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 玛拉基书一章至四章

上帝的慈爱

玛拉基书一章一至五节

        1耶和华藉玛拉基传给以色列的默示。

    2耶和华说:“我曾爱你们。”你们却说:“你在何事上爱我们呢?”耶和华说:“以扫不是雅各的哥哥么?我却爱雅各,3恶以扫,使他的山岭荒凉,把他的地业交父给旷野的野狗。”4以东人说:“我们现在虽被毁坏,却要重建荒废之处。”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任他们建造,我必拆毁;人必称他们的地为‘罪恶之境’;称他们的民为‘耶和华永远恼怒之民’。”5你们必亲眼看见,也必说:“愿耶和华在以色列境界之外,被尊为大!”

    玛拉基书的技巧在于一种争辩的手法。究竟这种争辩是基于一些真实社会背景的对话和讨论,或者只是以文字形式去传达一个信息,仍然未能确定(虽然后者的可能性也许更大)。这一段经文以先知宣告来自上帝的声明开始;随即听见百姓的反对,而这种反对其实可能表达了在全体百姓中间非常普遍的态度。百姓的反对之后,接着是以上帝更进一步仔细的陈明作为回答。

    第一个争辩以简单但意义深长的声明开始:“耶和华说,我曾爱你们。”这个声明没有进一步加以详细解释,但是它总括了以色列整个立约的历史。凭着爱,上帝已经呼召他的百姓与他建立一种立约的关系,也因着爱,他曾经和他们在一起,并引导他们经过许多世纪。假如他们依循经验和历史用心反省的话,上帝的爱对他的选民应该是明显的。但是对开首声明的反对,显示出那种扭曲了事实的偏颇概念蒙蔽了百姓:“你在何事上爱我们呢?”反对的声音是无礼和任性的;这种话是那些自我中心的人说的,他们不能在他们的生活中再觉察到上帝的爱。

    一种回应随着这项反对发出,这回应的目的是要引导听众承认起初的声明是正确的。而这种回应的性质初时看来是奇怪的:先知没有从神学层次探究爱的性质和证据,而是转向一种历史经验的比较。这个比较是关于以扫和雅各的,这两个名字在这里代表两个国家,即以东和以色列,但是它提醒听众两个国家来自共同的祖先:雅各被宠爱,以扫被恨恶。将这有关立约的话说得明白点,就是上帝在爱里拣选了以色列,使它成为一个国家,通过这个国家,全世界将要看见上帝的光;他没有拣选以东去承担这种特别和有特殊权益的任务。而以东的历史经验是灾难性的;它的土地荒凉以致成废墟,而这恶果部分是由它的恶行造成的。可能在这些话中有一种暗示,以东人将逐渐被拿巴提人(Naba-tean)从他们的国土驱逐出去;拿巴提人是那些居住在旷野的人,在这里被指为“旷野的野狗”(3节)。有关以东的进一步资料和他们的历史经验,请参考俄巴底亚书的绪论(即本丛书的十二先知书注释上册)。虽然以东人决心去重建他们破碎的国家,但是他们将不会成功;他们已经成为上帝愤怒的对象。当这一切豉适当的理解时,将会使以色列人对上帝产生一种新的体会和认识。

    这开始的争论呈现出先知的神学思想中许多有趣见解:

    (一)对爱的盲目。以色列对上帝第一个宣告的回应,显示出随着时间过去和因过于熟悉而产生的轻蔑,她已对上帝的爱盲目。正如孩子可能一生都在承受父母的爱,却不时宣称他们没有被爱一样。以色列人也是这样。他们变得把每一样爱的表示都视为理所当然的,并故意不理这些表示;但是小小的艰苦和困难,却成为上帝不爱他们的证据。所以,一旦提及上帝的爱,百姓以各种态度和各种话回应说:“你在何事上爱我们呢?”

    教会并不见得比以色列好参少,也是犯了对爱盲目的罪。但是它是一种令人苦恼的问题,不但影响到宗教生活,而且也影响各种形式的人际关系。一个丈夫或者妻子可能把爱视为当然,而至终把它忘得干干净净。当爱被视为当然的时候,错觉就会代替爱的安抚;任何很小的动作,本身算不得什么,却能被视为憎厌。但是关于对爱的盲目最悲伤的事情是,无论是在信仰或社会的团结方面,这盲目在感受不到爱的人身上会成为一种爱已死亡的征状。那些持续爱下去的能够每天在他(或她)的配偶身上看见爱的表示;而那些示再爱者将自己的失败投射在对方身上。

    (二)不愉快的比较。在介绍“我曾爱你们”这崇高的宣告以后,我们自然地期待着对上帝的爱的深入分析。但是跟着的叙述乍看起来令人惊讶和厌恶。“你们以为我不爱你们,”上帝说,“瞧瞧以东,看我多恨恶他们,这样你们就知道你们仍然蒙爱!”要着上帝的恨来学习上帝的爱,看来完全减弱了这教训的效果。

