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儿子去了老海军。以前没怎么来过，路过，就进来了。
儿子一下选了四条裤子。拿去试，出来后说，都要。老海军里雇了很多工作人员，每走几步就有人上来提供购物袋，帮你指路。让人一阵感动。
这还只是开始，让人感动的事情还在后头。排到收款台前，亚裔工作人员上来就说广东话。被俺支吾过去，人家就改了国语。告诉俺：
你买这么多裤子，要是买一件T恤，可以搭配一条裤子半价的优惠。热情地带俺们来到T恤柜台，又解释了一番。
儿子不干，说家里T恤多得穿不完。作罢。回到收款台，又推荐他们的购物卡，说是今天可以得到10%的折扣，将来每个星期二来买东西都有10%的折扣。
本来不想要任何一家店的购物卡，看着是同胞，就妥协了。好吧，就办一个吧。有折扣也是好事。拿出信用卡、驾照递给她。她在那边忙了半天，让俺在这边输入家庭年收入。
儿子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俺就有些不自在，想想，不能实话实说，大致给个数吧。就输入了15万。然后，显示器上又出现了要求输入社会安全号码提示。
俺一边输入，一边听儿子诧异：你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社会安全号码？哦，我偷看过。
正跟儿子打哈哈，对方抬头问我：年收入错了吧，这都已经15万了？俺这才意识到，城里的中国人通常收入不高，或许一两万的年收入很常见。她可能觉得俺多输入了一个0。
哎，俺很抱歉地说：是这么多。相比起来，俺大概生活在天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