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六月十七日
要出差,坐地铁到机场。在地铁里,看到我的右前方是一个黑人母亲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睛中透出善良的光芒。他在看我,但当我看他时,他把眼光移开,当我不看他时,他又看我。四十分钟后,机场到了,我们都站起来要下车,他仰头对我说 “Bye” ,我也对他说 “Bye” 。
六月三十日
登上飞机要回家了,在驾驶舱的门口站着一位飞行员,他微笑着看着我说 “How are you?” 我微笑着回答 “Pretty good. How are you? ”“I am fine .” 他微笑着回答。然后接着问 “ Back to Atlanta? Hmm...” 我笑着说 “ Yes,...” 他幽默地笑着说 “You have to.”“ Yes, I have to.” 我幽默地笑着回答。
七月一日
出外旅行,筋疲力尽地走进旅馆的门,一位中国老妈妈拦住我问 “ 是中国人吗? ” ,满脸都是焦虑,原来她要给在上海的儿子打电话,接着她告诉我电话卡的号码 和密码。我掏出手机,帮她拨通了电话。打完电话后她谢我,我说 “ 不用谢 ” 。那时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妈妈,希望在她需要时也可以有人这样帮到她。
科学家
六月十七日
我研究生长因子的作用,不幸的是对年轻人有作用的因子对老年人却没有作用。当我在 Norfork 的学术年会上汇报完后,其中一个人站起来说: “ 我很着急,为什么好些药物对老年人就没有用了呢?我眼看就老了,这可怎么办呢? ” 大家都笑,站在讲台上的我也笑,心说: “ 我有办法,去跟功夫熊猫去学功夫吧。 ”
七月六日
雨夜夜半,他从实验室走回居住的公寓,把计算机包抱在胸前。忽然两个黑人冲到他面前抢他的包,他说 “ 你们不要抢我的电脑,那里有我的实验数据。 我给你们钱。 ”“ 咣 ” 的一声,他的头被砸了一下,接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头 “ 放手,不然我开枪了 ” 。事后,他总对同事念叨 “ 可惜了那些数据 ” 。
七月十四日
在学术年会上见到一个从德国来的女子,她梳着现代社会不常见的发髻,颧骨微微发红,身穿短的卡腰上衣和带皱的长裙,一下就让我想道苔丝的那个年代。她爱抽烟,但不抽买的烟,而是自己卷,她卷烟和抽烟的姿势都非常优雅。我对她说 “ 你可以去好莱坞当电影演员。 ” 她就笑,她的朋友们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