    宏观而言,这种神学可以籍以下的说明来解释。上帝爱所有的人类;上帝的爱的目标,是要扩展到所有的民族。因为上帝爱所有的民族,他拣选了一个特殊的民族以色列,藉着她来向所有的民族传达他的爱;这是以色列被上帝所拣选而存在的理由。因此以色列的被拣选,对以色列和透过以色列而对世界列国来说,是上帝大爱的一个最卓越的例子。但是爱可能被以色列或者被其他的民族拒绝。以东在与以色列交往的历史里,一直采取敌视的态度,这无形中等如拒绝以色列的上帝。以东因着她的态度和行动,已经引起上帝对她的“恨”,因为她经常地拒绝上帝的爱。但是除了我们看见的,这里还有更多的信息。

    (三)爱的警告。为什么玛拉基书这卷经书以上帝的爱的信息开始呢?它仅仅是去安慰那些已经忘记那份爱的百姓吗?它只是单单为了把那份爱重新在以色列的信仰中放于适当的中心位置吗?在这卷书其后的章节中,没有什么旨在安慰和可以慰藉的说话;玛拉基不寻常地向百姓和祭司传达一种令人不愉快的信息。所以,也许这个关于爱的教训是一种警告,而以东的例子是一项威吓。

    以色列和许多上帝的儿女一样,自他们爱的神学孕育着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她可以很快忘记她是上帝所锺爱的,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命运也会变成像以东那样。但是上帝赐与拣选之爱有一个目的;上帝过去爱以色列既为了他们自己,也要藉着他们去爱其他的国家。以色列对回应上帝的爱的失败,阻碍了这两个目标的达成。上帝不能再爱他的百姓,因为他们没有回应,他也不能藉着他们去爱别的国家。所以为什么以色列的遭遇不可以变成像以东那个堕落的国家呢?以色列再没有好的理由保持作为一个特殊的国家。

    安于被爱而产生的自满心态一定要常常受到干扰。若在上帝的爱中和被爱的情况下而未能去爱别人,一个人是不会坦适的。而他也不能期望这种愉快的气氛将永远持续下去。爱要求以爱来回应,而且如果我们真的爱上帝,我们不能不成为一条渠道,藉以使上帝的爱为全世界所知道。只有那时,所有的人民才能够宣告:“愿耶和华……被尊为大!” 5节)

对祭司的批判

玛拉基书一章六节至二章九节

    6“藐视我名的祭司阿,万军之耶和华对你们说:儿子尊敬父亲,仆人敬畏主人;我既为父亲,尊敬我的在那里呢?我既为主人,敬畏我的在那里呢?你们却说:‘我们在何事上藐视你的名呢?’7你们将污秽的食物献在我的坛上,且说:‘我们在何事上污秽你呢?’因你们说,耶和华的桌子,是可藐视的。8你们将瞎眼的献为祭物,这不为恶么?将瘸腿的有病的献上,这不为恶么?你献给你的省长,他岂喜悦你,岂能看你的情面么?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9现在我劝你们恳求上帝,他好施恩与我们。这妄献的事,既由你们经手,他岂能看你们的情面么?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10甚愿你们中间有一人关上殿门,免得你们徒然在我坛上烧火。万军之耶和华说:我不喜悦你们,也不从你们手中收纳供物。11万军之耶和华说: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我的名在外邦中,必尊为大。在各处,人必奉我的名烧香,献洁净的供物,因为我的名在外邦中必尊为大。12你们却亵渎我的名,说:‘耶和华的桌子是污秽的,其上的食物是可藐视的。’13你们又说:‘这些事何等烦琐!’并嗤之以鼻。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你们把抢夺的、瘸腿的、有病的拿来献上为祭。我岂能从你们手中收纳呢?这是耶和华说的。14行诡诈的在群中有公羊,他许愿却用有残疾的献给主,这人是可咒诅的。因为我是大君王,我的名在外邦中是可畏的。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

    二1“众祭司阿,这诫命是传给你们的。2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若不听从,也不放在心上,将荣耀归与找的名,我就使咒诅临到你们,使你们的福分,变为咒诅;因你们不把诫命放在心上,我已经咒诅你们了。3我必斥责你们的种子,又把你们牺牲的粪,抹在你们的脸上;你们要与粪一同除掉。4你们就知道我传这诫命给你们,使我与利未(或作利未人)所立的约,可以常存。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5我曾与他立生命和平安的约。我将这两样赐给他,使他存敬畏的心,他就敬畏我,惧怕我的名。6真实的律法在他口中,他嘴里没有不义的话。他以平安和正直与我同行,使多人回头离开罪孽。7祭司的嘴里,当存知识,人也当由他口中寻求律法,因为他是万军之耶和华的使者。8你们却偏离正道,使许多人在律法上跌倒。你们废弃我与利未所立的约。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9所以我使你们被众人藐视,看为下贱;因你们不守我的道,竟在律法上瞻徇情面。”

    开始的爱的主题以及它所蕴含的警告,接着由关于祭司职事的性质和他们所从事的崇拜是否恰当的争论所代替。这段经文以一个关于尊敬的反诘开始。一位父亲受到他儿子尊敬,一位主人被他的仆人尊敬,但是上帝被谁尊敬呢?他在祭司所进行的崇拜中被尊敬吗?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但是实际上祭司的行为显出上帝是被藐视的。这种争论进一步发展下去:“我们在何事上藐视你的名呢?”(6节)祭司这样问道。他们的祭品曾经被污秽。祭司们再一次提出问题:“我们在何事上污秽你呢?”(7节)而接在第二个问题之后,那回答仔细地列出祭司阶层的失败。

