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盐湖城
到达盐湖城时已经是650英里后。第一印象对这个尤他州的首府不怎么样,城乡结合部的房屋规划透着一路上美国人显示出的漫不经心,加上修路,更觉尘土扬烟的。市中心是摩门教的教堂,又一丝不苟地过分,一百多年前修的教堂外表没有一丁点时间留下的痕迹,大概是看惯了欧洲的沧桑建筑,觉得这摩门教 的房子怎么透着这么假呢?就像刚在北京世界公园里建起的西方假古董建筑,假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最近正好看了篇《时代》杂志上关于摩门教的文章,说是现在摩门教正 渐渐为主流社会所接受,洗刷过去人们对于它多妻制的呆板印象。例如华尔街的大投行,除了在耶鲁这样的常青藤学校招生外,唯一还招生的就是尤他州的 Brigham Young University,因为这里的学生勤奋,合群,是模范生。就连CIA也找摩门教徒,因为他们男生18岁后必须出去传教两年,所以很多人都会两三种语言,对CIA大大地有用。
摩门教的教产已经是英国church of England的四倍了,想想这church of England是英国最大的地主,又不间断地在英国及世界延续了几百年,这摩门教短短百年的历史能有此成就确实不简单!想想也是,能在尤他州这样的荒漠之地扎下根的人们和他们的信仰一定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五)拉斯韦加斯
在赌城只待了不到24 小时,不得不说一点也不喜欢这座城市。这个把巴黎,纽约,威尼斯和 埃及等地著名景点活生生地捏在一起的沙漠之城,虽然光怪陆奇,但几乎每个俺进去逛了逛的casino都给人一种三十年代的感觉, 红红绿绿的灯光,加上奇奇怪怪的角子机响声,连带着人们仍然可以在室内抽烟,一切都有种不真实的穿越时光之感。
不过还是顶着40度的大日头在正午的时候把它的主街走了一遍,各色人种,各种语言,熙熙攘攘地于喧闹的街头,人们来这里寻找什么呢?某些不真实的梦还是对于快乐的不同注脚?
(大峡谷)
不知为什么印象中的大峡谷是荒芜一片的感觉,这次一路走过去,满眼的倒是绿色一片,很是有点惊讶。唯一觉得奇怪的是绿色的荒原上完去没有欧洲常见的牛羊满坡的景色,大片大片的绿地也是大片大片的荒地,也许地广人稀的美国不需要向拥挤的欧洲一样要把土地利用到极致吧?
我们从拉斯韦加斯紧赶慢赶地过去看了日出和日落,没有想象的那么壮观,但当然是比拉斯韦加斯强的多, 毕竟这样规模宏制的自然景观是没法在巴掌大的英国看到的。
(旧金山)
到了旧金山 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而且不是一般的冷。看看街上的行人,穿厚大衣和羽绒服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在那里的同学说三藩的冷是出了名的,据说有句话叫最冷的冬天没有三藩的夏天冷,非常之贴切。
后来才知道我们租的房子是在旧金山的同性恋区,怪不得房主就是一对。晚上出去在附近吃饭,街上的一些行人也有不少貌似怪异的。到让人很有点想念liberal的伦敦了,
第二天去了金门大桥,为了看个好景色,特意爬到高处,就一个冷字!穿了两件毛衣,一路走上去依然被冷风吹得脑仁儿疼。 可不巧的是,或许还没有到中午的缘故,海上大雾弥漫,结果就只看了半边桥 。
好在中午到了渔人码头吃饭时终于暖和过来了。久闻渔人码头的大名,过去一看果然熙熙攘攘的。不过说实话没啥惊艳的感觉,只觉得很像欧洲很多海港城市的热闹街市。倒是九曲花街满有点意思,花团锦簇中迤逦而下,配上旁边的帅哥牵着憨憨的俊狗,让人约略体会为什么旧金山 是个让人念念不忘的城市。
(Highway 101)
从旧金山一路向南沿着海岸线开下来,就是著名的101 公路。原来一直在小说里读到男女主人公一起开车在101 公路上的描写,这次自己亲身走一遍才真正能体现很多描写中的细微感受。越是不知名的小港湾越是越漂亮,不经意地挺车下来,对着蓝天碧海的太平洋,乱发飞舞,和一颗孤单的心。
(洛杉矶)
当我们到达洛杉矶 的时候,已经是经过了快两周的拉练,疲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所以倍觉这座城市之非常普通。读当地的报纸,正逢采访Lady GaGa,很荣幸地,俺头一次和伊有些观点相同的地方。她也说不喜欢洛杉矶,当被问到为什么是,答曰:
‘The people are awful and terribly shallow, and everybody wants to be famous by nobody wants to play the game.… LA is a vast unpolished territory of unspeakable vapidity. ’或许说的有些太lady gaga般的直白了,不过这座城市给我的印象似乎就是smoggy,堵车,和午后一成不变的阳光。
巴巴地开车到比弗利山庄和旁边的 bel air 转了一圈,房子们倒是不错,但可能是我们没有进豪宅瞻仰的缘故,觉得似乎只是花园整洁点而已,完全没有俺小时候想象的气魄。不由地对好莱坞的影星们有些同情,这钱花得性价比实在不高!
倒是威尼斯海滩比较有意思 ,那里似乎是嬉皮士们的故乡,到处是穿着怪异的人物,一派totally 1970s’ hung over景致。想想也是,洛杉矶 是70 年代反战者,性爱解放者,放荡人生者的大本营,当然得live up to its name!
去了大名鼎鼎的马里布海滩,依然就是失望两字,好小!
幸亏我们又往北开了点,到了santa barbara,这才找到点感觉,一派西班牙风格,海滩的棕榈树在蓝天的衬托下终于给俺的加州之旅加了不少分。
(后记)
美国对于我这个在欧洲待惯的人感觉有点奇怪,熟悉的语言,但似乎很多时候又是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两周的美国电视看下来,几乎没有看到一点点地国际新闻,也没有在任何酒店里看到BBC,这在欧洲是不可想象的。欧洲无论到哪里,酒店里的电视中法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的频道都挤在一起甚是热闹,即便看不懂也多少有点概念这世界大致都发生了点什么,不像美国两周下来,如果不是上网看新闻,一定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下子到是让俺对美国的东海岸吊起了胃口,因为这中西部游下来觉得失望大于惊喜,不知道纽约和华盛顿是否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