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商情( 续篇)




似水流年荒耕耘,
如歌往事几相守?
心中多少爱和恨,
蹉跎何堪再回首。
 
十年后,回国探亲的和平他主动打电话给她,两人在一个幽静的咖啡馆里见了面,她突然发现她一点也不恨眼前这个她原以为忘记,甚至曾经绞尽脑汁想报复的男人,她依旧爱着他,这是一种怎样的孽债啊!!!
 
但现在物是人非,谁也不想再触摸那段不堪回首,已经被厚厚的尘土覆盖的往事。在经历了多年的生活磨砺之后,他们都心如止水,淡定的人生态度是激流过后的延伸,人总是要变的,环境把人驯服后,就是为了让人越来越规矩的活着。。。。。。
 
当年的和平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另外他对她的爱一直是半信半疑,因此在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时,也是有所顾忌,有所怀疑的,因为他们之间首先是利益共同体,而不是狼狈为奸的道德掘墓人。他不想打破这种利益上的默契和平衡,更何况他早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界定为思想上的朋友和事业上的伙伴,而不是一个感情和肉体上宣泄的对象呢。
 
现在他们都已不再年轻,世上没有人不为年轻时的无知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他们是人,当然也逃不过命运的摆布。而对那些经历过风雨蹂躏的人们来说,当他们再次面对晴空万里的天空时,一切似乎都过去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过去。那种曾经被雨水淋透,被狂风侵袭的感觉时刻警醒他们,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而这种折磨会伴随他们一生,直到生命终结。
 
和平参观了她在郊区的工厂,厂房是租用部队的一处仓库。她让和平先等一下,她去处理点事马上就回来,和平有些无聊,漫无目的的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他发现靠院墙的地方每相隔十米远就有一个狗厩和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犬,和平突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大步向那些狂吠的狼狗走去,他不信她不喜欢他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让那些狗把他撕得粉碎,因为她现在是它们的主人,而在和平的眼里狗是最通人性的动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平由一个唯物主义者转变成一个有很深宿命倾向的人。当和平抱着置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来到这群畜牲们面前,像一个殉道者,一个赌徒,或等待审批的罪人,脸上异常平静,他睁大了眼睛并把手向狗嘴伸了过去,虽只它们竟然像见到了主人似的停止了狂吠,而且开始不断的摇着尾巴,并将头贴在和平伸的手上不住的磨蹭。奇迹,是奇迹吗?刚刚还凶狠异常的畜生此刻却像猫一样驯服和乖巧。
 
和平这才注意到整个现场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工人们个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机械的几乎不像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据她讲,她主要给部队生产橡胶产品,包括海港,守备岛屿专用的安全设备和轮胎。和平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能力,甚至比相信自己还有过之无不及。她的触角可以伸到任何地方,只要她想。她是他这辈子从心里佩服的唯一女子,更重要的是,当和平看到她有了自己一番事业时,从心里涌出一种踏实和宽慰,快乐的感觉像春风一样吹佛着他的心田。十年来一直挥之不去,深深压迫他的负疚感也随之淡化了许多。真的,那时不接受她,决绝的离开她,不是他狠心,男人在某种关键的时候就得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对于感情的取舍常常取决与男人的理智,即便当时分手是一种最好的选择,他还是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好,这就是一个男人的良知吧。

晚上他们喝了些酒,她喝得多些。她告诉和平她有个女儿,却一句没有提她的男人,她女儿跟她父母过,她平时忙的几乎没有时间关心女儿。和平结完账,她已经醉得像滩泥了,和平几乎是抱着她离开的酒店。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他准备送她回工厂,因为和平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家住在那里,她没有告诉他,就说明有难言之隐,以和平的个性是决不会主动去探问别人的隐私的。在车上她贴在和平的肩上睡着了,但不一会儿她就不是她了,先是说一些含糊不清,毫无逻辑的话,然后一只手放肆的在和平的脸上,胸上抚摸,带着酒气和热浪的嘴唇也不失时机的在和平的脖子和腮间上下探寻,裸露出来的肌肤红得像秋天的枫叶一般。突然她的另一只胳膊肆无忌惮的环住他脖子,和平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感到十分尴尬,慌乱中又突然发现出租车司机不时从反光镜里偷看他们,还一脸坏笑,这让和平更加难堪,这种事怎么能在公开场合。。。。。。。
 
如果她不是醉得不醒人事,和平真想一走了之。但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此刻他真的觉得她很可怜,一个处在创业中的单身女子,自己已经是千难万难,还要照顾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想到此,和平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像是哄一个调皮的孩子睡觉一样。他们很快到了地方,但工人们都下班了,工厂的大门紧闭着。和平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让司机掉头去附近找一家旅馆。
 
当和平给她脱去鞋子,顺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时,已经是11点多钟了。和平沏了杯茶想叫醒她,当他再次来到她跟前时,面对灯光下让酒精染得像桃花绽放的那张脸,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怔怔站在床边,无限柔情的看着熟睡中的女人,这是他和她之间第一次可以由自己的意志,在没有任何外界压力下来决定自己该做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很无聊,有点趁人之危的卑鄙,不行,年轻时都没有,现在就更不能,想到此,和平放下手中的杯子默默地走开了。他和衣躺在另一张床上,陶出手机告诉母亲今天他在朋友家住,不用给他留门。然后闭上所有的大灯,只留一盏壁灯,似乎在宣誓他们的清白。他想眯一会儿,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太累了,可谓身心疲惫,这一夜和平做了许多奇异的梦。醒时已经是中午12点了,床边的茶几上用钥匙牌压着一张字条:
 
" 你睡得好沉,不忍吵醒你,我先去上班,给我电话。"
 
和平简单洗了把脸,通知服务生上来检查东西,然后就走了出去。在旅馆附近的小吃店,随便填饱了肚子,就打车回家了。
 
直到回国他也没有再打电话给她,她倒是每天几个电话打来,但和平都没有接。他不想接,不想破坏在他们之间已经形成的平衡和默契,此刻让水就静在那里最好,涟漪不过是瞬间的美丽,然后呢? 就是破坏!一定是!!!

和平坐在回美国的飞机上,看着那片熟悉的土地一点点的远去,心情比来时轻松了许多,他放下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他一个人扛了十年,他辜负别人的罪被他留在十子架上面的血救赎了,他因为得上天眷顾,而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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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ike this end of the story.
A beautiful res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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