    在他们献祭给上帝时,使用瞎眼的、瘸腿的、和有病的动物,这显露出他们轻蔑对上帝的崇拜。他们作梦也不敢使用这种有缺陷的动物去作为献给波斯政府的贡物(8节),因为害怕那即时造成的后果。如果你们要赠送礼物,就要送一份好的,肮脏的礼物破坏了整个献礼物的目的。如果祭司们献他们的二等或三等的东西给上帝,为什么他们期望从上帝那里有较好的回报呢?上帝对他们的污秽敬拜的愤怒,指出倒不如把圣殿的门锁上、献祭的火不要点燃,这样反而好些,比较这可耻地冒充作真正的献祭继续进行还好。

    接下去显著的比较,更加突出古代以色列特殊的神宠论和排他主义的传统。“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从东方到西方,上帝的名将在外邦列国的敬拜中被称为至大(11节)。这样陈明的目的是为了把外邦敬拜的效果和然伯来人亵渎上帝的敬拜,作一对比,而后者的进行方式在祭司中十分普遍。外邦人尽管无知,尚且知道创造之主宰上帝;而在玛拉基时代的犹太人却变成厌倦敬拜,轻视这烦琐事。这种次等的敬拜是不被上帝所接纳的(13节);一点儿不敬拜比败坏的敬拜更好些,这种坏的敬拜意识不到上帝的王权,并且缺乏任何尊上帝为大的感受。

    对祭司们批判之后是一种审判的警告:如果祭司不把先知的信息放在心上,所有他们的工作将遭受失败的咒诅。用一种大胆的语言,先知描写残废祭畜的粪便,要抹在祭司的面容上(二3)。由于他们的行动,当时的祭司体制,已经打破古代祭司诚实地事奉上帝的盟约。他们不但在敬拜方面失败,也在他们的教育任务方面败北。他们没有诚实地教导信仰,反而传扬一种假的宗教知识,因而引致许多百姓从真知识的道路上绊倒。因有这种祭司,暗示了在他们所有的工作中轻蔑上帝,他们自己也将被轻蔑,并在他们所属的社群中被贬抑(二9,中文和合本译作“看为下贱”)。

    在这个第二篇争论中,玛拉基突出了许多重点,是其他先知著作所鲜见的:

    (一)预言和律法。许多先知前辈从一种十分不同的观点来谴责圣殿的敬拜。在被掳以前,圣殿的敬拜经常看起来好像是昌盛的和遵从律法规条,但这都是表面装饰:百姓以为单单敬拜就已足够了。阿摩司曾代表上帝宣告说:“我厌恶你们的节期,也不喜悦你们的严肃会。”(摩五21)因为尽管在崇拜形式上绝对恰当,但是在百姓的生活中没有伴随着公平和公义。换句话说,阿摩司也许看见敬拜虽是适当地进行,但百姓把它当作一种遮隐所有其他罪的保险方法,却是错误的。在另一方面,玛拉基生活在一个甚至不把崇拜严肃处之的社会中,而且负责进行崇拜的祭司就是最坏的罪犯。玛拉基的意思并不是要取消敬拜,但是他认为敬拜必须回到适当的和指定的形式中。

    无论如何,像阿摩司和玛拉基这样的先知,他们的内心意思并无不同。适当地主持的敬拜,是一种生活的表达方式,表示活在认识上帝和与上帝亲密的关系中。敬拜要有特别的形式,这样对上帝的认识才可以完全和充分地在百姓的生活中表现出来。但是所有的敬拜都很容易在几方面被滥用。正像阿摩司所见到的,人们可能去进行适当的敬拜形式,但是因为参加敬拜者已经不认识上帝,使得像这样的敬拜失去意义。同样的正像玛拉基所知道的,对于如此远离上帝和不认识他的百姓来说,敬拜实质上变得无意义。没有人会关心,因为他们已经停止去关心上帝的事,但是他们保持着固有的敬拜形式,因着传统的缘故而去参加敬拜。他们不把敬拜看为重要,所以次等的祭物被当作足以用于敬拜,当说过和进行所有仪式后,敬拜就不被当作一回事。在这两种情形中,敬拜的问题反映了那些敬拜者生活中更深切的问题。唯独那些生活在与上帝保持正常关系中的人,才能以心灵和诚实敬拜他。

    (二)外邦人的敬拜。虽然以色列的角色,是将作为列国之光,很少以色列的先知觉察到,外邦列国之中已有了一些亮光。约拿尝试去扩阔一个排斥别族的百姓目光,藉此启示他们上帝怜悯尼尼微和亚述人。玛拉基似乎更有远见:他暗示上帝接纳外邦人的敬拜(11,14节)。记住当时的背景是很重要的。玛拉基不是发展一种“其他宗教的神学”,而是作出一种对比,去证明他的宗教在敬拜方面的亏欠。事件纯属偶然性质,但不减先知论点的重要性:他表明一种对上帝的了解和超越选民之外对上帝的认识,它的广度是相当不简单的。到底他是指其他民族的一般宗教,或是暗指祆教(Zoroastrian)的信仰,即一种在波斯帝国兴起的一神论宗教,我们不能确实知道。但是无论如何玛拉基知道真正的敬拜上帝,要发生在超越选民以外的社群之中,这是清楚的。

