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教杂谈

点点滴滴,尽是生命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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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论坛看到有人讨论那个上月被塔利班杀害的英国女医生,大部分人都肯定她为穷人服务的意愿和高尚品格,也都同情并可惜她的遭遇。但是对她的动机与使命,则都持否定的态度。大家都认为:来免费治病很好,但是来宣教还是免了吧。其实这是很不合理的论调,若不是因为基督教那种博爱的精神,没有人会放弃自己绝顶优越的生活,冒生命危险跑到穷乡僻壤,去为异乡异族的穷人治病的。我们既然肯定了她的这种爱心,就必须接受她背后那爱的源头和原动力。也就是说,我们要认识到,她治病的动力是对人类的爱,因为感受到爱对人性的重要,所以要宣扬这种爱。人的身体是必然朽坏的,治好了病治不了命,若不能从精神上使人解脱,肉体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孙中山和鲁迅放弃了医生的荣华富贵,而一生劳苦奔波,也是因为有了这种认识,只不过用的方法不一样。

事实上,世界各地的民营福利机构,不论是赠医施药,还是收容孤寡,到处都有宣教士的影子。这些机构很多是教会设立的,或者是接受教会支持的,或者由基督徒主持或参与服务,换言之,若没有主内弟兄姐妹的爱,这个世界是挺悲惨的。爱自己的血肉至亲,或者爱那些可爱的人,是人的本能,动物也有这种本能。 只有当人去爱那些不可爱的,甚至从人的角度来讲是可恨的,那才表现出人类有别于动物的情操。

我们从小接受教育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是不错的。基督徒对人有爱是因为我们都是上帝的创造,所以In God We Trust。因为对人的爱,而尊重每个人的天赋人权。欧美发达国家的民主政治体系,正是立基于基督教的这种爱。晚清洋务运动引进了大批的坚船利炮,但是对于创造这种科学进步的背后那种民主议政制度,却敬而远之;五四青年要民主要科学,但是对于民主政治背后的博爱精神,却是懵懵懂懂;新中国引进了阶级的爱,但是奠基在唯物基础上的爱,却是一个大笑话,因为物质和精神是两个不能混淆的范畴,康得和黑格尔早就有所论述;六四学生呼吁民主,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认识到民主是逆反人类的本性的,人的本性就是自私和贪婪,没有超自然的大爱注入,民主也不过就是一出闹剧,民国初年和台湾现在,都是现成的例子。此所以为什麽基督徒要到世界各地宣教,因为只有彻底改变人的本性,世界才有可能变得更美丽。当然,宣教最主要地目的是拯救人的灵魂,好使人认罪悔改而脱离死亡,进入永生,但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其实,中国人是很应该感谢外国宣教士的,远的如利玛窦,南怀仁,汤若望,早已家喻户晓,就不多说了。义和团在京津晋鲁豫一带杀害了六七百名外国宣教士,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出于对中国人民的怜悯和博爱,而抛弃了本国富足的生活,来到中国服务弱势族群。近一百年来,外国宣教士主办的医院,学校,孤儿院等,为中国人脱离苦难,进入现代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至今中国的医疗系统还是以十字架为标志,可见教会对中国影响之深远。

                论到晚清的宣教士,恐怕会勾起不少人的民族神经。中国近百年来的苦难,就是由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拉开序幕。各个条约的通商条件都要求清政府解除教禁,允许自由传教,于是随着洋人的炮火,宣教士重新进入中国,这当然得不到国人的好感,所以,国人把他们对洋人和洋奴的痛恨,转嫁到了手无寸铁的洋教和教民身上。至于说帝国主义拿宣扬基督教做为侵略手段,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一种误解。持这种论点的人,因为看到洋人把鸦片倾销给中国来腐蚀中国人的身体, 所以也以为他们把宗教带来中国是为了腐蚀中国人的灵魂。当新中国肃反了所有的宗教,我们正好可以看看我们的灵魂污秽病态到了什麽程度,文革的时候达到巅峰,四十年过去了,现在也没进化到哪里。外国人当年以宣教为通商条件,正是为了拯救人的灵魂,宣教士不错是乘坐通商的洋轮进入中国或者任何其他殖民地,但是他们不是政府的统战工具,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以自己的家族的供应或本国教友的捐助过日子,并且还要周济身边的弱势族群。当然,确实有一些教士勾结洋商,本地教徒们也有一些败类,仰仗洋人气焰,制造所谓的“教案” 欺压自己同胞,但这些并不宣教的原来目的。 

说到教徒中的败类,就顺便提一提,跟多人看见教会中人的种种劣行, 而对基督教反感,其实这也是一种误解。去教会的人不一定都是基督徒,自称是教徒的甚至积极来宣教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基督徒。要看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基督徒,最简单就是看看他对人对事有没有宽容的爱心。真正的基督徒应该是能让人如沐春风的,是能让人感到一种由心里散发的一种平安与喜乐,是带着对生命对世界的一种泰然的洞察力,是带有一种对世界的混乱处变不惊的智慧。我能力有限,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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