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衣寤剜l告亡靈 喜結連聯母大姐
孔子的理論就是道,沒有對或錯的問題,只有認識的先後。。。
西山老人
狀元爺回來了!天祥回鄉奔喪的消息傳遍廬陵。馬車一進縣城,就被鄉親們圍個水泄不通。小神童變大人物了,今日國師明日丞相回家鄉來啦……人們奔走相告,然後沒有喧鬧——德高望重的
三年的丁憂期在一絲不苟的爲母親舉喪的忙碌中開始。天祥從長輩和弟妹們口中得悉,上次派遣文忠回富田時母親大人已經染病在身,但因知悉祥兒被聘爲帝師,責任重大,
“伊人,辛苦你了,不知老母臨終有何囑托?”
伊人道:“老夫人在彌留期間一直有所叨念,最後大呼一聲:我的孩子!僵直而去……”天祥聽了沈思良久道:“這是母親大人對天下蒼生的憐憫和關心,既是對我的思念,對大家的眷戀,更是期盼已入仕途的我要爲天下的孩子呵!——漢蒙藏羌回的孩子,天下的孩子,竟是我母親的最後挂牽……”
時值秋末,一天文忠來報伊人陪了西山老人來看望居喪的文少爺,“快快書房相見!”多年不見,西山老人神采依然如故,倒是天祥應了居養氣的道理,二年在宮裏的鍛煉,內斂沈穩多了。一番寒暄後,西山老人問起宮中生活:“賢侄在帝皇起居地想必結識許多貴胄大臣了?”天祥恭敬回答:“世伯過獎了,愚侄涉世太湥?矡o心結交權貴,看到滿朝文武又起勁地研究朱熹的文章,心裏只是納悶,當年韩佗胄之流怎麽能只手遮天,把萬聖先師的學問都貶成僞學,把天下攪得昏天暗地?”“賢侄問得好!”西山老人理了一下鬍鬚,指著書房裏的橫匾道:“有氣得天”又掐指算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低語:“氣盡則提”
“世伯,爲何如此悲觀呢?天下能人很多,目前僞學冤案不是已平反了嗎?雖然蒙古軍力强盛,只要朝廷下决心整頓軍隊,完全可以拒敵于千里之外!”說到激動之處,天祥不禁磨拳擦掌,“一俟出了喪期,我一定要去北疆……”緊閉雙目靜聽天祥高論的西山老人突然問天祥:“趙氏天下是如何得來的,你可知道?”這一問天祥倒不知老人要考他那方面?歷史,軍事,政治?正在遲疑時,西山老人道:“今天閑談,我來做一次說書先生,你和伊人權當我的聽邪桑〈筇菩羞二百九十年,滅亡的理由不是外族入侵,而是藩王分裂。十一個稱皇帝的其中十個是漢人。大漢民族分裂了五十年左右,宋太祖趙匡胤因有得道高僧指點十六真字“遇郭乃安,曆周治顯,兩日重光,囊木應讖”。遵此實行,在郭將軍麾下效力,後郭威篡位建周,趙匡胤作戰勇敢被編入典禁兵,本來按部就班的話,沒有十年八年那能升上禁軍頭目,但成大事者都有天時地利人和相助;郭威沒幾年病歿,無子,傳位于舅兄之子柴榮,史稱周世宗。世宗好交名士,一日行軍途中,識得一位异僧,相談甚歡,此僧不辭而別,留下皮囊一隻,內有直木一方,長約三尺,上有五個大字“點檢作天子”世宗心中疑慮,和親信討論後,回京即把原點檢官罷免,把趙匡胤一下提升到殿前都點檢兼檢校太傅,真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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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周而顯”這一句話。然後獨木不成林,時有趙父(名弘殷)之好友趙普(後爲天下名相)在其左右相助。
世宗命薄,不幾年又歿,幼主柴訓只有七歲,朝政不穩,鄰國欺喪,北漢聯合遼寇侵邊,朝廷命趙匡胤領軍北征。翌日來到陈橋驛扎營,當時有一天相學家觀得日中有日,此言傳回
大營,趙匡胤心中爲此震動,忙請來
飲了二口茶,西山老人言猶未盡道:“文不能呋I帷幄,决勝千里之外,武不能抗敵,保家衛國,文臣乞和投降,武將開門揖盜,這便是當今朝廷之寫照!倘若皇上龍體健康,那麽大宋還可以勉强支撑,但最近消息傳來,爲立太子,朝廷裏又有大變化了,趙氏皇室好黃白術,最終也將被黃白術誤,勿謂言之不予!總之,圣上是趙氏皇朝最
天祥聽了西山老人這番言論,仿佛洞破天機一般,震驚不已!然後西山老人瘋名在外,他的話或是不能當真?伊人也少有機會聆聽老父的長篇講詞,聽罷這番言論,最多聯想的是未來夫君的去留,“如此看來,”伊人道:“文狀元不如隱姓埋名做學問……”
“萬萬不可!”西山老人打斷伊人的話道:“這麽多年來賢侄求取功名只爲報效朝廷,而人心不古,爲利忘義之徒如過江之鯽,像賢侄這樣執著地盡忠報國之士還真不多呢!我的病言瘋語,權且聽之,枉且容之。若勸賢侄不問世事一心聖賢,然而心願未了,壯志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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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心志不专也做不成学问。。。去闖蕩吧!賢侄,待你到宦海沈浮數十載,才能識得個中滋味,不過賢侄,世道如此,能做到盡力而爲便是忠孝兼
光陰倏忽,三年丁憂期滿,朝廷的詔書同時到達,天祥和伊人在虚L輩親人的祝福下匆忙成婚,又匆忙地趕赴臨安去實現人生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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