    基督教常常宣称已经抛弃犹太教的排他特性,但是事实往往不是那样。犹太教的角色是作为照亮万国之光;基督教的角色是向全世界传扬福音。但是这两种宗教很少会感到容易——甚至有可能——去承认在他们的群体之外,还有对上帝的真正敬拜。这种承认之所以困难的部分原因,是它看来伤害了整个宣教地位。但是玛拉基提供给我们这更伟大真理的一瞥,是不应置之不理的。那个全世界性的使命不可以使我们瞎眼,以致看不见对上帝的真正敬拜亦存在于我们的围墙之外。

    (三)知识的重要。祭司在他们主要负责的两方面已经失败了:他们没有适当地主持敬拜,他们也没有教导百姓去认识上帝。一个负责教诲的祭司所扮演角色的模式,可见于二章六至七节,但是它是建基于历史,而不是当时的现实。“祭司的嘴里当存知识,人也当由他口中寻求律法。”但是祭司没有保守他们的律法知识,并且变得很无知,所以他们没有什么东西传给那些要求指导的百姓。“每一位上帝的祭司都是真理的祭司,”乔治·史密斯爵士写道,“基督徒宣教事工忽略了他们智性教导的责任,是造成反宗教情绪普遍的主要原因。”(引自十二先知书,The Book of the Twelve ProphetsIIp361)史密斯的评语是在十九世纪末叶写的,回应着玛拉基的悲伤,但是在二十世纪快结束时,情况却没有改变,这个批评仍然恰当。

结婚和离异

玛拉基书二章十至十六节

    10我们岂不都是一位父么?岂不是一位上帝所造的么?我们各人怎么以诡诈待弟兄,背弃了上帝与我们列祖所立的约呢?11犹大人行事诡诈,并且在以色列和耶路撒冷中,行一件可增的事;因为犹大人亵渎耶和华所喜爱的圣洁(或作圣地),娶事奉外邦神的女子为妻。12凡行这事的,无论何人(何人原文作叫醒的、答应的),就是献供物给万军之耶和华,耶和华也必从雅各的帐棚中剪除他。

    13你们又行了一件这样的事,使前妻叹息哭泣的眼泪,遮盖耶和华的坛,以致耶和华不再看顾那供物,也不乐意从你们手中收纳。14你们还说:“这是为什么呢?”因耶和华在你和你幼年所娶的妻中间作见证。她虽是你的配偶,又是你盟约的妻,你却以诡诈待她。15虽然上帝有灵的余力能造多人,他不是单进一人么?为何只造一人呢?乃是他愿人得虔诚的后裔。所以当谨守你们的心,谁也不可以诡诈待幼年所娶的妻。16耶和华以色列的上帝说:“休妻的事,和以强暴待妻的人,都是我所恨恶的!所以当谨守你们的心,不可行诡诈。”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

    在大多数的人类社会中,婚姻是一种基本的社会联系,用以有效地把整个社会连结在一起;反过来说,离婚不但打破特殊社会联系,而且如果它广泛蔓延,可能伤害社会的组织,使它不能成一个整体。在古代以色列,离婚是允许的,但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之下(见申廿四1—4),而且再婚也是可能的。但是制定的律法要严格控制离婚的扩展程度。相反地,他们对婚姻的高度尊重,从他们把它视为立约的一种,可以见之。立约这同一个词也被用在描写以色列人的信仰和国家的宪法方面。就像信心的盟约在以色列民族生活的中心所占的位置那样,同样婚姻的盟约也处于社会生活的中心位置上。

    在玛拉基时代,婚姻的神圣看来已经受到侵蚀,因此造成了在离异和重婚方面的大量增加。这不可以简单地视为对婚姻习尚道德上的疏怠,而是在经过被掳往巴比伦后的社会情况所造成的结果。那些从被掳回归的以色列不同的家庭,只有少数在他们回归的新土地上拥有财产或地位。离婚很可能因此在犹太人婚姻生活中普遍起来,以便男子可以与当地的妇女再婚,在社会中建立较好的生活,并且也许增加了他的财富和地位。这种结果是两方面的。在一方面,社会的结构被破坏了,单身的离婚妇女数目大量增加。在另一方面,再婚是争吵和麻烦的根源,因为那些与年轻犹太人结婚的,都是持有外都信仰的妇人。因此在这样的婚姻生活之中,以色列古时候的宗教传统逐渐消失掉了。

这就是玛拉基书在二章十至十六节所讲的情形,不过这段经文的内容是以难于注释著称的。根据这整卷书普遍的争辩风格,十一至十二节看来阻碍了那一贯对争论的回应(14节)。而某几节,特别是十五节,是很难从希伯来文翻译过来,正如在英文标准修订本的注脚所清楚表明的。(译者注:中文和合本在十二节的小字中也有注明“‘何人’原文作‘叫醒的答应的’”。)这很可能是经过时代的演变,热心的文士为了使这一段经文和律法条文准许离婚的规定互相协调,引进了少许修改。但是虽然经文有这样一些困难,我们还是能够去掌握它的一般风格的。

