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某日,我在树林里徜徉,到处是鸟语还不见花香,湖中央有一只白鹅,我不知道是不是天鹅,这几天它一直在湖里游弋,一会儿把头扎到水里只把尾部留在水面上,一会儿扑打着双翅似乎要飞起但是又像有什么把它们拽在水中,最后仅仅是做着张扬的姿态而已。
抬头看见各种大树的枝枝蔓蔓把天空分割成无数的多边形,我的眼睛被一只忙碌的啄木鸟引导看它从一棵树顶部一啄一啄点头似地啄到树根,然后又飞到顶部再来一次,非常认真尽职。
树林的羊肠小路上铺满去年秋天落下的树叶,厚厚的,脚踩上去松软地陷下两寸深的样子,喳喳地响着,到处窜来窜去的松鼠有时瞪着明亮的眼睛蹲在大石头上两只前爪捧着刚刚挖出来的秋天埋下的坚果,尖牙俐齿正啃着,这东西特别能干。
解冻不久的湖水像苏醒过来的睡美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在湖面的薄薄冰层上画着道痕,使深处的湖水蔓延上来,让那些过早回归的水禽们在向阳的地方先嬉戏,找食,交配。
湖对岸的边上零零星星搁置的小舢板上边落满了叶子,和化成水的去年冬天的落雪,而船主人好像一冬都没有用它们打过鱼,有的甚至还船底朝天翻扣着在岸边。早春时节有多少期待鼓噪着冬眠的人们
可是春天要来未来时,气候依旧乍暖乍寒带着极大的不稳定。
我走走停停,风吹在脸上已经不像冬天那么生硬。桥边的向阳处金黄的水仙含苞欲放。耐寒的开放的花朵在风中招摇,提醒着人们开始迎春的营生,播种,春耕。湖面的天上飞过一对红雀,雄鸟唱着嘹亮的曲调招募或追逐着那只凤头的雌鸟。
生生息息,重复着下一次轮回。
林中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不得不拐一下弯来到湖边,这正好可以更近地看着湖水,它因为反映着天空竟是湛蓝湛蓝的。远处的未化开的湖面像一个孤岛在湖心中,上面站着几只飞禽。
几棵被大风刮倒的大树横卧在林中像一架伸向湖水的天然栈桥。一会儿从远处游过来什么动物,它把身后的湖水划出一个A形,我希望能知道它是谁,就站在那里看着等着,最后我觉得它像是一只很大的BEAVER,因为它嘴里衔着一个大树枝,显然要运输到什么地方。这个天然高级土木建筑师不用念清华就建了不少坝。。。。。
林中,湖边,早春我看着众生忙碌,饮食男女,心却在万物复苏的景象中变得安静起来。自然以他的伟大之手在永恒的变化里让人敬畏,谦卑,聆听也得到身心的滋养,灵魂的安抚。
横桓的石头也许是上一次地壳变幻时被拱出地面,谁知道呢?它也许已经存在了上万年,想到这里我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
这一篇应该叫石头寄语。