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歼10小速度低空平飞性能好利于实战 |
| 2010年11月 来源： BTV |
11月16日，八一飞行表演队飞行员驾驶国产歼－10战斗机进行飞行表演。当日，第八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简称“珠海航展”）在广东珠海开幕。
北京电视台《天下天天谈》栏目邀请国防大学的教授吴国辉、《世界军事》杂志的总编陈虎讨论珠海航展歼10特技飞行等话题，吴国辉称八一飞行表演队歼10战机能够表演超密集编队特技，表明飞行员技术高超，也说明歼10的操作性好；陈虎称歼10小速度的低空平飞虽然看着不太刺激，但适合实战应用，例如，假如一架战斗机要在航母上起降的话，离开甲板的速度就是越低越好。
主持人：罗旭
嘉宾：国防大学教授 吴国辉
《世界军事》总编 陈虎
编导：段静欢 顾云鹏
主持人：各位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天下天天谈》。我们都知道第八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已经在珠海落了帷幕，回顾这六天的历程，可以说是精彩不断，而且有些关键词特别地引人关注，比如说多国飞行表演、天宫一号，以及国产大飞机的亮相等等。连续两天的节目，我们将为您盘点这次的珠海航展，首先让我们先从这次航展最大的亮点特技飞行表演开始说起。
小片1 歼十飞行表演 尽显蓝天之舞
记者：我现在在珠海航展的现场，我身后的机场马上将上演一场由八一飞行表演队表演的空中芭蕾。这是一场极具震撼、充满阳刚的蓝天之舞。
八一飞行表演队本次派出了六架歼十表演机。这是当天特技飞行的第一个动作：单机战斗加力起飞，做仰角70度上升，接着是一个斜半扣，再接一个斜斤斗。动作进入高度800米。单机在做完动作后，逐渐加速，加入编队。六机以超密三角队飞过来了，他们将要做的动作是大坡度盘旋。此时，飞机之间的间隔和高度差仅1米，距离为负2米。之后，还表演了双机、四机编队等飞行。在22分钟的时间里，队员们要在6到2000米的高空完成18个特技动作。
主持人：真的是让人惊叹，特别的漂亮。接下来为您介绍今天参加我们《天下天天谈》的两位嘉宾。一位是国防大学的教授吴国辉，吴国辉老师曾经也是八一飞行表演队前任的队长、副市长，而且驾驶飞机长达30年，可以说驾驶经验非常的丰富，欢迎您光临今天的《天下天天谈》。另外，还有一位是咱们世界军事杂志的总编陈虎，欢迎陈总编。吴国辉老师也参加了这次歼十飞行表演相关的筹备工作，我们看到这次歼十的飞行表演应该说难度非常的大，所谓的两机之间上下的距离达到了一米，而且相对的距离，是吧？从横向来说距离也是一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难度？
11月12日，中航工业L-15“猎鹰”06号机飞上珠海蓝天，进行了首次航展前的演练。
“魔鬼编队” 飞行危险性大
吴国辉：歼十队形，观众们都把它形象地称为“魔鬼编队”，魔鬼编队就说明它一个是是歼十的难度比较大；第二个，危险性比较高。
什么叫做编队？就是飞行员在空中随时发现、修正编队的误差，保持队形的相对稳定。特别是飞行员在编队飞行过程中，特别超密队形的编队，按照观众来讲叫做“魔鬼编队”，没有任何其它可借助的仪表，所谓的制动驾驶仪这个时候都不能用的，就靠飞行员的眼睛看。
主持人：就是在其他情况下，其实可以借助仪表的，有另外的小技巧可以用。
超密编队 飞行只能凭自己眼睛
吴国辉：越是像这种超密队形的编队，这个时候飞行员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驾驶技术，相信自己的经验。我们一般在飞机上都要画上一个主标志线和副标志线，通过标志线的变化发现飞机队形的变化，在这个编队的过程中要有三个变化的，一个是编队与编队之间，刚才大家看那六架编队，它是掌机、僚机、仗外僚机，这和我们开车、跟车一样，越要靠近一点的，可能发现误差就好跟一些，越是往后积累的误差，我们就要编队的传力误差就越大，就是一个传一个，越到后面误差就越大。如果这三个，编队的传力误差，和发动机的加速度的误差，和你这个飞行员反应的时间差控制不好，那么这个队形就不可能保持稳定，甚至发生空中相撞的情况，这种相撞的情况确实是客观存在的。
超密集飞行 易发生撞击失误
