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文学有了另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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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到诗姐说:我与文学无缘,刚起了同病相怜的情结,突又见土姐评:与文学无缘是一种福分,顿时又起了阿Q式的欣慰。这心的上窜下跳还没得消停,便读到厚重得象块山岩的谢有顺的文章《卡夫卡的内心世界》。基本上,读完之后,更坚定了我稍早前的认识:文学家,很苦难的;从而也更增加了我的阿Q式安然:无缘是福。

底下是谢文摘录和我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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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望”是卡夫卡的独特表述之一,它与其说是希望的同义词,还不如说是绝望的另一种表现形态,甚至有的时候,它比绝望还更为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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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绝望和死亡一样,是一种常识,一种抬头不碰低头碰的骚扰。一般人以对它不复敏感来逃避它。但是人们又发现它是那样的无可逃避,它牵动人们的终极关注,于是就有了哲学,有了含哲学和思想金量的文学,有了宗教。
绝望是一种常识,可人们却要强打起各式各样的精神对它视而不见。在“希望”和“绝望”两头悖论式打滚的作家真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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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说过:“我是欢迎永恒的,但发现永恒却使我悲伤。”--连永恒似乎也成了无用的,也就难怪卡夫卡会拒绝发表自己的作品、直至要求销毁自己的所有手稿了,从根本上说,他时刻面临着写作和存在的双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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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这个太厉害了;绝望居然能够穿越永恒!这个绝望叫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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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来并不仅仅是讲故事,它还要解释人的处境,探索存在的真相。一直到现在,我都把卡夫卡看作是一个存在主义者,他使我知道,写作不该放弃对存在核心的追问。......
卡夫卡从未停止过对绝望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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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我也相信绝望和许多人的人生共存;许多人同样从未停止过对绝望的抗争。卡夫卡只是这千百万人中的那样的一位:他敏感于这绝望,正视这绝望,有那种勇气、激情、天才和特质来用文字的形式表达那绝望;于是他成了人类文学(或许还涵盖了哲学)史上的这样的一位。

我曾经在一个聚会的兴高采烈时说了扫兴的话,我说:干吗要有生,假如生是这样的辛苦和痛苦。我的美国同事说:生还是有许多乐趣你必须得承认。
回到开头,还是土姐的话说得在理,和文学无缘是种福分。麻木是吗?一穷究起这些理来,我发现理的里面都有谬。

所以我远离了理的穷究。
几场寒雨后,太阳出来了。走在冬日下,真叫温暖。那温暖是贴肤真切的,不需要靠思,不需要靠悟。
总有种积极的东西,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于是,文学有了另类灵魂:把那份真实的明媚呈现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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