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的情人(两股之间)-II

昨天夜里,巫婆的花园下了雨。有一只白兔,变成了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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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涉及有关成年人感情及性爱的描述。
强调: 本文仅限成年人自主阅读。


Momo的情人 (两股之间)--II

作者: 山豆凡/小凯


3. 他是个操蛋



他的活儿怎么样,哼,你猜。

那天在电梯间旁边的楼道里,我以为他要带着我飞了。如果,他会飞或者想飞,如果我又正好长了俩翅膀,我想我不会犹豫的,反正自己对读大学也没什么真正的兴趣。现在想起来,他眼睛里那种神态,嗯,太性感了。啧,亲你一下,我记忆里的爱人。再亲你一下,就象你搂着挑逗我那时一样……

前头告诉过你,高歌长得有点儿像我的梦中情人,他又那么忧郁,我又那么疯狂。我曾经以为,我俩就是注定的一双。连他租住公寓的那张床,我都觉得是为我和他“量身定做”的,床架和垫子,可以横着躺竖着躺,可用趴着撑着,跪着半仰着,还可以倒挂着……

他说我的睫毛很长,一边低下头去吻它们,一边把手伸到我上衣底下刺激我。我闭着眼睛,又马上睁开,我问他,想没想过去墨西哥。他问我为什么,我说随便问问,然后他就继续......如果我是长满嫩草的丘陵,他的手就是最贪吃最能撒野的羊,他的舌头,倒没有象我的梦中情人那样来湿乎乎地卷我的耳朵,他刮得干干静静的下巴也没有那么痒痒地乱蹭我的脖子,不过,他的其他部分大大超越了我那些只有半截子的春梦,绝对的……

这个高歌,没问过我的职业,我的爸妈,甚至没问过我的年龄。我告诉他我是小学老师,他还真信了。挺傻的是吧,我不觉得。在我眼里,他那会儿就是个绅士。看,我总那么袒护男人。我和他每周至少见两回,例行的日子,一个是逃掉周三的晚自习,另一个,就是周六下午跟我妈编瞎话了。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不怎么提他那个当了片警的前女友了。

好景不长。

我妈是拿着鞋底儿追着把我从楼下打到楼上的。那次简直太丢人太伤自尊了。进了屋我妈气得骂是谁做的孽,我倔地大叫是我姥姥。她啪地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又搂着被打懵了的我哭嚎开了。咳,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当时确实不太懂事。也就是大概六月底的一个礼拜六晚上,回家迟了。高歌那天忘了准备避孕套,现赶去买,我在屋里等,结果他回来又遇见了堵车。

高歌出门快俩钟头了,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同学家补课要晚点儿回去。结果我妈隔了半小时按来电显示打了过来准备告诉我,晚上有雷雨记着跟同学家借把伞。我当时又不赶巧儿,正蹲在高歌公寓卫生间的马桶上,哪里会想到我亲爱的妈突然变得那么细心。那个电话从高歌的座机转到了他的手机。结果,默默我高三学生的特务身份被我亲爱的妈妈彻底“揭穿”了。高歌回来后,阴沉个脸。我问怎么了,他说他要送我回家,说你还在上高中,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上高中!不负责任?我恼羞成怒,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我,上高中怎么了,我就对着他大叫。最后,还是让他送我回家了。

进住宅区了,我就觉得挪动每一步都那么艰难。我舍不得他,不是舍不得那张床。我迷上了他的眼睛,他忧郁的神态,他已经彻底取代我的梦中情人了……我当时就巴望着,我和我妈住的那栋楼……打自己的嘴,呸,呸,呸,不许瞎说。反正,觉得那天回家就跟和高歌诀别似的。真地难过极了。

离单元门口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抱着高歌大哭起来。他也抱着我。基本类似牛郎织女要被拆散的情景。我亲爱的妈妈,那天的王母娘娘,本来着急我怎么还没回家,一直站在封闭晾台上等我,看见我和一个男的搂在一起,打开窗子大喊,默默!这一喊,吓着了高歌,他推开我。我拽着他要往生活区外面跑。撕来扯去的没动地方,我妈从楼上跑下来,三个人就跟打群架似的,甭提多闹了。

那个星期六晚上,我妈原先心疼我准备高考太辛苦,给我炖了一大锅鸡汤,她就不怎么会做饭,能炖鸡汤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和她,都没吃晚饭。她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晃里晃荡自言自语地哭鼻子,我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光着个身子,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面,惩罚自己,也惩罚我妈。咳,我那会儿真是太不懂事了。