    在实际的婚姻制度之后,存着古代以色列的基本神学概念。只有一位上帝,生命的创造主,他藉着信实而被他的百姓所认识,这是他们与他的关系之特征。婚姻也要以两个配偶之间信实的特征为标记。但是,在两个十分不同的层面上,离婚的愈加普遍,毁坏了古代的传统。(甲)离婚事件的增加,到头来是一种信号,表示不忠诚的情况在人类关系中普遍增加。(乙)离婚的理由,即与一个不同信仰的人再婚,不但标志着那些离婚的人在宗教信仰方面的衰竭,也是危害以色列宗教前途的“死亡之吻”。那些能够这样迅速地抛弃婚姻誓约的人,也同样会迅速地抛弃与上帝所立的约:两者都是不忠诚的行动。既然百姓已经那么久停止了忠于上帝及彼此忠诚时,为什么他们会因上帝不再信实地回应他们的敬拜而感惊讶呢?(13—14节)

    因此,先知总括说:“休妻的……都是我所恨恶的……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16节)他不是一个立法者,在他的社会中草拟新例,使离婚不合法和不可能。他是一位先知,绝对清楚地表示,当离婚已变成在一个妻竭的社会中的家常便饭时,上帝是多么不悦。离婚多是悲伤的,代表着破碎的关系,但当它被视无伤大雅时,事情就更多可悲了。当离婚变成其中一位配偶达成世俗目的之捷径时,婚姻就失去了意义。而在以色列中离婚行动的增加,也显示人心灵中的一种刚硬无情正在蔓延;一个人受到可怕的伤害而且生活被毁掉,但他(她)的配偶则继续追求野心,丝毫不须负责!所以上帝宣告说“我恨恶休妻”并不是不自然的。生命的被毁坏,希望的崩溃,以及忠诚的丧失,使离婚成为可恨的行为。

    但是在这个争辩的结束,那里对所强调的普遍离婚行为有更广泛的含义。“所以当谨守你们的心,不可行诡诈”(16节)。当然这个命令是向所有轻视离婚的人而发。但更广泛地,指出在所有形式的关系中——包括人类和上帝两方面——彼此忠诚的重要。在所有的关系中保持忠诚是使整个人类社会团结的联系力量的一部分。在以色列,对上帝忠诚,即反映出人把忠诚放在优先的地位,而在这个基础上可以建立所有人类的关系。

公义和审判

玛拉基书二章十七节至三章五节

    17你们用言语烦琐耶和华,你们还说:“我们在何事上烦琐他呢?”因为你们说:“凡行恶的,耶和华眼看为善,并且他喜悦他们”;或说:“公义的上帝在那里呢?”

    三1万军之耶和华说:“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我面前预备道路。你们所寻求的主必忽然进入他的殿;立约的使者,就是你们所仰慕的,快要来到。”2他来的日子,谁能当得起呢?他显现的时候,谁能立得住呢?因为他如炼金之人的火,如漂布之人的碱。3他必坐下如炼净银子的,必洁净利未人,熬炼他们像金银一样;他们就凭公义献供物给耶和华。4那时犹大和耶路撒冷所献的供物,必蒙耶和华悦纳,仿佛古时之日、上古之年。5万军之耶和华说:“我必临近你们,施行审判。我必速速作见证,警戒行邪术的、犯奸淫的、起假誓的、亏负人之工价的、欺压寡妇孤儿的、屈枉寄居的,和不敬畏我的。”

    先知代表上帝以另一段讲话继续争辩,随之而来的是人民的反应。“你们用言语烦琐耶和华。”先知说道。“我们在何事上烦琐他呢?”听众回答道,意思是我们说了什么话去引起这种回应呢?因此先知用两个例子作回答(17节下半),这些例子不是直接的引句,而是表达人民典型态度及行为的语句。他们表现出以为上帝把行恶的当作行善,或者以为在上帝的世界里没有公义。从他们的态度和行动,可见他们已经变成彻底的无神主义者,他们不费神去否认上帝的存在,但却毁坏了所有在上帝与公义之间的联系,或者说是毁坏了至高者与善恶之间的联系。

    先知的信息关系到公义和审判;却并无涉及认罪和悔改,纵使这样的行动可以是一种对他所宣告的适当回应。上帝宣布他正差遣一位使者去为他自己的来临预备道路。根据新约,这位使者是指施洗的约翰(可一2),虽然这句话原来的意思很可能是更加广泛的,而只有后来增添细节时才明确起来(进一步请看“后记”,四章4—5)。但这里也包含一个文字游戏,因为玛拉基意思是我的使者。先知看来不会把他自己与这位上帝的先驱显著地等同起来,虽然他的信息本身也是预先宣告上帝的来临。要来的这一位是“立约的使者,就是你们所仰慕的”。这句话包含着讽刺,因为虽然玛拉基的听众渴慕立约的祝福,但他们所听到的却是立约的审判。“上帝来到他的圣殿”的宣布所带来的希望,却因“他来的日子,谁能当得起呢?他显现的时候,谁能立得住呢?”(2节)这话而终止。

    接着描述上帝坐在那里施行审判(2节下半至4节),这就推翻了那些说上帝混淆善恶和不再按公义行事的谎言。这个比喻混合了两个景象。在一方面,上帝如一位漂布之人,他的碱性“肥皂”使衣裳清洁发白。在另一方面,上帝如炼净珍贵金属的人,他的火焰将银子和金子中不纯之物除净。这个比喻说明上帝来临的双重目的。他来为使信的人纯净,也除去不信的人。受到纯净以后,选民的敬拜将再一次被上帝所接纳,但是描写上帝的审判的篇幅则较长(5节)。行邪术的、犯奸淫的、压迫人的、和所有在他们生活和职业上不敬畏上帝的人,将落入他的审判而成为遭难者。他们不属于被提炼的银子和金子,却属乎被除掉的渣滓。