大家知道2009年8月16日，我的非常好的朋友，原先俄罗斯勇士飞行表演队的队长就是在在8月16日莫斯科航展彩排飞行的时候，在空中编队，做动作的时候被他的二号机僚机撞上去了，产生空中相撞，跳伞的时候牺牲了。因此，像这样的密集队形的编队它是展示两个东西，一个是展示这个飞行员日积月累这种长期的训练水平。
主持人：技术高。
吴国辉：技术高，第二，说明飞机的性能比较好，操作性比较好。
主持人：所以这次珠海航展，咱们八一飞行表演大队是圆满完成了任务，非常棒，我们还是要由衷地为八一飞行表演队来赞叹。在这次18个飞行表演动作当中，应该说双机对头交叉飞行是最难的动作，而且我们知道现在也是国际飞行表演界最为惊险的动作之一，我们来为大家再来展示一下，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
小片2 最惊险的动作——双机对头交叉飞行
在做动作之前，六机先以以四机和双机编队形式分开，之后，双机要做的动作是双机剪刀机动和对头交叉，剪刀机动动作，两机高度差只有5米，以极限坡度回转，动作惊险度大。双机从跑道两边飞过来，之后对头相遇。这是目前世界飞行表演舞台上最为惊险的动作之一。也是八一飞行表演队专为为本次航展创新的一个动作。
主持人：其实刚才这个动作，咱们在空军成立60周年的飞行表演上也曾经看到过，当时我在现场看真的是很惊险，人群当中是惊叹声此起彼伏的，非常的刺激，这个动作难点，吴教授您来给我们分析一下，难在哪儿？
对头飞行对时间 地点 高度差要求极高
吴国辉：这个难主要体现在三个地方：第一个，就是飞行员动作的控制能力，对头，一个是要在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和准确的高度差进行对头，假如说你对头，不在观众的正前方对，你在其它的地方对就看不出这个效果出来。
主持人：所以对的这一刹那还得选择好，在哪儿实现对头这一刹那。
吴国辉：就是要把惊险、刺激这个过程要给人家去享受，这是第一个比较难的。第二个就是，在飞行员的心理冲击，实际上刚开始飞的时候，最早在歼七的时候。
主持人：您就已经飞出来了，您第一次飞这个动作的时候当时心里是什么样？
▲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驾驶歼-10进行特技飞行表演
对头飞行对飞行员视觉冲击极大
吴国辉：心里上还是很大的冲击，因为这个飞机在双向运动的时候，双向运动的速度大概在1300到1400公里，相当于每秒钟运动是400米，那就是在一刹那之间，在远方看到的时候飞机还是一个小影子，慢慢一下冲过来的时候，一闪而过。头几次，应该来说对视觉的冲劲，飞行员也是很大的，这和我们双向错车的时候，大家看你有100公里的速度，双向飞的时候，那这个要比它大上十几倍的速度，一刹那之间。
主持人：我们记得以前欧洲古代的时候，骑士在决斗的时候，两匹马，拿着那个长矛，有点这个意思吧，那个我们在旁边已经是惊心动魄了。
吴国辉：一冲击的时候，这个应该来说对心里还是冲击比较多，并且这一个，对中就对中了，没对中，咱们可以修正，因此很容易发生相撞。
主持人：我们知道完成双机对头交叉飞行，其中一个飞行员，咱们的特机飞行员严峰，而且这次咱们珠海航展上，所有咱们歼十单机表现也是由他来完成的，接下来我们带您来了解一下严峰。
小片3 严峰——中国空军最顶尖的飞行员
记者段静欢：在我身后一号战机，就是师长严峰驾驶的，再有50分钟，这个飞机即将起飞，现在是机务人员在为他做飞行前的准备工作。
单机战斗加力起飞、大仰角上升、斜半扣、斜斤斗。
单机小速度平飞。
半斤斗翻转。
双上升转弯加横滚。
上升多次横滚。
1m通场
严峰长结合自己的飞行经验为歼十战机“量身定做”了单机表演。有人说，严峰把歼十性能飞到了极限。
严峰采访： 今天的话，在昨天、今天的准备基础之上，队员之间配合比较默契，各种衔接比较好，每个动作完成的质量也比较高，今天这场应该说飞得是非常不错的，我也比较满意。
主持人：陈总编，刚才我们看了很多单机飞行表演动作，在你看来，哪个动作最能代表咱们歼十的性能？
▲空军机组维护人员正在对歼-10战机进行维护
大仰角爬升 显歼10”动力澎湃”
陈虎：其实像单机的飞行表演，一般在国外航展上的时候，往往是航空制造商请他们的试飞员做这种的，把它飞机的性能体现出来。反正这一系列动作给我比较有刺激的感觉是两个东西，一个就是它短距滑行之后离地了，马上用一个70度的仰角快速爬升，而且接着之后又连着做了两个动作，这个动作实际上体现了什么呢？用咱们卖汽车广告的一个词，体现了这个飞机“动力澎湃”。
