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星期狂飙了欧盟十国。沿途我特别注意了所到之地的户外时钟,竟有一个小小的体会。
绝对可以信赖的是德国户外的时钟。我们顺莱茵河逆流而上,经过了科隆,波恩,科布伦茨和法兰克福,又在慕尼黑为中心的巴伐利亚转了一圈,我没有找到一只行走不准的或者废弃的户外时钟。而且,德国街头的时钟是最多的,随处可见。我最喜欢的是有轨电车站的多功能电子时钟,除了显示时间外,还告诉大家每路电车进站尚需多少分钟。
在慕尼黑,下午五时我们看了大教堂的娃娃报时之后,往右走,我以为发现了一个例外,前面两百多米一座老钟楼上的大钟非常奇怪,五点钟的时候时针应指向右下角,而这个大钟的时针明显指向的是左下角。我驻足细瞧,原来这面大钟是按逆时针方向行走的,上面的罗马数字也是按反方向标识的。我转到钟楼的背后,看到背靠背还有一面大钟,是顺时针行走的,估计是一个机芯带动着两面大钟,都走得很准确
巴黎除了教堂尖顶上的大钟,户外的时钟不多见。奥赛博物馆是在一个火车站的基础上改建而来的,它有两座大钟楼,两面大钟非常醒目,从塞纳河对岸的卢浮宫出来就能看见它们,晚上坐游轮逛塞纳河时也要从它们前面经过,但左面的那只一直都是十点四十,右面的那只则停在三点二十。
在布鲁塞尔,离王宫不远的一个街心转盘,立有四面大钟朝着四个方向,但从每个方向看到的时间都是不同的。
安特卫普的手工业曾经很发达,一度是欧洲时钟制造中心,我们在萨尔斯堡大主教官邸看到的音乐编钟就是十七世纪由安特卫普的工匠铸造的,至今仍然钟声悠扬。但在安特卫普的街头我还是找到了行走不准的时钟。
奥地利的表现虽然不如德国,但我只在偏僻的城区和市郊才找到不准时的大钟。
往东进入“新欧洲”,除了布拉格,其他地方的户外时钟本来就少,要找到一面走得准的就更困难了。
从这个小小的细节,我似乎也明白了德国为什么被称为“欧洲经济的发动机”。是啊,如果发动机都没有一个准点儿,那欧洲经济的列车何时才能再启动,就更是一件没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