    玛拉基这个上帝再来的可怕异象,正像在其他先知经常出现的,结合着现在的关联和将来的识见:

    (一)当下的适切性。虽然他没有明确呼召悔改,但是玛拉基的信息明显地是向着第五节所划分出来的恶人而说。行邪术的把弄迷信和欲望,犯奸淫的过着放荡生活而嘲笑忠诚的信仰,那些压迫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剥削弱者和穷人:所有这些人在以色列社会中都是受嫌恶及咒诅的。凡他们所触及的都腐败,他们熄灭了那受压迫者满怀渴慕地仰望公义的火炬,他们的价值观是那样的错误,以致再不能在社会中区分善恶。即使当这种猖狂的邪恶再不能受控制时,它也必须受到指责,而玛拉基正要高声指责它。但是先知这样的宣告行动改变了社会的模式:当很少人再知道区别善与恶的时候,有一个人坚持行善,并宣告行恶的最后结局。虽然当一个社会已经堕落得这么深重,使改革看来不可能,但是还仍然有个别的声音带着鼓励宣告何谓善和何谓恶,这是很重要的。这就是先知当时中肯的信息。

    (二)将来的识见。玛拉基也有关系到上帝在将来世界中的信息。他的语言虽然没有撒迦利亚那么生动活泼。但是他的异象无论如何是可畏的一类。上帝将不会放弃他的百姓;有些人将要被提炼和洁净,而且他们将继续恰当地敬拜上帝。但那作恶的,就像碎渣一样,必将在审判的日子被除去。对于那些公开讲述他们的罪恶,相信上帝不会有行动的,玛拉基的话以这种方式,用来戮穿这种自信:“他来的日子,谁能当得起呢?”审判的火将不被消灭,这信息回响在日后耶稣的宣讲之中,他的来临是施洗者所期待的(太三1—12)。公义和审判携手共进;而公义和审判的信息可以给受压迫者带来希望,但对有勇气去听这信息的压迫者,它是一种警告和恐惧之声。

 

偷盗上帝之物

玛拉基书三章六至十二节

    6“因我耶和华是不改变的,所以你们雅各之子没有灭亡。7万军之耶和华说:从你们列祖的日子以来,你们常常偏离我的典章,而不遵守。现在你们要转向我,我就转向你们。你们却问说:‘我们如何才是转向呢?’8人岂可夺取上帝之物呢?你们竟夺取我的供物,你们却说:‘我们在何事上夺取你的供物呢?’就是你们在当纳的十分之一,和当献的供物上。9因你们通国的人,都夺取我的供物,咒诅就临到你们身上。10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11万军之耶和华说:我必为你们斥责蝗虫(蝗虫原文作吞噬者),不容它毁坏你们的土产。你们田间的葡萄树在未熟之先,也不掉果子。12万军之耶和华说:万国必称你们为有福的,因你们的地必成为喜乐之地。”

    争辩再一次以上帝带着对百姓批判的声明开始:“你们常常偏离我的典章,而不遵守”。但是这个批评,尽管伴随着悔改的呼召,还是不很明确,所以百姓问道:“我们如何才是转向呢?”上帝在第二部分的宣告中,控告被陈述得更加清楚:“你们竟偷盗我的供物!”但是听众抗议,并且要求进一步澄清:“我们在何事上夺取你的供物?”接着经文仔细描述人民生活的某一特殊方面,在这方面他们的行动是同等于偷盗上帝之物。

    被偷盗的是什一奉献和供物。古代的律法和传统都要求希伯来人把上帝所赐给他们的一部分,再归还给赐予者。什一代表纳所有所得的十分之一。但是这方面的失败不仅在宗教信仰失责,而且成为一种偷盗的形式:本来应该属于某人的却被别人所夺走。这个国家偷盗的结果是经历了上帝的咒诅:如果他们不知道如何去献上,他们所接受的也会愈来愈少。先知然后命令百姓去把他们足量的供物带到圣殿中;这样做的结果,不但“使找家有粮”(10节,因为要支持圣殿职员的食用),而且也将试验上帝能否更加丰富地供应。在这个信息中附带着一个应许,它同时是一种挑战和呼召悔改。如果百姓肯施予,他们将发现上帝的丰饶;他将控制那些毁坏粮食的灾害,而葡萄园将出产更丰盛的收成。在这地的祝福将会是这样的:周围的万国都将看见,并称赞选民的蒙福。

    先知的信息带出某些关于奉献方面的基本观点:

    (一)对财富的态度。先知使用一个希伯来文较少见的动词偷盗来描写百姓的行为。因为保留他们的十分一作为己用,他们这样做是把所有的当作自己的。他们不以一个管家的态度对待财富,亦不把他们所拥有的看作从上帝而来的神圣托负,而当作是自己的。对于属于他们的一切;要由他们去决定那一部分要奉献给上帝。面对这种情形有一个讽刺:他们实际得到的,比他们可以得到的少许多,部分因为他们对财富的自私和吝啬态度,已经减少了他们财富增长的能力。