主持人：其实很准确。
小速度平飞 更显歼10实战能力强
陈虎：另外还有一个大家可能没太注意的就是小速度的低空平飞，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这个动作不是特别地刺激，但实际上呢，这个动作它对飞机本身技术性能的体现，应该说也是一个淋漓尽致的东西。
主持人：为什么这么说？
陈虎：对飞机来说两头难，飞得快难，飞得慢也难。你比如说你要是想让这个飞机达到“双三”，也就是三百米高空，三百马赫，那你很难的，现在咱们说能实现“双三”的，恐怕理论上来说也就是美国的S271“黑鸟”，再一个，你飞得慢，特别是对这种高速的喷气战斗机，你要把它的最低速度降下来，这个也是很难的，我记得当年采访咱们歼十试飞员李宗华的时候，他当时飞，一个是低空大转速的时候，好像很惊险；再一个飞小速度的时候，好像也是相当艰难。
主持人：所以它是一个临界点的一个问题，找到一个平衡。
陈虎：尤其是它这个小速度飞行还是在低空。
吴国辉：接近它的平飞最小失速速度，再要小一点，飞机就可能失速了，你看它那个翼尖拉烟，都向上产生漩涡，那就说明已经接近飞机产生翼尖涡流，气流分移的这种速度，再要小了可能就接近失速速度，飞机就可能失去平衡，就可能往下掉。
主持人：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咱们的飞行员的胆子还是挺大的。
陈虎：它这个东西把飞机的技术性能体现得应该说也比较好。实际上像小速度的话，实际上在某些实际应用当中它有它的意义的，你比如说，假如说一架战斗机，要在航母上起降的话，它这种起降的，离开甲板的这个速度肯定是越低越好。
主持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实战的意义就非常大了。
吴国辉：尽量地缩短起飞和降落的滑跑距离，体现瞬间的加速和快速攀升的这种能力。
主持人：吴教授，特别想问您，为什么说胆子的问题，我想问严峰是不是一胆特别大的人？
每个飞行员都是艺术家
吴国辉：我觉得严峰不光是胆子大的问题，因为我们也是好朋友，我们也在一起交流过，一起接触过。
主持人：你俩谁胆子更大？
吴国辉：我们两个胆子都不小，但我们绝对不是那种傻大胆的飞行员。我对严峰师长的评价是四句话：第一个是技术高超的领头雁；第二句话是赋有激情的艺术家；第三句话是素质全面的指挥员；第四句话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
主持人：严峰他在飞的时候，最大的载荷达到了8.5个G，这是什么概念呢？就相当于他在飞行的时候，有8个半的他自己压在自己的身上，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小片4 体验飞行 “我想扔掉摄像机和话筒”
记者段静欢：来航展怎么能不体验一下飞行呢？我现在马上就要登上身后的素有“空中宝马”之称的小飞机，大家跟我们一起来体验一下飞行的乐趣吧。
记者：现在我们已经划入了跑道。
飞行员：553，可以起飞，走了。
记者：好，现在马上就要起飞了。
记者：飞起来了。
记者：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将近有50度的倾斜度了。
记者：现在我身体的载荷大概有多少个G呢？
飞行员：大概有2个G左右。
记者：我觉得真的只有做过这种体验，以后再坐过山车这就是小菜一碟了。
记者：在经过大概有十几分钟的飞行之后，现在我们的飞机马上要着陆。
记者：我现在还有点紧张，我现在真的还有点紧张，我刚才手心都出汗了。刚才驾驶员让我体验了一下驾驶的感觉，我觉得进在平地上开车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当然视野非常开阔，但是我会有一些担心。
主持人：可以理解女孩啊。其实我们前方记者段静欢回来以后跟我们交流的时候说，在拍完了这一段之后，她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当然刚才这个画面确实非常给力，但是我们一般人，陈总编我们也就能接受两到三个载荷，是吧？就普通人？
陈虎：其实两到三个载荷你就会感觉到和你坐过山车的那个感觉了。
四个载荷是普通人的承受极限
吴国辉：两个以上会有感觉。