至于高歌,我“纠缠”了他几个礼拜。打电话他不接,发邮件他不回。我就穿着第一次见他的那条绿裙子,一样没戴胸罩,跑他租住的公寓去了。进了房间,门一关上,我就去搂他,他推开我,我说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已经十九岁了难道不能为自己做主吗,他说我还在上学开始啰嗦大道理。我把裙子一下就掀起来脱了。那天,我裙子底下什么都没有穿。他背过身不敢看我,我哭着说,高歌,我爱你……后来,还是发生了。不过不是在床上。很有强暴的感觉。他把我推在门边,我被他压着,胸脯和脸对着墙,他上衣也没有脱,只把裤子褪下了小半截,嘴里没一句温柔的词儿,从后面糙了吧唧地猛撞,就像只动物一样,也根本没顾及是否弄疼了我……

完事之后,他什么也没说,拉开门自个儿出去了,我就那么光溜溜地站在门厅里。我那天不觉得他是绅士,似乎有些不了解他了,也有点儿不那么爱他了,可是,咳,当时自己傻得不得了。我妈说得对,我有时候就那么二百五。

我后来去联系他好几回,还是照样不接电话不回邮件,找到他公寓,敲门他不开,我隔着门哭着使劲儿求他,他才把我拉进去,你猜他怎么着。他说我不要这么幼稚,又来了一通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大道理。还好,这回他没有说我不负责任,说他自己不愿意做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劝我学会自重。我操。还有这种逻辑。最他妈混蛋的是,他说,如果我再去纠缠他,就去跟我学校联系,还要跟我妈也谈清楚,说是我刚开始就撒了谎,装作社会人员在网上勾引他。我操!勾引他!社会人员!跟我妈谈!!去找学校!!我当时就冲进他的卧室,对那张他说过那么多回我爱你的床撒起了野。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床垫儿都被我给撕开了。然后我就坐在那个破烂堆里捂着脸大哭。当时......那张床,算了,不提了。


4. 弥勒佛和黄盘


没了高歌,没了梦里体贴我的情人,我觉得自己像个没了着落的寡妇,想过去死。

心里寻摸过好几次,想光着身子,摆个特自由的造型,头朝下从天桥跳下去,再引来一大帮围观的,不过别让我妈在场,但最好有高歌,让他们看看十九岁的我是怎么脑浆迸出来,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大睁着眼睛,乳房和下身都沾满了黑红黑红的血。倒不是全光着,我会戴顶墨西哥那种样式的草帽,不是《人证》里面又唱又飞的那个,没那种美事儿。就是那顶,我十二三岁对着镜子瞎比划,用手掰弯了的那个。对了,你没看过《人证》吧,老片子了,讲混血儿的,我特爱看。我的那顶草帽,还是从地摊儿上淘的,手工编织地道的中国货,那个没见过面的墨西哥老爸肯定没处买得着,小草帽可陪我有年头了,我现在还留着。我想象着啪啪几枪把那个牛仔毙了的时候,月经也才刚开始。从懂事儿起,我对亲爹就只有恨。

和高歌结束关系之后,那段时间总睡不好,春梦是肯定没有了,也根本没什么梦,老是黑夜里流着眼泪瞪着天花板在心里咆哮,哈哈! 高歌,你不是爱我又不要我了吗! 我去见他妈的上帝! 去见狗屁牛仔他们家的上帝! Hola papá, soy una puta!! 你听见了吗你! 你觉得很爽是吧! 你女儿早就不是处女了!! 还跟母狗一样被人从背后干过!! 被那个说过许多次爱我的人狠狠甩了! 还说我不自重!!......,hola papá ……狗屁!......你听见了吗你!! 你个躲在马棚里吃屎的大傻B!!! 西班牙语是自己后来加的,那时候除了国骂就只会英语。

他妈的。

二百五不二百五,我还真差点儿干傻事儿。离高考不到一个礼拜,旷了半天课,从学校外面小卖铺买了小瓶的二锅头,没喝,就在第一次约高歌的商场外面转悠,就想着,从天桥跳下去之前要把那瓶白酒全喝了,摔在地上的时候就觉不出疼了,再让来往的车辆从我身上压过去……那是个雨天,风挺大,雨下得也大,我勒着一顶吹得扑拉扑拉的草帽,跟神经病似的,就在街边儿上那么“魂飞魄散”地遛哒,随便借用这么个词,知道它一般是指人被吓成怎么样,我倒没什么害的怕的,我那是纯粹的枯萎,是整个心都碎了,被砸散了。那天我没有“裸奔”,还没有错乱到那个地步。