    先知敦促他们去考虑他们应如何使用上帝的财富,而百姓却想着应怎样处理他们自己的财富。这样,他们所想的基本上是错误的,而这种错误结果破坏他们与上帝的关系。以为财富完全属于自己,就是假定我们是藉着自己的努力而赢得我们所拥有的。这种观点因为部分是真实的,很容易被接受,但它本质上是一种假象。我们工作去赚得我们所有的,而且从我们的劳动中得到报酬;但是工作所需的健康和力量,以及工作的机会,都是上帝在生活中赐给我们的恩典。这样,无论我们如何艰苦工作,也无论我们得报酬是多么正确,但是如果没有上帝,这一切将不会是可能的。因此我们在建立对物质财富的态度时,要经常意识到上帝在我们赚取时所扮演的角色,而这种意识到头来将令我们不再紧握着财富不肯放手。这种完全以自己为中心的财富观,和因财富累积而引起的自我骄傲,是导致吝啬的因素。慷慨生于适当地对待物质财富的态度,我们在接受财富时应认识到上帝的祝福和供应。

    (二)对上帝的态度。对财富吝啬的人拒绝奉献给上帝或者其他人,这表示他们极之缺乏信心。这种人并不真正相信上帝——如果有一位上帝——有分于制造和赐予他们所成就和拥有的。自私和骄傲的人,归根结柢是小信。小信的人不以为需要慷慨地奉献给圣殿和支持上帝在这个世界上更重大的工作。

    微小的施予和小信手拉着手并肩前进,而前者其实可能是后者的表征。但是先知把某些事情讲得更清楚:微小的施予和小信是微薄收获的根由。那些不肯慷慨施予的人,没有装备好自己去接受慷慨的施予。先知所指出的正面要点是很微妙的,容易被误解。慷慨奉献给上帝的人可以从上帝那里丰盛地领取收获。但这不能被引用为商业上获得成功的公式,正像有时会发生的那样:如果你付出这些,保证你的利润能够非凡地逐年增长!这个原则是更加根源于个人与上帝关系的健全。它存于一种丰盛的关系中,其中一位伙伴乐意给予对方自己所拥有的。但是另一人却是吝啬的,那种自私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关系的素质,影响到另一位伙伴付出的力量。从一颗满足的心发出对上帝的慷慨给予,自然结果得到那位与我们有关系的上帝的祝福。这种祝福可以是物质的或者是属灵的形式,但绝不会落空。

    (三)对别人的态度。一个不肓奉献给上帝的国家,不仅表现出它的属灵状况,也表露出它的社会态度。这种由信仰反映出的吝啬,不可避免地变成居民彼此相待的特征。而这是一个社会真理;也是神学上的真理:具有这种自私吝啬的国家,是不会兴旺的。慷慨最终能影响整个国家的气魄。白白给予的喜乐和实践,不论是对上帝而言抑或供应人民的需要,将会增进人类社会的健康,使财富的分配更平均。

    玛拉基向一个心中吝啬的群体说话,而它在奉献给上帝和圣殿方面的失败,变成这国家整个国格的枯萎。但是可悲地,先知并非按一个稀有或唯一的社会情况而发言。几个世纪以来,教会已经重现玛拉基时代的景况,使他的信息更具永恒的意义。

善与恶

玛拉基书三章十三节至四章三节

    13耶和华说:“你们用话顶撞我,你们还说:‘我们用什么话顶撞了你呢?’14你们说:‘事奉上帝是徒然的,遵守上帝所吩咐的,在万军之耶和华面前苦苦斋戒,有什么益处呢?15如今我们称狂傲的人为有福,并且行恶的人得建立;他们虽然试探上帝,却得脱离灾难。’”16那时敬畏耶和华的彼此谈论,耶和华侧耳而听,且有记念册在他面前,记录那敬畏耶和华、思念他名的人。17万军之耶和华说:“在我所定的日子,他们必属我,特特归我。我必怜恤他们,如同人怜恤服事自己的儿子。18那时你们必归回,将善人和恶人,事奉上帝的和不事奉上帝的,分别出来。”

    四1万军之耶和华说:“那日临近,势如烧着的火炉,凡狂傲的和行恶的必如碎秸,在那日必被烧尽,根本枝条一无存留。2但向你们敬畏我名的人,必有公义的日头出现,其光线有医治之能(光线原文作翅膀)。你们必出来跳跃,如圈里的肥犊。3你们必践踏恶人;在我所定的日子,他们必如灰尘在你们脚掌之下。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

    在这最后的争论中,先知指出他所属社会中满布不信的态度。先知宣告说,百姓的话曾经顶撞上帝。当他们问在什么地方说话顶撞上帝时,他再一次以文字的方式回答他们,可从他们行动和生活方式表现出来的态度得知。他们的价值观清楚显示无人认为事奉上帝是值得的或重要的。普通人已经放弃古时候多凭经验接近上帝的原则;由于傲慢和邪恶的人看来兴旺,而上帝已没有反应,为什么不参加他们呢?这样社会的价值观已完全被倒转过来:使人佩服的是那些看来兴旺而漠视信仰的人,而正义的穷人因为无知和愚昧,只有受到轻蔑。这样的态度是对上帝的侮辱,它混淆了善与恶,放弃良善而一味去追求邪恶。