主持人：会有感觉。
吴国辉：一般要不经过训练，三个，四到五个就肯定不行。
主持人：所以我们很难理解8.5个G的载荷是个什么概念？吴教授。
5机空中开花。新华社记者 黎云 摄
飞行中最大载荷9个G
吴国辉：大载荷的飞行是特技表演和空战经常参与的这种动作。那么这个过载的大小主要受两个限制：一个就是飞行员的承受能力；第二个飞机机体的承受能力，不要以为过载大了以后飞机也受不了，能把那个机翼的蒙皮给拉裂，能把那个大梁给拉断，这个综合在一起，现在一般规定不准超过9个G，最大允许载荷，就是一般战斗机的基本的规定就是不准超过。
陈虎：反正你去查飞机手册的话，你在最大过载这一块你看到的，一般都是9个G。
主持人：它要写10个G肯定骗人的。
陈虎：反正我没有见到过10个G的。
吴国辉：一般飞行员达不到，如果达到8个G这样的时候，身体有什么感觉？第一，整个躯体、肌肉，整个部分都承受着高压；第二个，自己飞行员都能感到内脏都可能产生内移，特别是腹部，在8个G的重力重压之下，特别是飞行员吃饱了肚子，没有休息足够的时间，你上去飞这个特技，都感到肚子压得胀胀的。第三个，呼吸都感到困难，在大的过载的压力之下，气好像都吐不出来。
主持人：是，因为你要呼吸，你胸廓动不了。
吴国辉：第四个就是大脑缺血，头部的血整个向下压到下身，特别是腿部。第五个反应就是视力下降，严重的时候出现黑视。第六个，飞行员在飞行过程中可能要出汗，没有做这种大特技的时候，可能汗珠还在脸上粘着，一拉这个大特技，汗珠都往下掉下来了，根本不用你飞行员去擦，汗珠自己就往下滴了。第六个反应就是思维，在这种重压之下，思维的反应要变迟钝，没有说你轻轻松松就行了，因为判断好像是这一瞬间，肯定思维的能力要下降。最后一个，带来的操作动作准确性就差，因为在手脚压力大的情况之下你操作就没有那么自如。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办呢？我们飞行员是有对抗的办法的。
对抗载荷办法一：改进装备
第一个在装备上进行改进，大家看F16的飞机座椅它是后躺式的，120度，后躺式使这个血液，像这么，很快血液就压下去了，这样血液流通，提高抗载荷性。
对抗载荷办法二：穿抗载荷服
还有一个，大家看飞行员都要穿抗荷服，所谓的“抗荷服”就是抗载荷的服装，就是在腹部开始，到腿，采取气囊给它加压，完了以后给皮肤、血管一个与载荷相适应的一个压力，阻止头部上升的血向下流动，这是装备的改进。
对抗载荷办法三：主动对抗
第三个很重要的就是飞行员自身要主动地操控、主动地对抗，主动的操控就是开车，你自己开车进入的这个大载荷跟你不知道别人开车你被动进入的是不一样的，因为你飞行员提前就有一个预想到了，主动的操作是有一个逐渐变化的过程，同时自己相应地采取对抗的动作，他不太容易头晕得激烈。
主持人：那很难，因为是在一种人的极限的状态下，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我们普通人可能没有机会去体验到，但是听了以后足够可以感觉到，这一瞬间飞行员所承担的压力和他们所付出的超乎常人的努力，很不容易，真的向他们来致敬。当然，刚才我们已经讲了八一飞行表演队这次飞的一些特技的动作，包括我们了解的严峰，中国最优秀的飞行员之一。接下来我们也带大家去近距离看一下全新涂装的歼十飞机，我们的记者也有幸近距离地观察一下，带您一起看。
小片5 “利剑”主题，彰显空军“亮剑”精神
配音：这是八一飞行表演队第六次换装。这次涂装以宝蓝为主色调，用银白、“中国红”、银灰等衬托色，在飞机顶部、底部和两侧分别绘出抽象的“利剑”图案，尾翼则为飞速闪过的“剑光”图案。为增强辨识性，机身还漆有中国国旗、“中国空军”字样、表演队队徽和飞机编号等。
记者：只有零距离走进歼十才能感受到他的震撼，本次以利剑为主题的涂装体现的正是中国空军亮剑的精神。
主持人：我们的记者归纳得很好，“亮剑”，如果说咱们的歼十飞机是一把利剑的话，那么这个全新涂装的利剑，陈总您最关注的点在哪里？
正在进行特技表演的歼十。新华社记者 黎云 摄
空军的“公关意识“越来越强
陈虎：其实就这个涂装本身，我觉得把我们空军的精神，把我们八一飞行表演队的这种精神体现得很好。但是我对这个涂装的改变，最关注的一个东西，我觉得是在涂装外的一个东西。
主持人：是什么？
陈虎：通过八一飞行表演队频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通过八一飞行表演队采用这种亮丽的，有冲击力的，最新的涂装，使我感觉我们这支军队，我们的空军现在好像和大家走得越来越近了，用一个流行词来说，好像空军的“公关意识”越来越强了。
