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 ( 2-4 )


工作间不时有人员进进出出,一人进来,提着一袋糖,笑容满面的嚷嚷:“喜糖,喜糖,小于的喜糖,每人一包!”当来人看到紫珊时,又拿出一包,说:“新来的,我都忘了算上你了,给!”紫珊接过糖,嘴上说着谢谢,心里乐开了花。

上班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的喜事,虽说紫珊不迷信,但总觉得这隐喻着一个良好的开端。紫珊没见到小于,只知道,她已旅行结婚去了。不知为何,紫珊急切地等待着小于的回来,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与人的缘,很难说的清楚,也许就因为无法说清楚,才统称之为缘。小于和紫珊,一个生长在大城市,一个生长在江南小镇;一个出身在高干家庭,一个出身在一般干部家庭;一个插过队当过农民,一个从学校到学校,没遇过什么挫折;一个胆子很小,很怕别人说闲话,一个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她们都很多的不同,但又有很多的相同。缘,让紫珊第一天以喜糖的方式知道了小于,小于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知道紫珊呢?这是后话。

紫珊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非常正统,在离家前往石城前,父母就和紫珊谈过话,工作后,要积极要求上进,努力工作,继续学习,争取事业上有所成就。这些道理,紫珊早就听过,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即便到了大学,紫珊还依然当三好学生。可父母没有告诉紫珊,社会是很复杂的,并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取得成就的,这些,有待紫珊自己去感悟。往后的路,紫杉是不是还会按父母说的去走?即便是,又能不能走好,达到预期的目的?此时的紫珊无法确定。事实上,人生之路,很大程度上不由自己决定,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


晓捷的研究室,不是搞器件研究,而是搞整机研究,地点不在实验大楼内,而是在大楼旁的两栋两层小楼里。虽然晓捷还没到室里去报过到,但人事处已给研究室打过电话,当晓捷一路询问走进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主任已满面笑容地直呼晓捷的名字,向晓捷作自我介绍了。

主任带着晓捷出门,下了楼,又上了另一栋楼,在第三间门口停下,这里是晓捷的课题组。主任向晓捷指着正笑盈盈迎向门口的四十多岁模样的妇女说:“这是课题组长谭老师,以后她就是你的老师。”老师和学生相互认识,相视而笑。这个课题组由四人组成,都是文革前的大学毕业生,现在加上晓捷一个年轻人,成了五人小组。谭老师和晓捷谈起工作,告诉她先在组里熟悉情况,等所里新人报到工作结束后,会有一周的新成员入所教育,包括安全,保密,法规,等等好多方面。之后晓捷要去线路装备组实习三个月,再回组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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