    回应这种价值观乃从现今这时刻移向末世论的范围。一个社会可以决定放弃善恶之区别,但是上帝永远不会放弃它。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在时间的界线之后会有审判,在审判中的好与坏、善与恶,是根据上帝判断可接受或不可接受的标准。正义的人在生活中表现出尊敬上帝,他们的名字记录在上帝的名册中,在审判的日子,要从中找到证明。然而无论上帝看来多么像在社会中消失,他是实际存在的,且正在观察人们怎样生活,并注意那些行善的,和那些作恶的人。

    接着,景象从上帝记录人类的行为,转到上帝要来审判世界。这一天充满着对比。那些接纳恶事的,将要如碎秸烧尽,在考验的日子可见他们生前的成就一点也不能持久。在另外一方面,那些行善的人,在他们生前是如此被遗弃和厌烦,但面对审判的日子,就像迎接一个新时代的来临,他们的上帝发出光来如同太阳照耀大地,使那没有上帝的黑暗世界重见光明。好像田园里的肥犊,在夏季的清晨充满着喜乐,照样上帝的百姓也要因他的同在而欢愉。正义的人长期被恶人压制,在那日将要作为上帝的使者,去处置那些早先作恶的压迫者。

    玛拉基从广义理解善与恶,藉此结束他的争辩,而这也是所有人类生存最基本的要素。生活必须在信念和实践的层次都跟从善恶知识的引导,因为对上帝的认识在人类的理解力之内衍生出这种两极性。但是当放弃了对上帝的信心,善恶之间的区别就变得逐渐迷糊起来。当道德的绝对性因为一系列伦理上的妥协而被放弃时,这时个人的成功和利益成为决定的主要原则;而当追求邪恶似乎带来它的直接的和丰盛的回报时,早先放弃区别善恶的行为,就被视为一种解放:这样的辨别对小孩子还可以,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成人,我们不再需要这种简化了的道德概念!而当这种观念的改变横扫一个社会时,首先受苦的将是那些依附着旧观念的人;他们在一个新世界中,自然地要变成那些作恶者的牺牲品。

    对这种在人类社会中发生的广泛蔓延的改变,没有简单的解决办法,而可悲的是,这种善恶观念的混淆和曲解,在我们的世纪就像玛拉基当时一样普通。先知的回应采取一种提醒和警告的形式。他提醒人类,虽然他们发觉去忘记善恶之间的区别是很容易的,但上帝不会忘记。大规模的社会改变,并不能改变上帝的本性。而且他警告人类,作恶达到顶点总是招来对自己的审判。无论一个人在一种内在和属灵的意义上,把这样的审判视为一个恶人意识到他所作的都成为无价值的残渣之时;抑或将它与将来审判联系起来,上帝日子的来临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先知异常敏锐地觉察到,那个使许多人绝望的降临日子,也是许多谦卑人庆祝“公义的太阳”升起来的日子。

后记:以利亚的来临

玛拉基书四章四至六节

    4“你们当记念我仆人摩西的律法,就是我在何烈山为以色列众人所吩咐他的律例典章。

    5“看哪,耶和华大而可畏之日未到以前,我必差遣先知以利亚到你们那里去。6他必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儿女的心转向父亲,免得我来咒诅遍地。”

    简短的玛拉基书以回顾和展望来作结束,这两方面都影响先知当时的时代。因为这不单关于玛拉基,而且也是整卷十二先知书的最后几节,所以它们的真实性受到质疑,不是没有理由的。它们也可能反映出这些是十二先知书的编者所加进去的附篇。但是这几节结合律法和预言的方式,是一种玛拉基式的典型风格,因此它们也可能是真实的。这样,玛拉基书之所以被放在十二先知文集的最后,是因为它的结论语不但适切地概括了它本身的内容,而且也总结了整个先知传统的信息。

    在回顾之中,百姓被命令去记念摩西的律法,这个律法虽然已经存在这许多世纪,但是一直在建立着上帝与以色列的关系所需的基本要素。这个在何烈(西乃山)赐给的诚命是永不会成为一种重担,而是引导到丰盛生命的恩赐。

    在展望中,以利亚被宣告要再来,他的到来将作为“耶和华大而可长之日未到以前”的先遣和预备。这个展望警告说上帝的审判日子必将来到,但是当它来到时并不是没有预兆和警告。在一个演变到一个世代比另一个世代更败坏的社会中,上帝的先知要在上主实际来临之前,先回来把事情安排妥当。

    摩西和以利亚在这里代表旧约的两大基础:律法和先知预言。律法建立起与上帝关系中的生活常轨;先知作为以色列的良心,时常把上帝的百姓从错误道路上呼唤回转,回到他们起初的真实关系中。因此在变容的山上,耶稣和摩西、以利亚谈话(可九28),并非巧合。因为对于旧约的外邦人读者,耶稣成全了信息的内容。好像摩西一样,耶稣带给我们与上帝在一种立约的关系中生活的可能性;又好像以利亚,他把我们从所转向的错误道路上呼唤回归。这样,律法的应许和先知的信息,在耶稣基督个人和他的工作中,为外邦人带来崭新和恒久的意义。

学习材料来自神家,感谢主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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