主持人：公众的形象越来越好了。
陈虎：对，实际上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这种公关意识，对于一支现代军队我觉得是很有必要的，因为这样一支军队要使他保持战斗力的话，没有社会的支持，没有公众的支持，你是很难做得到的。你比如说，空军招飞，怎么样能够把最优秀的人才招过去，你必须有这个形象在这儿，让最优秀的青年，最优秀的小伙子们能够把当空军、当飞行员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一个目标去追求，我觉得它这个效果应该是相当的明显。而且这种注重公关形象的这种趋势，也体现了我们这支军队，我们的空军，应该说是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自信了，他是一支自信的、开放的这样的一支部队。
吴国辉：也是有一种文化底蕴，文化精神。
陈虎：对。
主持人：而且就在这次咱们歼十进行特技飞行表演之前，我们的记者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难得的近距离走进歼十的机会，刚才还没有说完，我们接着看我们的记者发现了什么？
小片6 从表演机到战斗机要进行哪些改装？
记者： 现在距离起飞还有近50分钟时间，机务人员在做准备。
配音：机务和地勤人员正式飞行表演成功的重要保障，他们不仅要完成加油、擦拭挡风玻璃等基本的飞行前准备工作，其中有一项工作是针对表演机来进行的。
记者：从战斗机到表演机要经过改装，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机务人员在安装彩弹，飞行表演中的拉烟，彩弹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记者：其实，大家只关注短短的几十分钟的特技飞行，而在背后机务人员要做将近两小时工作，应该说使他们用双手把飞行员送上蓝天。
主持人：所以我们看到这次八一飞行表演队如此成功的表演背后，其实还是有很多同志在付出非常辛苦的努力。吴教授，您来给我们解读一下，对于一个成功的飞行表演，我们的机务人员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机务人员是托起战鹰的人
吴国辉：机务的工作主要就是保障飞机的完好，万无一失，因为飞机是这个飞行员舞动蓝天的伴侣，那么机务人员他是托起战鹰的人。因此我们对机务人员，对飞行安全、完成任务的贡献我们要给予充分的肯定。
主持人：您和机务人员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可以和我们分享？您飞了30年。
正在表演的歼十飞过空客380上空。新华社记者 黎云 摄
吴国辉：机务人员不畏70度高温 为我撑伞
吴国辉：我记得很清楚，夏天，座舱里面温度非常高，那么我们在国庆阅兵训练的时候，在99年，机场的温度，在水泥跑道上，大概是在五六十度，在座舱里面，那个时候飞机没有启动，空调没有开，我们飞行员进入到座舱单面起飞的时候，都是钢铁，各种电器仪表都在启动、都在转，能达到70来度，飞行员安全带的那个铁疙瘩晒得烫烫的，在脸上碰一下都感到，一烫一惊，但是这个时候飞行员进入座舱以后马上单面起飞，我们机务人员给飞行员打着遮阳伞，他们就坐在那么烫手的机翼的那个座舱的铁矿上。
主持人：都是铁，金属。
吴国辉：都是金属，保护着飞行员，就是马上要起飞。假如说如果是要下雨，要起飞之前也是机务自己宁可淋湿，也是要打着伞给飞行员遮雨。
主持人：是，所以说我们的飞行员是宝贝，但是其实我们的机务人员是做了很多的奉献，为了保证我们这些飞行员顺利地飞行。
主持人：所以这次八一飞行表演队如此完美的表演和展示，就是我们所有的机务人员，包括我们歼十飞机，包括我们特技的飞行员，完美配合的一个最终产物，所以真的要感谢大家，也谢谢两位今天光临《天下天天谈》，和我们就珠海航展展开讨论；另外，特别要提醒电视机前的您，不要忘了，明天统一时刻继续锁定《天下天天谈》，我们将继续和您分享在这次珠海航展当中的许多美好瞬间，谢谢两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