分手前的亲热和高潮,虽说挺短暂的,也就一个月多点儿的时间,嗯,我不是说床上的高潮延续了一个月,我倒是非常想,不过不可能,也别误会。那会儿,每每想起高歌就魂不守舍,想起他在耳边说爱我,都会忍不住地一脸桃花笑!可打算了断的那天,我走在大雨里,想起高歌,尤其是他最后告诉我的那些话,就痛得我整个身体像被割成小肉块在油锅里爆炒一样。

我在天桥底下的街边儿上来回地走,除了我几乎没有其他什么人,就看到商场底下一家餐馆的侧墙根站着个男的,大概五六十。估摸着他躲在那儿避雨?又不太象。他光着膀子,老大个肚子,挺肥的。从一开始就有点儿死勾勾地看着我,站那儿盯了我好半天,悄不摸地不知哪档口把那玩艺儿给掏了出来,鬼鬼祟祟地抓在手里摆弄。特那个。别问我到底看清没看清。

我那天也够怪异的,没有吓得跑开,也没把他当成暴露狂或什么流氓。就当他不存在似的,也不能说当他不存在。我觉得空荡荡的街上,雨下成那样,临死前还有个人陪着我,还知道我样子好看,还会因为我兴奋……

他手淫得挺起劲儿,在那儿狂打。我没搞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琢磨的,就想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就直接上那座高高的天桥。没想到,他看我走过去,把东西立马塞回裤裆转身嗖地就遛,我给愣了一下。

那个淫贼的撒腿就逃,不知为什么狠狠扎疼了我。我神经兮兮地朝他扯着喉咙喊你给我站住! 他跑得更快了! 吓得连头都不敢回。我把那瓶二锅头朝他身后砸过去,没打中,掉在地上啪地碎了。他的逃跑其实救了我一命。说不清,也可能是我意识到忘了写遗书?也许手淫的那个男的是安排在那儿等我却又不舍得我死的弥勒佛?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反正后来不想跳天桥,不想死了。

失恋,天桥自杀半途而废,高考,我妈发春开始热恋,几件事儿都赶到了一块儿。挺寸的。我妈的事儿等会儿再说。我高考发挥实际没受太大影响。估计是情绪低落占了上风,让自己特别地镇定从容,一点儿不怯场不紧张。考完了连分都没去估。结果第一志愿就被录取了。报的外语专业,想学西班牙语,去发动场战争,再占领墨西哥。瞎说的,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国家都有些什么鸟儿。

高考之后的那段时间,明显觉出来我妈是很想照顾好我,可她又总心不在焉的,那个让她稀罕得不得了的男人,后来是我的第二个继父。对了,还没跟你说黄盘的事儿呢,高考结束闲在家里,我忘了是在我妈卧室找什么东西了,从她床头柜后面的夹缝里划拉出一堆“宝贝”,好几张光盘,还都带纸皮儿,亚洲的,欧美的,各种姿势,还有揉巴在塑料袋儿里的一条情趣裤衩。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准确是什么心情。没有心惊肉跳,大概是那会儿还没从失恋的悲痛里彻底走出来,不管看到什么都感受差不多或一样冷淡。

后来……后来没人的时候,我有没有想再扒出来偷看?倒是有过那么一丁点儿,就一丁点儿。可再去床头柜底下翻的时候,东西已经不见了,没发现它们藏的新阵地,也没真正去找。其实倒并不怎么失望,还有种很解脱的爽快。就是有些好奇,那纸皮儿上印的三光政策以裸女为中心的一帮人,心想太那个了,简直就是侮辱。怎么还有那样的女的,我想我姥姥对那种性交方式都肯定接受不了。女人,不管当时和几个男的一起,一次只能进一个。我觉得,女人可以和不少男的发生关系,但不能做公交车或公用插座,这么说很难听,我就是不喜欢装正经罢了。我不是姥姥,也从不立牌坊。

妈妈咪呀,来说说我亲爱的妈,还有她的第三次婚姻。

虽说在床底下藏了那些“不要脸”的东西,我妈实际还是挺传统的。她是个好女人,不管怎样。至于我第二个继父,这么说吧,他就是个女人裤裆底下的水管工,除了会在那方面哄女人快活以外,没别的本事。他是我遇到过的男人里面,最敢在床上叫出声的。我非常受不了他。当然,和他在一张床上的,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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