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窗外草地上点点积雪,枯枝在北风中抖动。和其他一些地方,大雪封门相比,这点雪,这点风,幸运的就像是春天。
去年的大年30,是我少有的几次守夜之一,熬到凌晨1点多。
年轻时我也很少守夜,因困的熬不住。在北京,新年春节,看完联欢晚会的主要节目,很少等到央视的倒计时,就上床梦周公了。老妈有几次熬到倒计时,第二天补了午觉,还觉得乏,从此我家没人守夜,即使窗外鞭炮如雷,在床上折饼,也不守夜。
因一部电影,又引起我守夜的好奇心。那部电影,叫什末遇上莎丽,新年晚会上,众人齐数倒计时,让人很感动,心想,如有机会,我也要倒计时,感受那种心动。
多年前的一个大年三十晚上,和丈夫手持香斌,随着电视上时代广场水晶球的下降,合着广场上众人的倒计时声,互祝新年快乐,有种新年新感觉的兴奋。后来的新年,有时因外出,有时因有事,很难静下心来守夜。无论是否守夜,每年大年30,我家都用香斌互祝新年快乐。我喜欢香斌那种入口沙沙,略有点苦的感觉。
说来惭愧,我喝酒没品位,贵的便宜的,品不出味道,对香斌也一样,只要是Dry就行。丈夫喜欢某种牌子的香斌,我喝了也没觉得有多大差别,除了价钱上。丈夫喜欢的牌子,今年超市里没有,他说,估计和他一样口味的人不多,销量不好不进货,我随手从超市里抄了一瓶。
今年天冷路滑,不想出门,和丈夫缩在家里看电视。暗叹人生苦短,过一年少一年,应醒着进入新的一年。我一拍巴掌对丈夫说,今年我要守夜。
丈夫熬夜比我强,年轻时也是派对动物,可整晚不睡还眼冒精光。守夜,他可当我的闹钟。晚饭后,丈夫说,可别睡着了,等着看时代广场的倒计时。我从冰箱里掏出瓶酒,到了一杯,和丈夫边看电视边议论:真羡慕那些在时代广场,或任何广场上过新年的人,不说别的,就那大冷天,在外面冻上半天的勇气和童心,我肯定没有。记得很早前,曾有过新年在外面看灯,看焰火的兴致和经历,现在,光想想就觉得冷。
快到午夜,丈夫开了香斌,我们互祝新年快乐,边喝边等时代广场的倒计时。可能是2种酒冲撞了,我觉得头脑发昏,在沙发上坐不住,半躺着看电视,边看边读电视频幕上的字:闹市--downtown,丈夫在旁大笑,说那是倒计时—countdown。他比较有口德的,没说我喝高了,只是不断重复,闹市,闹市。我立马回嘴到,回京探亲,那谁喝多了,拍国庆节焰火,一台摄像机顾不过来:拍了电视里的拍不了窗外的,气的说,下次带2台摄像机回来:一台拍窗外的,一台拍电视里的。第二天问他此事,茫然不知所云。
电视上,时代广场的倒计时,在我俩的,闹市和2台摄像机的斗嘴中结束。随着水晶球降落到2011的字上,我也迷迷糊糊地梦周公去了。等再度被丈夫摇醒,已凌晨1点,忙忙地上床睡觉,在睡梦中走入2011。
我说,今年,我还要守夜。丈夫撇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