央文献研究室原主任、研究员):在毛主席周总理老一辈的领导下,我们的外交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为后来的改革开放,创造了非常有利的国际环境。
只是,沙发上的毛泽东,没能完全看到在他的构想下,贯穿了整个上世纪70年代的新中国第三次建交高潮。
故事背后的故事
沙发底座藏“玄机”
会见外宾,对于晚年身体状况下降很快的毛泽东来说,实在是一种“负担”。工作人员之所以为他定制一张新沙发,也是为了他能够在会见外宾的时候坐得更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沙发的底座挖了一个洞,这样就不至于坐着往下滑。
毛泽东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也很清楚,他有时候也跟外宾开玩笑说:我就是一件展览品,供来访者观赏的。1975年12月31日,在会见尼克松女儿和女婿的时候,他也曾表示:我老了,负担很重。
即便如此,每一个在晚年与毛泽东会过面的外宾,都对他惊人的毅力和强大的气场印象记忆深刻。据说,尼克松的女儿女婿在会见结束回去的路上,女儿茱莉问她的丈夫戴维“感觉”怎么样,戴维沉默了一会,然后吸了吸鼻子,说:几英里外都闻得到他的个性。
【临终时的中山装】
他对生死处之泰然
1976年9月9日凌晨零时10分,病榻缠绵多日之后,毛泽东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处理后事的工作千头万绪,来不及再沉浸在悲伤里,人们必须尽快忙碌起来。首先要做的,是为逝者换上干净的新衣服。但难题来了,卧病多时的毛泽东,此刻身体已严重浮肿,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根本无法脱下来。
这,就是那件陪伴毛泽东走完生命最后一程的灰色中山装,上衣两袖从腋下全部剪开,两片前页剪掉,裤腿同样被剪开,衣服上还残留着多处药水留下的污渍——像大部分因病去世的人一样,弥留之际的毛泽东,承受了病痛带来的巨大折磨。
不相信有长生不老的药
面对病痛的折磨,毛泽东的坚强一如既往。但坚强的毛泽东毕竟还是去了,正如他自己生前所坚信的那样:对这一天,他坦然而早有准备。
冯蕙(中央文献研究室原室务委员、研究员):1961年9月,蒙哥马利来访。主席跟他谈话的时候,蒙哥马利就说,他在参观我们中国的医院的时候,跟医院说,你们的中医很神奇啊,你们能不能发明一种长生不老的药,让你们毛主席长生不老。主席就说,我不相信有长生不老的药,秦始皇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派徐福率领那么多人渡海去找,最后也没有找到啊。他说我要是死了以后呢,中国照样在,地球照样转,我随时准备死。
多次接近死亡从容面对
尽管他的一生是那样充满传奇,甚至在长达22年刀兵相见的战争生涯中,也神奇地从未受过一次伤,但这绝不意味着他不曾面临死亡。
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或许应该算1927年。
张素华(中央文献研究室副巡视员、研究员):1927年9月,他从安源到铜鼓组织秋收起义的路上,突然被民团抓到了。往民团总部走的时候,毛泽东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前途难测啊,不好办。在距离这个民团驻地大约还有200米的时候,毛泽东确实是很机智,趁着民团不注意,撒腿就跑了。
《西行漫记》字幕并画外音:我跑到一个高地,下面是一个水塘,周围长了很高的草,我在那里躲到太阳落山。士兵们追捕我,还强迫一些农民帮助他们搜寻。有好多次他们走得很近,有一两次我几乎可以碰到他们。虽然有五六次我已经放弃希望,觉得我一定会再被抓到,可是我还是没有被发现。最后,天黑了,他们放弃了搜寻。
而一旦一个人在同一个黄昏里经历过五六次濒临死亡后,死亡的恐惧,或许就再也吓不倒他了。
在1936年的陕北,那位记载下毛泽东生死历险的美国记者斯诺,就曾亲眼目睹被蒋介石巨额悬赏买人头的毛泽东,活得是何等的泰然自若。
《西行漫记》字幕并画外音:我第二次看见他是傍晚的时候,毛泽东光着头在街上走,一边和两个年轻的农民谈着话,一边认真地在做着手势。我起先认不出是他,后来等到别人指出才知道。南京虽然悬赏二十五万元要他的首级,可是他却毫不介意地和旁(边)的行人一起在走。
毛泽东可以不在乎买他首级的巨额悬赏,但蒋介石却还有飞机和炸弹。1948年5月,他的炸弹就冲着毛泽东扔下来了。
张民(中央文献研究室研究员):毛主席在1948年的5月,住在河北的阜平县城南庄,当时军区机关内部出现了叛徒,向国民党军队密报,很快(敌人)就派了几架轰炸机偷袭。毛主席就坐下来,他非常镇静,还风趣幽默地说,不要急,没什么关系,无非是投下一点钢铁,正好打几把锄头开荒。
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对对手发出的死亡威胁,他不屑一顾。对于生命的运行轨迹,他处之泰然。因为,他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冯蕙:他说,我们人类呢是自然物的一种,就受自然法则的支配,有生必有死,这是个客观规律,也是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可抗拒的规律。
1956年,他在全体中央领导中带头在遗体火化倡议书上签了字。
他也曾经向身边工作人员“交代”:死时不要在我身边,“我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印象,不让你看见我的痛苦”。
而毛泽东所坚信的自然规律也果然来了,在衰老和疾病面前,毛泽东仍然保持着面对敌人枪炮时的从容。不过,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体不堪重负了。晚年的岁月里,“见马克思”、“上帝的邀请函”之类的话语常常出现在他的嘴里。
在最后的时刻,人们剪开他的这件中山装,然后体体面面地为他打扮了一番。不同的是,人们把他的遗体保存了下来,没有像他自己对工作人员说过的那样。那时他曾经说:我在世时吃鱼比较多,我死后把我火化,骨灰撒到长江里喂鱼,就对鱼说:鱼儿呀,毛泽东给你们赔不是来了。他生前吃了你们,现在你们吃他吧,吃肥了你们好去为人民服务。这就叫物质不灭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