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岭街

 

查,少十三入初中。旁有一街,名曰石岭。恶少盈市,劣名远播。查入学之日,即遭同班龚姓恶少,柳条为鞭,狠力抽击后背一记。查怒而惧其威,环视室内,十之八九,皆为同党,遂忍而不声。岂料数日后,又遭师姓班头戏疟,强扭其臂,夺取书一本。查忍无可忍,乃积力于臂,发于拳锋,猛力一击,中班头右颌,师班头应声而倒。时查与班头,年龄、个头、身材,皆相差甚远,又恐其同伙一拥而上,乃乘一众人惊愕之际,跳凳飞桌,奔逃而去,数日无敢返学。

后查无奈,只身而返,果遭师班头率众无赖奋力追杀。查逃出教室,在操场上又遭迂回围堵,查寡不敌众,拼死相搏,只得抓死龚姓恶少,全力猛打而不顾他也!查遍体鳞伤,眼肿数日,两肋被踢至痛不可触,然龚恶少则是头破血流,双眼乌黑,二齿飞落,查也算是报了一鞭之仇。师班头日前被查一击,至颌骨错位有损,一周无法吞咽咀嚼,只得汤水服之,半年方愈。

查被痛打,无报校方,本想伺机各个击破,奈何恶少成党,一时难以实施。

不想,众恶少以为,查被痛殴而不报警,实乃江湖义气。于教室中虽无多语,亦无有相欺也。唯每遇龚恶少,双方眦目迸裂,迟早仍有恶战一场!

值期末试,龚平时不学不读,一味玩乐,堂上无法应试,情急之下,向查求援。查顺势抛去答案纸团,龚得过关。试毕出,龚重谢之,至豆花饭馆一叙,前嫌尽释。

后查于校外惹翻恶少党,十余人寻至学校,围追堵截,将查团团困死于校园中一公厕内。时厕内修缮,有碎砖乱石无数,查飞砖抵抗,恶少党一时尚不得入,但已有一恶少冒死闯入,被击中头部,大哭而去。少时,又有胆大而入者,被当胸一砖,负痛而去!恶少党步步为营,已占据死角,查危急万分!若一众恶少攻入,近距离相搏,则查必吃大亏也!

有邻班同学如厕至此,见一场恶战,急回,告知师班头一众。班头闻校外恶党闯入自己领地,急召本班及邻班男生二十余人,持拖把、扫帚、石块儿,一时间,石岭街上恶少齐出,杀奔厕所而来!外党只顾奋力攻城,怎知有援兵至,瞬时已被一帮亡命少年团团围住,阵脚大乱,一时间,外校恶少,几乎人人出伤挂彩,全军覆没。查亦从厕内杀出,双手持砖,连拍带砍,放翻二人。

时有警车至,不问青红皂白,将两方三十余人一并兜走,囚入派出所之庭院中,一溜人靠墙而坐。院中有古树一棵,离地约一米处,树皮全然光秃,溜滑无比,只见内干。绳索捆绑之痕,赫然可见!

移时,有二警至,持绳索、皮带,将离此树最近之人拉出,绑于树上,死命抽打二十余下,惨叫之声,院外可闻!查与同伙、仇敌,皆大惊失色!师班头、龚恶少皆被抽打,惨不忍睹。连续抽打十余人后,二警力乏,满头大汗,喘息不止,收绳索而去。查心惊肉跳,因离树较远,暂无此难。午后定然个个难逃也!

幸至午时,校方来人交涉,将本校学生认领回校,查幸免遇难。只留校外恶党于派出所,午后接着受罚。查一伙被处分,放学后被扣于校内,让家长前来认领回家。

查因父尚在狱中,母又被下放到工厂劳动,故无人认领,被一教师陈情作保,始放回家。


师班头被警察痛打,满身皮带血痕。查亲自到师班头家中,谢相救之恩。至此,查与师班头前嫌尽释,毕业之后尚有往来。

二十七中 发表评论于
仿佛回到了当年-东华门一带的胡同串子血战长安街以南的大院子弟们。不过那时大院子弟骁勇的练家子不多,他们大都对传说中串子们腰里掖着的攮子发憷。可巧,那时东华门一带有个拔份的痞子也叫小混蛋,只是诨名相同而已,比起威震西北城的那位差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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