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列出朦胧诗时期的代表诗人,大部分人会说是北岛,舒婷,顾城,杨炼。流亡诗人杨炼曾获得意大利FLAIANO国际诗歌奖,获得英国诗歌书籍协会推荐英译诗集奖。但从下面转载的几首他的新诗中,看不到昔日“诺日朗”的影子,也许和艾未未的先锋艺术一样,他的创作已走到穷途末路。
艳诗(一)
河是这样发明的
用舌尖找一条细细虚掩的缝
用唾液的湿 迎着另一种湿
河岸微微分开 口腔里一个热带
吮着粉红肥嫩的两小瓣
好咸 好腥 好香
世界融化成沼泽涂满我的盲目
嗅着找 你充血的 雀跃的
会躲闪的上游
躲不了 使你不得不是女性的那一点
不得不象只果子被捏住 被剥开
好鲜啊 大团吸出的果肉
把月亮再发明一次
惨惨裸给天空看 惨惨的器官
哀求 插 想怎么插就怎么插
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这个隘口 每一刹那要命的亮
我被铐着狠狠戏水
出 一场鞭打月光那么慢
入 闪电烫到最怕疼之处
停不下的是一个把你摇醒的台风之夜
蚊子们记得大腿那抹白多么甜蜜
纹在脚踝上的绳索 被吻勒紧了
呻吟还不够 得加上惨叫
用你的手指把你自己撕开
用镜子 还原野兽爬上野兽肆无忌惮的美
用子宫暗藏的方向 捋我
捋 等在黑暗深处的海
涌上来了 秘密的管子鼓起 绷直
你逆着它摸 幸福从哪儿发源
顶到哪个尽头 迎着
月亮的受精卵的引力
哦别 哦来 来呀 射死 被射死
来了
艳诗(二)
全进去才拥有全部黑暗
插到根了 雨声簇簇的毛 阴蒂的红
象枚蜡烛头被压灭 此刻
我睁大眼睛也看不见你
世界张开耳朵听 一刹那的暖
挂在一声轻轻喊出的哎呀上
荡 一根轴拧着你 一道螺纹
拧着轴 黑暗低低的肉拱顶
碰我 你的甬道再收紧一点儿
我就被一把把深藏的亮晶晶的倒钩钩着
摸遍甜甜的四壁也摸不到你
世界 臆想着刻在子宫内那条曲线
太美太灿烂 照亮你身上每一条
全部被称为人的 以繁殖为直径
全力以赴的黑 每毫米一滩粘的物质
滴下垂下 洞中殷红柔软的钟乳石
你更狠的攥 是我痉挛的一部份
我拔不出来的热是你的
一把迸溅火星的钳子夹一下 再夹一下
跳 你还跳 一场性交里凹陷的宇宙
象只松鼠 每一跳刷新一个前世
什么都不记得 当里面空了
又胀满 光年猛地塞入象一只拳头
我们的嚎叫噙住枕头 忍不住时
脖颈胸前泛起一大片玫瑰
瞧你 彻底放弃时两粒乳头抖得多好
肉 一个形而上学
令世界急不可待的 是什么也不剩
插进去就没办法了 占有
就尽情表达生命最迷人的弱
跃上石棱的母鱼能感到那股逼迫的力
来自一夜 我们被瞄准 扎穿 用尽
却决不想逃出此夜
不能 当一阵横扫全身的抽搐
又追上搂抱的残骸
承德行宫
宫女们羞答答穿上朕杜撰的裤子了
她们袒露的阴部 令锦缎失色
朕的眼中再没有湖山 画舫 回廊
帝国呢 小于一个香的三角形缺口
毛间翘起一点红 哦朕的杰作
随便哪儿 只要鹿血在心里弹跳
只要朕又硬了 又想猛插入一声惊叫
玉碗粉碎 朕命你满捧另一杯茶
雪水烹的 水声潺潺象个早死的先兆
天子倒悬于天空下 饮 在聚焦
这个朕想废就废掉的一生
妩媚啊 她们倒下扒开自己的样子
也把朕剥光了 肉收紧一座后宫
朕就拔不出来了 精液热热地一涌
行云布雨 沿着最美的毁灭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